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还算血气充沛的身体,连武道学徒都不如。张少帅,你如果还想再武道有所进展,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吃丹药……可是,只怕张少帅把全天下的丹药都吃了,也未必能成就先天境界。”
张学良一听,顿时像被抽了骨头一般。
张学良当年得知自己父亲被杀的消息后,也曾立志为父报仇。为了报仇,还特意向宫宝田求习八卦掌绝技。但宫宝田对张学良说过,张学良不是练武的材料,而且,就算张学良能练武,也不见得能在有生之年,练出足以和土肥原贤二相抗衡的武艺。在宫宝田的话里,张学良知道,天下之大,高手如过江之鲫。先天境界的高手,无不是一流的天才加上几十年的苦练才能成就,精气神都远远胜过常人,就是对上几十个手持步枪的士兵,也能全身而退,但先天境界,也只是一流高手的最低标准。而他的杀父仇人,土肥原贤二,乃是日本年轻一辈的绝顶天才,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先天顶峰的超一流高手,怕是几百上千人一起上,都未必能摸得到他。而且以土肥原的天赋,只需再进一步,就可踏入化境,足以位列天下至强者之列,届时,就是出动大军,也未必能胜过他了。
森德的丹药,让张学良以几乎废人的身体,获得了一丝丝内力,让张学良高兴了很久。但是,昨晚刺客的刺杀,宫宝田和王亚樵二人大战那个刺客,让张学良看到了自己于这些顶尖高手那巨大的差距——天渊之距。无论是宫宝田那出身入化的八卦掌绝技,还是王亚樵那足以劈山断岳的斧头,都让张学良感到自己那点修为的微不足道,将张学良在服食丹药后得到力量而获得的那一丝丝自信,击打的粉碎——自己能得到仙丹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可是,屁用没有。在顶级高手看来,不过是世界上又多了一只强大点的蚂蚁罢了。这点力量,是不可能战胜土肥原为父报仇的,甚至,连自保,都做不到。
张学良之所以会在看到爆炸之后再次崩溃,也和这不无关系。
张无形看着张学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道:“张少帅何苦这么失落?”
“让道长见笑了,”张学良苦笑着说道:“自打张某慈父不幸身亡后,张某无时不刻不想着亲手为父报仇,斩杀土肥原去祭奠家父……可惜,似乎张某没有这个机会了……”
“舍本逐末,”张无形怒骂道:“张少帅手中强兵数十万,难道还不足以斩杀土肥原?”
被张无形这么一骂,张学良眼前又浮现了王亚樵上次在火车上骂自己的样子,痛苦的抱着脑袋,咬着牙说道:“道长,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是能驾驭百万大军的料……我退而求其次,用匹夫的办法斩杀土肥原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率领军队去和日本人拼?我张学良没有这个才能啊!!!”
张学良的声音越来越大,神态越来越狰狞,如同疯了一样。
“我只适合用匹夫之勇……为什么非要赶鸭子上架……”
“什么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我只求一把能斩杀土肥原的剑……”
“只要能斩杀土肥原,什么剑我都要……”
说道伤心处,张学良拔出那把戚家军刀,胡乱的挥舞。张无形看着张学良近乎疯狂的姿态,脸上露出一丝丝阴笑。然而,张学良胡乱挥动的刀,却闪起一道青色光芒,竟然随着张学良的胡乱挥舞,斩出一道道犀利的刀气,将张无形笼罩。
“咦?这是法器?”张无形再也没法摆出一副不为凡俗所动的姿态了,赶紧挥动衣袖,吹出一道道清风,将这些刀气吹散。
刀气和清风对碰,竟发出可怕的爆响,将整个包间炸的七零八落,让张无形好一阵心惊胆寒:“啧啧,这个家伙本事不怎么样,这武器确实好,仅仅自带的刀气就不输后天大成高手的刀气,放在法器里面也算上品了……好在本仙人下了结界,不然怕是瞒不住了……”
爆炸声让张学良冷静了下来,抓着那把戚家军刀,看着满屋狼藉,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这……这是我干的?”张学良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
“准确的说,是张少帅手里的神兵利器干的,”张无形笑道:“张少帅果然福泽深厚,现有仙丹炼气,再有宝剑护身……这气运,若是得到贫道的鼎力支持,未尝没有斩杀土肥原的可能。”
张学良一呆,立刻看到了张无形,眼中充满了热忱,赶忙问道:“仙长,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机会斩杀土肥原?”
“皇天不负有心人,张少帅,你确实还有一丝机会。”张无形笑道:“张少帅虽无武根,但是,世上有的是不需要武根就能练出惊天动地本领的方法,只是非福泽深厚之人无法把握罢了……贫道本以为张少帅无此机会,可现在看来,张少帅的福泽,大可试试无妨……”
诱惑,这是赤裸裸的诱惑,欲拒还休,这种诱惑,让张学良几乎失去了理智——对于一个为了获得复仇的力量快疯了的人来说,张学良有理由就算明知是个坑也得跳,更何况,张学良丝毫没有发现眼前这个道士的问题。
“助张少帅成事,贫道有上中下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