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口诀,让祝炎背诵无误之后,常志远有些迫不及待,对祝炎道:“现在你就去洞中,按照口诀功法打坐运动,看看效果如何。”
祝炎不敢有什么违背,何况他也对这学的功法好奇,当下依言走入石洞之中,端坐在本是常志远坐的一处蒲团之上,按照刚常志远所授的口诀,开始呼吸吐纳。
先是一长三短,吸气长,呼气短,然后是两长五短,后慢慢变至三长七短。按照这恒生诀的记述,要修炼这恒生诀,要的便是尽量吸取蕴育天地精华的自然之气,所以要吸气长,让这自然之气尽量长时间存留体内,洗涤人的五脏六腑。
在这同时,又要排除体内的浊气。呼气短,就是要让体内的浊气,随着呼气排除体外。这样能起到改造体质,祛病强身的功效。
起初祝炎很不适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就渐渐沉入其中,进入到口诀中所说的“入定”境界中了。入定是一种清静的境界,只有在这样的境界下,人体能好的吸纳外界的灵气,为我所用,并同时在一片至静至寂之中,达到与天地沟通,培养锻造神识的目的
祝炎端坐蒲团之上,闭目入定打坐,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太阳也渐渐散尽一天的余热,向西边渐渐沉了下去。待得祝炎睁开眼出定之时,夕阳的一缕余晖射进洞中,已经是一天的黄昏渐晚时分了。
看到外面的黄昏夕阳,祝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打坐,就是整整一个下午,转而又见到常志远就站在自己身前,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心中是忐忑,忙从蒲团上站起身来,道:“弟不该,竟然一不小心睡了过去,让师傅久等了。”
现在常志远心中有些羡慕。他知道江齐刚不是睡着了,而是确实保持在运功状态。可是他也为祝炎这一次打坐运功时间之长,感到吃惊不已。
一般的内功心法,运行完三十六遍大周天之后,短的不过半个时辰,再长的也不会过一个时辰,就要收功。可是刚江齐的一次吐纳打坐,竟然整整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
难道这就是恒生诀的特殊之处?这是第一次真切的让常志远感觉到了这恒生诀的奇妙不寻常之处。心中惊喜之余,他又不禁有些暗自后悔,寻思着自己让江齐修习这么奇妙的功法,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可是转念一想到,祝炎后终究不过是一个死人,他又心下泰然了,自己没必要去跟一个死人计较,何况现在修行这恒生诀是利是害,还看不出来,他也仍不敢就此亲自尝试修习。
“你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感受没有?”常志远没有责怪江齐,反而和颜悦色的问道。
祝炎抓了抓脑袋,也不知该怎么说,迟疑的道:“好像起初有一些难受,不过后来就渐渐好了些。”
常志远听了,追问道:“嗯?是怎么难受,你说的清楚一点,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这样我能好的帮你。”
祝炎又仔细想了想,道:“起初的时候,我感到很不习惯,身体全身各处也十分的麻痒,仿佛很多虫同时在咬一般。只是后来呼着吸着,身上的麻痒感觉也就渐渐消失了,慢慢感觉到十分的舒服,就像全身洗了一个凉水澡,做了一个梦一样,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你说!”常志远忍不住急声问道。
祝炎道:“而且我感觉到丹田里头,仿佛有一丝暖洋洋的气流,在那里转来转去,不过后来又消失不见了。”
常志远听到这心中一动,暗道:丹田里,暖洋洋的气流?这说明他感觉到了气感,那就说明了这功法当真是有效的!可是后来又消失不见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常志远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不管如何,他对今天让祝炎试着修习恒生诀的试验,是十分满意的。从祝炎的表现和描述来看,这恒生诀果然也透出些不同寻常,这让他是振奋。虽然结果如何,还难以预料,但起码说明这恒生诀应该不是什么假货。
他决定还是让祝炎再修习一段时间,看看效果之后,再做打算,只凭这一次的吐纳打坐,实在让人无法看清这恒生诀的好坏。
“小牛,你回去之后,要多多修习这套无名口诀,不可懒惰偷懒,这对你会大有好处,听明白了吗?”常志远叮嘱道。他也没有把恒生诀的真名告诉祝炎,只骗他说是无名口诀。
祝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他又问道:“那么入门心法呢,是不是也要修习?”
常志远的本意,是要祝炎根本放弃那入门心法,改而全力修习这恒生诀,可是他也知道他这么说,祝炎肯定摇头不干,便道:“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修习这套无名口诀,入门心法不妨放一放,完成每日的功课就足够了。”
祝炎也没有什么异议,现在是常志远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只要常志远能够帮他突破入门心法第二层,通过派里的考核就行。
“好了,你现在赶回去吧,免得晚了惹人怀疑。”
祝炎答应一声,从小石涧出来,回到住处。吃过晚饭,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是要再修习几遍入门心法,再歇息的。不过今晚他刚学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