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阳推开凳子,跪在了地上,“杨哥,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养老院一位爷爷已经不行了,也就是早早晚晚,我希望杨哥能够让我最后送他一程,让他安心辞世,接下来,我自己了断,以正杨门帮规。”
“你放心,你死了,我会帮你照顾好养老院的!”杨冬握紧双拳。
“谢谢杨哥!”谢东阳低下头,声音哽咽。
“谢他没有一点的用,因为我不答应!”一道声音响起,门外走进来了一群人。
说话之人正是领头的男子,浑身肌肉,个头高大,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这面相,能止小儿夜啼。
小饭店的人,看到这帮人,吓得个个脸色铁青,就连老板都仓皇的逃了出去。
杨冬扭过头,打量着这个壮汉,“你是?”
“冯武!”壮汉拉过来一张凳子,直接的坐了下去。
“没听过!”杨冬微微一笑。
冯武身后的人个个哈哈大笑,嘲讽杨冬这种无知的傻帽。
冯武的名头,不说响遍宁城,至少在宁城江北浦口这一块,如雷贯耳,没有人不知道冯武,人称浦口冯区长。
能够在六朝古都的宁城,还是堂堂省会混的人,哪一个不是神通广大?能耐通天?
“杨冬,亭湖杨老大,在亭湖混的风生水起啊!”冯武看了杨冬一眼。“有谁告诉这位杨老大,亭湖杨老大在这里算什么?”
“那就算个屁!”冯武身后的一个男子说道。“亭湖这种小地方,可没有资格跟宁城相提并论。”
“没错,在鸡圈里混的再好,那也就是个鸡头。到了省会宁城,你连个凤尾的资格都没有!”冯武点点头。
冯武说的倒是没错,亭湖的确远远的比不上省会宁城,这里可是一个省的政治中心,各种官员遍地。
这里还是华东军区所在地,在这里,随便的得罪一个人,那下场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这就好比,能够在京城混一条街的,那能耐都要比其他地方一个市的扛把子能耐的很多,因为哪里可是全国的政治中心,那里的大人物,又不是宁城可以比拟的了。
吕文柏当上市长的时候,去京城学习,只要看到当官的,甭管什么官,甭管比他小多少,只要是个官,吕文柏堂堂市长那都是卑躬屈膝的阿谀奉承。
黑道白道,其实就是一个硬币的正反面,很多方面,那都是一样的。
能够在宁城混黑道的,能耐要比亭湖的大得多,能够在京城混黑道的,又要比宁城大很多。
冯武不把杨冬这个亭湖杨老大放在眼里,那是自然。
“冯武----”
“冯武又是你能叫的吗?叫武爷!”杨冬刚刚的开口,冯武身后的一个小弟呵斥。
杨冬一把抓起一直筷子,直接的插进了这个冯武手下的眼窝。
这个手下惨嚎一声,杨冬一用力,筷子直接的穿过了他的脑袋,从后脑勺穿透。
“武爷?想要让我杨冬叫一声武爷,那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杨冬再次的坐了下去。
冯武的眉头一皱,“有火气,不过胆敢在我冯武的面前杀我冯武的兄弟。”
“弄死他!”
冯武的一群手下立刻的按耐不住,嚎叫着扑了上来。
混黑道的,真正冲着人命去的不多,越是底层的黑社会,越是不敢伤及人命,如街上的混混,嚣张跋扈,拳脚相向,但几乎都是虚张声势,一旦闹出人命,那个个吓成孙子。
而这也是评判一个黑社会能量的标准,越是敢于闹出人命的,在黑社会中的地位越高。
杨门在亭湖,那也不会是只要一有冲突那就冲人命去,也只有在对付山口组东亚会之流的时候,才敢不在乎人命。
而这个冯武的手下,个个都是冲着杨冬性命来的,眼神中毫不在乎闹出人命的下场,这也佐证了这个冯武在这一代的能量。
自己的兄弟围上了杨冬,冯武一把的抓住谢东阳的肩膀,“小子,等会我就带人去砸了养老院,让你也尝尝叛徒的代价。”
杨冬眼角的余光扫到这里,忽然一个箭步,从人群中冲撞出来,操起桌上的酒瓶,在冯武的脑袋上开花。
旋即一脚飞踹在冯武的胸口,冯武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杨冬一个跟进,搬起桌子,砸在了冯武的身上。
“就这点能耐,也想当武爷?”杨冬一脚踩在了冯武的胸口。
“妈的---”冯武吐出一口鲜血,挥起拳头。
杨冬抓起酒瓶的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冯武吓得脸色惨白,动都不敢动一下。
脸上挤出一丝求饶的笑容,“杨老大,息怒,息怒----”
“我杨冬就是个在亭湖鸡圈里混的鸡头而已,跟我求饶,这不符合你武爷的身份吧?”杨冬阴冷的看着他。
“没,没,我就是个混混而已,杨老大大人不计小人过!”冯武现在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