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些血族出现在这里的途径,我们就能通过这条途径抵达血族的聚集地。”
徐恭鹏看着那张地图,眼眸微微瞪开。
“到时候,我们再随机而动,说不定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闻言,龚娇沉思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先去那一片区域仔细观察一番吗?”
“自然。”
徐恭鹏点了点头,道:“时不我待,我们现在就应该出发。”
龚娇用牙齿咬住了嘴唇,脸色有些犹豫,片刻后,终是点了点头,道:“所有人换上装备,我们立刻出发。”
闻言,地图旁的其余六人全都立正敬礼,然后纷纷的打开了黑色行李箱。
徐恭鹏用掌劲撑起袖子,动作有些笨拙的戴上了那红色的手套,然后朝着旁人看去,就发现其余人箱子里的东西都和他的不同,龚娇得到的是一柄插在剑套中的长剑,从那剑柄的样式来看,这应该是古时西欧的贵族骑士们用来决斗的那种细剑,健壮女人得到的是一串黑色的佛珠,其余四名男人则分别得到了一柄铜钱剑,一件红色僧袍,一个琉璃瓷瓶和一个十字架。
“现在,大家互报下名字。”
龚娇一脸肃穆,道:“我叫龚娇,今年二十岁,未婚,京都人士。”
健壮女子一边将佛珠套上脖颈,一边用很浓的东北地方腔道:“张春花,今年二十九岁,离婚,家住在甘肃。”
张春花说完后,手里拿着铜钱剑的男人接过话头。
“许奋云,四十岁了,已婚,家在巴蜀。”
许奋云说完,已经将红色僧袍披在了身上的男人,抬头道:“何富贵,三十二岁,已婚,老家在甘肃。”
何富贵身旁,拿着琉璃瓷瓶的男人微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萎靡的道:“陈红发,二十九岁,未婚,老家在陕西。”
握着十字架的男人拍了拍陈红发的肩膀,道:“周望龙,二十七岁,已婚,老家在昆明。”
“徐恭鹏,十九岁,未婚,自小孤儿,在黑龙江的孤儿院里长大。”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在了徐恭鹏的身上,没有人想得到,提出敢死建议的徐恭鹏,其年龄竟然比龚娇还小。
在这一刻,张春花,许奋云,何富贵,陈红发,周望龙的心中,对徐恭鹏的怨愤都减少了许多,并生出了些许的敬意。
“如果,我们这一队中有人员不幸牺牲,我希望,活下来的人能记住死者的名字,希望联合国能记住死者的名字,我们不求当什么烈士,只求让家人知道,死去的人都是在为国捐躯。”
龚娇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她毕竟是个女人,拥有女性特有的敏感情怀,此时触到悲伤处,不由自主得流下了几滴眼泪。
这不是软弱,只是悲伤罢了。
身为男人的徐恭鹏的双眼也有些湿,龚娇的话触动了他心中的柔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道:对,你们都有家人,但我没有,那么,若是我死了,会有人记住我吗?
七人整装完毕,又确定了目标,很快就依次的走出了营地。
夜色正浓,寒意深重。
七人身上的衣裳间,皮肤上,很快就覆上了一层薄霜,徐恭鹏临走时转头看了眼透着火光的营地,心中却想起了吴宇波之前的话,心中百味陈杂,无奈的笑了起来。
吴宇波也许真的看见了什么吧,但他肯定想不到,不是进了帐篷后有人去死,而是有人会去找死。
这就是命吧。
徐恭鹏想到当初若他留在了吴宇波身旁,这些人恐怕就不会去赴险了,可惜,他终是不会留下的。
七人远离营地,跋涉了十多分钟,一直走在最好的徐恭鹏就听到了远远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起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那些脚步声很快就清晰了起来。
徐恭鹏微一止步,转头觅声看去,便看到跑步朝他奔来的吴宇波和脸上长着络腮胡的士兵。
“怎么?吴大爷,你,你怎么跟上来了?”
徐恭鹏有些震惊。
“还有你,你不是该在营地里待令吗?你怎么也跟上来了!?”
“呼!~~”
吴宇波冲到了徐恭鹏的身旁,躬弯起身,嘴里不停地发出喘息声。
“我,我吴大爷今天是豁出去了!”
吴宇波嘴里发出的喘息声稍歇,伸手搭住了徐恭鹏的肩膀。
“我想过了,我都多大岁数的人了,难道还要输给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不就是死吗!?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赚了!我就去拼一回又怎么嘀!?”
“吴大爷,你知道我们刚刚做出来的计划吗?”
徐恭鹏扶住吴宇波,脸色变得极为肃穆严峻。
“这计划可是非常危险的,你想清楚了吗?”
“呵呵。”
吴宇波轻笑了两声,猛的抬起头看着徐恭鹏,道:“我可一直都没看出来啊,你竟然会出这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