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到。”
没错,这些流氓就是受人命令来堵森德少爷的,据说是江湖上一个资格极老的大佬的远房亲戚从美国回来,人家还给了照片和轮船班次,对于在上海滩手眼通天的青帮来说,这种堵路的事一个堵一个准。虽说不知为啥堂堂中国江湖大佬的远房亲戚是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但再三确认之后,大流氓还是一五一十的招集齐一堆兄弟来堵路了——据上头交代,这位大佬的远房亲戚已经很多年没回中国了,可能有点不太懂规矩,所以最好先教他们懂懂礼数。
这年头,老百姓怕洋鬼子,当官的也怕洋鬼子,偏偏黑帮就是不怕,尤其是青帮红花会,要是连宰洋鬼子的狠劲都没有,早让人吃了。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大流氓虽没宰过洋鬼子,但压根就不怕得罪洋鬼子,每年大上海失踪那么多洋人,其实不少就能在黄浦江底找到,这其中有多少是青帮干的,怕是青帮的大佬们也算不清了。
找到这洋鬼子之后,一句“青帮办事,闲杂人等回避”,吓得一大片刚刚从船上走下来的洋鬼子都鸡飞狗跳,没人敢拦,硬是让大流氓得意了一把。不过问题是,别的洋鬼子好打发,自己要找的这洋鬼子却不好请,上面命令是把这洋鬼子恭恭敬敬得请到堂口去,最多教他们懂懂规矩,可当大流氓堵上这洋鬼子之后,才悲剧的发现双方语言不通,根本就是鸡同鸭讲。虽从那洋鬼子脸上看出奇怪的神情,可大流氓就是没法解释自己是谁又是来干啥的——就算是上海这种已经很国际化的大都市,也不是随便一个流氓都会说洋文的,而很显然,这个洋鬼子也不会说中文。本来要是刚刚大流氓不清场的话,也许会有会中国话的洋鬼子在这帮忙翻译,但现在这些洋鬼子全跑了。
好吧,这事还得怨大流氓的老大的老大,一听是有中国血统的人,就忘了人家是在美国长大,甚至是几代人都生活在美国,早忘了中文了,结果任务到大流氓这的时候,下面的人见上面的人没提,也懒得问,然后就咋呼咋呼的来了,然后语言不通傻眼了,然后……大流氓怕这洋鬼子跑了,又不好动手,只好堵着人家的路了。
谁知这洋鬼子也不好糊弄,见有人堵路,既不慌也不忙,嚣张臭屁的叽哩嘎啦的朝后面四个提着超大型手提包的女仆说了几句。不得不说,这个洋鬼子果然是越看越欠扁,四个娇答答的金发碧眼大洋马,放到大上海都是一流青楼头牌的标准,居然穿着黑白相间的精致洋女仆装,这衣服大流氓早就听说了,是洋鬼子里超有钱的那一种才会专门给自家下人准备的,据说超级显闷骚,以前大流氓只在一家白俄青楼里见几个身材已经走形了的女毛子穿过,当时大流氓就惊为天人,口水都拉高了黄浦江的水位。现在一看那几个穿着西式女仆装的女仆,乖乖,货比货得扔,多看一眼大流氓就差点硬了。可就这样千里挑一的美人,就是给青帮大佬们都得宝贝疙瘩得紧的美人,竟然个个提着一看就轻不了的皮箱,顶着烈日为这洋鬼子服务,而且也干练的很,直接拿出一堆木头片子和帆布,三下五除二就搭起了两把帆布椅子,这还没完,一个女仆还像变戏法一样掏出来一瓶柯柯啃辣,也叫可口可乐,总之就是棕黑棕黑的洋汽水,还他皇额娘是加冰的,这大热天哪来的冰?说不准又是啥稀奇的西洋物件。光有洋汽水还没玩,那个女仆又掏出两个精致的水晶杯,用银灿灿的托盘端了上来,那手法叫一个稳当,显出一流的素质,明显不是花瓶,是真正的女仆。
“这家伙该多有钱啊?”大流氓心里嘀咕道:“就是青帮里最高层的几个大佬也没这个享受吧?”
好吧,这洋鬼子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悠哉悠哉的找个地方换上泳装戴上墨镜躺在帆布椅子上喝可乐,似乎完全没把大流氓放在眼里,完全当成是自己无聊休闲而不是被人堵路。好吧,如果定格这一画面,确实和某些西洋画报里在沙滩上休闲的美国佬没区别,最多手里没有拿着一本花花公子,但多了四个服务周到的女仆,似乎又别有一番滋味。
如果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仆就已经让大流氓眼红的话,接下来袅袅婷婷从船上下来的大洋马就让大流氓抓狂了。尼玛,那奶子足有小孩子人头大,包在女洋装里不显山水,但一步一扭屁股,让人感觉上面刚荡到左边,下面又扭到右边,实在让人看不完的妖娆,如同一个水晶球一样婀娜多姿,配上如火的饱满红唇和火红的长发,那秋波荡荡的眼神,那欺霜赛雪的白皮,那叫媚到骨子里,就是大上海最火的头牌,估计在姿色上都没这红发大洋马好,更别说那股和仙女一样高高在上的气质,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如果说那四个干练的女仆是精致的茉莉花,这大洋马就是诱人的曼陀罗——好吧,以上台词由色魔作者编写,其实大流氓这个时候脑袋已经当机了。
只见这个大洋马自然大气的往帆布椅子上一坐,端起一杯可乐就喝起来,还和那洋鬼子有说有笑,压根就没多看挡路的流氓一伙一眼——其实这六个洋鬼子都没多看这几个流氓一眼。那股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与自信,让大流氓心里阵拔凉。
一男一女两洋鬼子,在说说笑笑的时候根本没多看一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