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中西立和店老板,森德满意的回到自己的住所。
首先自然是好好把玩刚刚买来的宝贝,越看越顺眼。这东西不愧是真法器,仔细观察时竟然能让人在心灵上得到一种平静的感觉,这很显然是超自然的力量。总之,这是个好东西,美中不足的是,佛像底部由四条血红的龙组成的“卐”字,充斥着血腥的气氛,有点破坏整体感官。
“宝贝啊!”森德小心的摸了摸佛像,把它和那两个紫檀盒子一起收好。两个紫檀盒子里放的书信自然不能随便拿出来,会腐朽的,所以,森德本来打算吩咐女仆去外面买个密封盒来装,但后来森德发现客户端对自己开放的私人空间就挺好的,也就作罢。虽然森德收藏了不少宝贝,但这个级别的还真的没遇到过——如果不算祖龙剑的话。
当然,森德经过这次的采购之后,怕是很长时间都没法再去扫货了。森德的私房钱总共才两百多万,今天一口气又刷出去50万,再刷就没钱和弗莱娅合伙办公司了。别看森德有还有两本动不动就以亿为单位开的支票本,但那是杜兰戈家族的公家钱。要是森德把自己的私房钱用完,怕是吃饭都成问题。可是规矩在那里,就是饿死也不能用那两个支票本,森德也算是体会到了守着金山喊穷的滋味。
“这样不行啊!得把上次给火龙老送礼的钱算进家族的账里面!”森德如是想。
森德睡觉了,但祖龙剑还是拿在手上——这玩意的价值比他的生命还高,不能丢。然而,熟睡的森德,没能看到,一道金色的亮光,从窗户外游进了森德的房间,在房间里转悠了一阵,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没有找到,便射入了祖龙剑中。
“哈哈哈,孙子们还挺不错的嘛?”一道诡异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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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怎么看怎么阴森可怖的地方。
钢筋水泥,四面不透光,阴暗潮湿,分明是一处坚固的水泥要塞。
这是青帮的避难所,在危急时刻,青帮的大佬们都在这里遥控指挥外面的青帮帮众作战,躲避危险。现在,青帮正忙着刺杀王亚樵,到时候王亚樵一死,斧头帮必然不甘心,少不得一场大战,所以,现在青帮的大佬们都在这里待着。只不过,这场大乱,似乎一点也没有到来的意思。
杜月笙阴着张脸,对张啸林淡淡的说道:“明天黄老大就头七了,不知道拼着让整个青帮被外人嘲笑,和日本人合作的张老板,有没有取到王亚樵的人头啊?”
张啸林脸上布满了怨毒,恶狠狠的盯着杜月笙,恨不得把他撕了吃下去,可确实如杜月笙所说,当初夸下海口和日本人合作的是他,现在却依然一无所获。
本来张啸林和日本人合作,就是看准了王亚樵这人哪怕被冤枉、哪怕面对一场惊天大战都一定不会逃避,这才敢夸海口,损一损杜月笙等一个月的计划。结果谁知王亚樵这莽夫却在上海来了个无影无踪,让那些日本高手都空有一番力气使不出来。现在在一众青帮大佬面前被杜月笙损一顿,硬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张啸林一伙的一个大佬,见自家老大这么被动,也是硬着头皮起来替张啸林说话:“杜老板,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此事并非张老板不努力,实在是王亚樵太狡猾,一缩缩到现在连个屁都没闻到,换谁也没办法啊!不如,大家多派出些弟兄好好搜搜……”
“放屁!你的屁我是闻到了!”杜月笙拍着桌子说道:“当初是谁说,杀王亚樵只要靠那个日本娘们一个人就够了?现在才知道,日本人靠不住,还是得我们青帮的弟兄们出马?呵呵呵,可能吗?青帮多少弟兄在看着,某些人把青帮的清誉丢光了去贴日本人屁股,现在一无所获还要青帮弟兄出手?感情我们青帮丢了脸还得出人力啊!”
说着,杜月笙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啸林,接着说道:“横竖明天黄老大头七,要是我们中某些人空着手去,未免就说不过去了。好了,空着手也就罢了,空着手还打着‘日本之友’的旗子去,那么,就别怪杜某不给好脸色了。”
被杜月笙这么损,张啸林脸色自然是铁青的,但谁让他当初牛皮吹爆呢?只好呆在一边生闷气。
杜月笙见张啸林一副斗败了的公鸡的样子,又理了理嗓门,说道:“当然,虽然帮中出了些空吹牛皮的,但在关乎青帮清誉的时候,依然有一些优秀的年轻人,热衷帮中大事。各位老大,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杜老板卖什么关子,但说无妨嘛!”
“就是,这时候谁和杜老板开玩笑啊!说好消息吧!”
“杜老板别听他胡说,还是先说坏消息。”
杜月笙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笑眯眯的说道:“那好,先说坏消息。目前最坏的消息是,黄老大订购的那批德国反坦克步枪,被英国人截了。”
青帮一众大佬一听,难免有些失望,但也算习惯了,毕竟,上海滩作为买办们的集中地,各路大佬也知道,洋鬼子靠不住,关键时候掉链子已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反坦克武器确实属于对中国禁运的。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