郑学宜见这家伙竟然还打探到自己身上来了,真是狗拿耗子,多操了那颗闲心!她微微扬了扬头,道:“姑娘来这干嘛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太煤是我们郑氏集团的战略合作伙伴,我利用假期时间来这实习,你认为会有问题么?”她当然不会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这个家伙,你现在算哪根葱?何小军微微一笑,道:“不见得吧?我虽然职位低下,但是榆城煤矿界的这点破事还是略有耳闻的。你郑氏集团虽然现在和太煤集团达成了战略联盟,但谁不知道,这种联盟只是象征性的,指不定今天称兄道弟,明天就黑你一把。嘿嘿,学习这种事连我都看得出来是一种借口,你觉得集团的高层会看不出来?”
“哟呵,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倒是挑拨离间的一把好手!姑娘还就告诉你了,现阶段太煤和我郑家的关系牢不可破,你从中挑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不在井下安安分分地工作,却在暗地里搞七搞八,你觉得,这事要是捅出去,太煤的领导层应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郑学宜丝毫没被何小军给唬住,想套姑娘的话,你小子还嫩了点儿!
“呵呵,领导层当然会信你。关于这点,我从来就没有异议。只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别人威胁,郑小姐要是以为靠着一句“告状”就能逼我就范,倒也小瞧矿上英雄了!话我就说到这,至于井下到底在进行什么工程,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董事长。我还要去搬砖了,告辞。”要是郑学宜好生询问,软语相求,他说不定还能透露一二,毕竟自己现在还在追求她,这种小要求,总归要满足一下。可郑学宜如此威胁,他与生俱来的傲气却是产生作用了。从小到大,他最烦别人逼他,哪怕是最喜欢的人也不例外。郑学宜这般相逼,何小军反而反感,所以没说几句,他就不打算再聊下去了。
“你!”
看着何小军“潇洒”离去的背影,郑学宜实在是气的牙痒痒,她真恨不得上去再给他几脚。可她也没打算去向太煤高层告状,理由很简单,自己就是想来打探情况的,这要是一告状,不但打草惊蛇,让太煤有了防范,反而让何小军对自己更增反感,以后想套出话来可就难上加难了。昨晚父亲给她的来电指示,是务必要查清楚太煤此次的动向,去问刘副总或是董事长,那绝对是没戏。因此何小军是最合适的突破点,所以现在当然还不能跟他翻脸。
可现在这家伙油米不进,该如何是好呢?一时间,郑学宜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几天,集团一直在调集力量,将3号井下边的隧道封死。在孙途的眼里,既然那密室已是空空如也,那自然也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因此,何小军等3号井的矿工这几日都没有事做,一个个的都化为了运输工,整天在矿上帮忙装土运煤。
“唉,你知道么,听说集团这个月要选拔人手,去矿业大学的工程系进修,这事有没有谱啊?”何小军刚吃完午饭,就听到身旁几个工程部的人员在低声议论。
“嗨,这都是老套路了,年年都有的事,有什么不靠谱的。”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貌似很懂当中的情况,在一边做“普及”教育。
“可是我听说,今年的选拔标准比较高,打底是组长以上级别的才有资格入选,有没有这回事啊?”旁边的一个年轻矿工皱着眉头弱弱地问道。看样子,他很想去。
那眼镜男点点头,道:“没错,今年是有这么个规定。其实相比往年,这个标准已经降低了,你知道去年,只有分矿的包工头和几个工程部的老人才能过去,现在把标准降到了组长,已经很不错了!”
“那进修又不是什么好事,犯得着这么拼命往里边挤么?咱们不上学都多少年了,斗大的字都不识得几个了,去大学进修,那还不如留在工地搬砖呢!”另一个年轻矿工不屑地说道。
“切,王三愣子,你小子懂什么?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咱们矿上要都是像你这样的文盲,那早就关门大吉了!跟你说过多少次,知识才是硬道理,你小子大老粗一个,还偏偏喜欢以此自居,你羞不羞啊?”那中年眼镜男立即反驳道。何小军听得出来,这种人应该是学院派的代表。
“哦,徐工,听您的意思,您好像也曾经去进修过?”先前的那个年轻矿工再次问道。
“嘿嘿,那是当然。想当年,徐工我也是年轻气盛,才高八斗,在煤矿界有着惊人的天赋。集团领导发现了我这块璞玉,自然是要花大本钱好好培养一番,所以十一年前,我就去过矿业大学的进修班了。”那眼镜男说起当年,忍不住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好不得意。
“哇塞,徐工还有这等历史,果然不愧是咱们工程部的第一牛人!”身旁的小子们赶紧争着拍马屁,将徐工拍的很是舒服。
“那大学的进修班怎么样?进去进修苦不苦啊?我听说里边的课程非常枯燥,整天就是画图背理论,徐工,您当年是怎么过来的?跟我们讲讲,万一我们要是有这个机会,也好先探个底儿。”
“嘿嘿,等你们有机会?你们当过组长么?”徐工不屑地问了一句。其他人立即默不作声,他们都是小小的工程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