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姑姑吩咐道：“拿出祖龙剑，把这个鬼首斩碎，想必死在这个鬼首下的人，在阴阳界受苦受难，也能得到安息了。”
森德立刻照办。在这个地下宫殿里，森德每一分钟都难受的很——外道如此邪恶，到底会有多少人受害啊！这个鬼首上饮血无数，竟然有了一丝丝器魂，勉强算是一件法器，当森德拿着祖龙剑切割它的时候，竟然发出了一声声如同婴儿哭泣一般的声音，让人听了顿生怜悯。不过，知道了这玩意的邪门，森德可丝毫没有留手，花尽力气，拼命的在这个鬼首上砍来砍去。不得不说，法器就是法器，就算是最低级的法器，毁坏起来也不容易。平时切钢铁像切豆腐一样的祖龙剑在切割这个鬼首的时候，竟然和切割一块橡胶一般费劲，劈砍几下只能砍出一道道并不深的刀痕，割了好一下才切进去一两寸。花了快半个小时，森德才把这个鬼首切成两半。随着这个鬼首被切成两半，鬼首上那些骇人的哭泣声才停下来。
“这就完了？”森德看着毫无反应的鬼首，觉得似乎有点不给力，说道：“按理说这么邪恶的东西毁灭了应该会有惊天动地的响动才是啊！”
“没错，完了。”厉姑姑答道：“毕竟是件还没成型的法器，毁灭了也就这样，想看响动就去找那些成型了的法器吧！”
刚才森德费尽力气去切割鬼首，厉姑姑也没闲着，在这个地下大殿里到处勘察，试图找出聚集阴死龙气的大阵，从她舒展的眉头来看，似乎已经找到了。
“好了，接下来，我们得出去了，”厉姑姑挥挥手，说道：“这个大阵我基本弄清了，用献祭的血肉引来阴阳界的鬼神之力，激活阴死龙气，然后让阴死龙气补入阴死龙脉，从而让阴死龙脉加速成型……大手笔，大造化，只怕在太平天国时期，就在行动了……”
“太平天国？”森德问道：“那是哪个国家？”
“一群打着基督教名义乱搞的白莲教势力余孽而已，”厉姑姑不屑的说道：“当时，满清借用了外道的力量镇压太平天国，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外道发现了这里的阴死龙气已经快成型了，于是就打这阴死龙气的主意……想起来了，满清打下南京之后，就来了个屠城，想必就是外道在借死人的怨气组建大阵吧！”
“我靠，也太邪恶了吧！”森德叹道：“光组建大阵就屠城，那维护这个大阵这么多年又该杀了多少人？”
“这个应该没怎么用，”厉姑姑说道：“毕竟，满清虽然想着谋求我蛇灵天宫，但还不至于蠢到纵容外道，不会允许阴死龙脉成长的，所以应该是在满清灭亡之后，天下大乱之时才开始启动的。启动这个大阵就要几万人的鲜血和怨气，只怕规模小不了……这个？有谁知道最近一次南京大规模的流血事件是在什么时候吗？”
王亚樵想了想，说道：“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常凯申和汪精卫清党的时候，不过我想，常凯申那家伙虽然不才，但还不至于敢干这种事……那么，就应该是二次革命时张勋的辫子军干的，我记得张勋当时纵兵掠城，杀人无数，尸体把秦淮河都堵住了……呵呵，反正这种事好像经常发生的样子……”
虽然很疑惑厉姑姑问这个干什么，但王亚樵这个中国近代史的亲历者，还是给出了答案：“可是张勋死了都十年了，怕是没法找到当年血洗南京城到底是不是为这些邪魔外道作伥。”
“死了也不能免罪，”厉姑姑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他总有家人部属还活着吧！这个张勋，等着蛇灵天宫的灭门吧！”
王亚樵点点头，显然对张勋也没有什么好看法。
“灭门，不至于吧？”森德问道。对于从文明世界出来的人，森德对一些没有目的的屠杀是很反感的。
“勾结外道，必须灭门。”厉姑姑答道：“这是没有话可讲的……看看这里冤死的人，他们又何辜？”说着，厉姑姑挥挥手，被森德斩碎的那颗鬼首上再次传来阵阵哭喊声。这次的声音就不是鬼首的器灵的声音，而是冤死者强烈的怨气所化的诅咒声，细细碎碎没有完整的含义，但那股绝望、怨毒，依然让在场的三个大男人心惊胆寒。
森德见厉姑姑态度坚决，也知道自己是左右不了她的决定的，也只能无奈的闭嘴。
厉姑姑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了，岔开话题说道：“好了，这个大阵没有人主持，怕是成不了气候了，甚至我们蛇灵天宫可以守着这个大阵，等外道的人来自投罗网。”
“外道还回来？”森德奇怪的问道。
“没错，”厉姑姑答道：“一口气杀掉几十万人才能建成的大阵，这种大手笔很难瞒过谁的……要不是当年是满清出的手，估计蛇灵天宫早就得知了……总之，只要外道还想借用阴死龙脉的力量攻击蛇灵天宫，他们就必须回到南京重建大阵。”
“可这个大阵放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害吗？”森德问道：“要是影响到附近的居民怎么办？”
“这个没关系，把阵眼破坏掉就行了，这样阴死龙气就不会在这聚集，也就不会伤害老百姓了，”厉姑姑笑道：“这种规模的大阵的阵眼不能随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