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瘦子罗发出的惨叫,这会儿终于想到这家伙很有可能“中了彩票”,走了“大运”!
他立即四处寻去,果然看到一旁黑暗的矿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自趴躺在那。这家伙不会挂彩了吧?
何小军想也不想,奔过去后直接拉他起来,大呼道:“瘦子罗同志,你怎么样了?”
怀中的瘦子罗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吃力地摸了摸胸口,大骂道:“奶奶的,你躲得倒挺快,可苦了兄弟我了!咦,哥们,这次总得算工伤吧?”
何小军见他没事,心中大石落地,不由得暗叹道:这家伙平日里也不怎么运动,倒想不到他身子骨这么结实,看来别有隐情,这小子的身子骨应该补过!
他将瘦子罗搀扶而起,道:“当然算,这得要找公家报销!”
“报个屁!这么屁大点事就想找公家报销,要不要我给你整张发票?”却听得一声大吼,李全包安顿好郑学宜等人后,准时出现在二人身后。
何小军听他语气不善,也是气道:“包工头,刚才这明显是井下的突发意外,瘦子罗伤重躺地,这还不算工伤么?”他要为瘦子罗讨个公道!
李全包气急败坏的走来,怒道:“别给我装蒜了!不缺个胳膊断个腿,就想要骗工伤?你把我集团领导想的也太简单了!快给我站好,别丢人现眼了!”
何小军这会儿已是怒到了极致,瘦子罗这次还算命好,只是受了点轻微的伤,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以李全包现在这种态度,估计瘦子罗又是连“烈士”都当不上!
他正要极力争取,却听得一旁的郑学宜道:“李先生,刚才这场意外算得上是严重事故么?”
李全包一听郑学宜说话,脸色立马变了,他立即转过身,赔笑道:“呃,这个,只能算是......意外,对,意外。郑小姐放心,刚才让您受惊了。我一定马上去调查原因,我集团各级领导对此类意外向来是高度重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实在是抱歉,刚下井就......真的,郑小姐,要不咱立即上去,现在这井下有点乱了......”他也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霉运,一下井就出事,而且还差点连带郑学宜。这要是让这位郑小姐在自己井下出个什么意外,恐怕他自己明廷还有没有机会下井都是个问题了。因此他丝毫不敢耽搁,当场提出要“战略大转移”,毕竟井上才是最安全的嘛!
郑学宜却是一点想要上去的意思也没有,只见她皱了皱眉头,又道:“如此说来,这算的上是一场事故了!那这位员工,他刚才被机器撞倒,你们不第一时间送他上去医务室检查,反而在井下争论工伤的问题。恕本人直言,我想请教一下,贵公司的井下事故预防措施有具体流程么?”
她这么一问,李全包登时尴尬无比。因为按照正常流程,像瘦子罗刚才这种情况,他确实应该先要在现场进行紧急指挥,预防事故继续扩大,随后安排人员快速将伤者送出去。可他躲开后却是第一时间去查看郑学宜的情况,随后还和何小军争论这争论那,这确实说不过去。可他自己毕竟是关心郑学宜出事啊,怎么这丫头这么不领情,反而有点帮着这两个低级的员工来抬自己的杠呢?
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却又不好反驳,只好将话题带开:“呃,这个,这个员工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伤势还是不算严重的,而且有诈伤的嫌疑,具体怎么处理我之后会有考虑的。呃,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身为主人,要确保客人的安危。郑小姐,您还是先随我们上井吧,否则上面追究下来,我实在担当不了这个责任啊!”说到最后,几近恳求。
郑学宜冷哼了一声,还欲再说,旁边的刘永卓却是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小姐,他说的没错,此地现在还没有确保脱离危险,咱们不宜久留。这是他们自家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了。”他也看出郑学宜有点要帮何小军和瘦子罗出头的意思,当下赶紧出来圆场。
这位郑小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向来喜欢为弱势群体出头。上次在街头也是因为这性格,她看到一位老太被前车撞了,她下车去扶结果反而被讹了,以至于当时扯不清楚,最后还是他赶来花了点钱把这事了了。所以刘永卓这会儿见郑学宜又要犯“老毛病”,自然是要赶紧止住。
郑学宜刚才正恨着何小军呢!谁叫这小子手贱?可她也不傻,知道刚才瘦子罗是受了池鱼之殃,要不是她被何小军及时扑了下去,被那吊机砸中的可就是她了!所以潜意识里她对于瘦子罗还是充满一些感激的。这会儿见他和何小军被包工头“欺负”,她自然而然就起了侠义心肠,要“拔刀相助”!可刘永卓的话也确实提醒到了她,说到底这毕竟是人家太煤集团的家事,她自己明帮暗拉的也确实不合适。想到这里,刚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要上井了。李全包心中大石
总算落地了!这丫头要是再在井下耗下去,他自己就要抹脖子了!他赶紧打了个招呼,叫前面的员工让出一条道来,让郑学宜等人通过。
何小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