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一只绵延的队伍正在山道上前行。
队伍中大部分都是身穿白衣的医生和护士,剩下的就只有病人了,那些病人绝大部分都是在与血族的作战中受伤的军人,很多都是缺胳膊断腿,一个个躺在担架上,显得格外凄惨。
但这些人的心情却并不怎么低落,相反,有几个兴致特别兴奋的在一路上还时不时的会嚎上一两嗓子,说出些我还会回来之类的豪言壮语。
身在其中的徐恭鹏很清楚,这些身体残废了的人都在说大话,他们都回不来了,他自己也回不来了。
躺在担架上,徐恭鹏望着天空的独眼中,闪烁出粼粼的泪光。
从联合国特训院出来,便加入了部队。
三年的时间里,徐恭鹏经历了无数场艰苦的战斗,从一个幼嫩的新兵逐步蜕变成了身经百战的特战队队员。
如今,他已经残废了,也要退役了。
战场将不再属于他。
眼中的泪缓缓淌出,慢慢的滑过了脸颊,徐恭鹏强忍着哭意,用力的咬着牙没有哽咽出声,耳畔却响起了哭声。
有人在哭,有人忍不住。
从医院里出来的人群,就在这一阵阵的哽咽哭泣声中会合上了正在撤离的联合国军队,然后继续的后撤了起来。
一路上,担架上的许多伤兵们不断的打量着那些撤退的队伍,遇到了熟人便会主动的打招呼,他们很清楚,这很可能就是他们见到这些熟人的最后一面。
徐恭鹏没有这么去做,因为他在军队里的熟人都已经死在了那处幽暗的洞穴中,所以他只是静静的躺在担架上,不断回忆着以前的点滴。
年少时在孤儿院,稍微长大一点后就靠打零工读完了小学,为了混口饭吃加入了特训院,然后就来到了部队。
自己的人生还真是简单啊。
没有波澜壮阔,没有豪情万丈,只有战友间相互依存的情谊,只有战火中舍身亡命的拼搏。
徐恭鹏有些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徐恭鹏这一觉睡的很死,醒来时就发现他正在一辆大卡车的车厢内,这车厢被厚厚的布围的很死,同样待在车厢内的还有六名伤员和两名医护人员。
徐恭鹏此时躺在一个铁架床上,而那床则固定在车厢内侧的边沿处,徐恭鹏环视了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便动作很轻的扯开了些许遮盖车厢的厚布,朝车厢外看去,就发现车外的天色已经很黑了。
到晚上了吗?
徐恭鹏微咧了咧嘴,他不想去打扰别人,有心想再睡会脑袋又极其的清醒,便干脆的闭上双眼,开始驱动出现在体内的热流。
自从在病房内由昏迷中醒来后,徐恭鹏便发现意识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是齐天大圣,极其喜欢吹牛皮,真名叫孙悟空的猴子,而那猴子还传授给徐恭鹏一种叫巫族炼体法的东西。
巫族炼体法其实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法门,要想将之炼至最高境界,要义便只有一个“炼”字。
通过不停地锻炼身体,不断的打熬筋骨,以此来让身体内集聚足够多的力气,再将这些力气用心法提炼,存储,使体内的那股热流不断积累,壮大,只有这样持之以恒的锻炼下去,才能达到那猴子所描述的三个境界。
第一境龙象之力,第二境摧山断水,第三境五脉八臂。
根据徐恭鹏得到的讯息,炼成了这第一境的龙象之力后,就可以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一步数丈,举手投足间都仿佛龙象附体,其力可轻易碎石裂金。
炼成了第二境摧山断水,力量就会翻倍增长,大乘时呼气能令云崩,踏土能让地碎,威力极为惊人。
至于这第三境五脉八臂,那就已经是能自成八臂,挥山捣海,撕空摘星般的存在了。
这样的力量无疑让身为凡人的徐恭鹏很是向往,但炼体法修炼的要求极为的严苛,修炼的方法也极为的艰辛。
每天清晨时,必须都要驱动体内热流,运行十三周天,然后不停地锻炼身体,不断的做攀岩和腾跃的动作,炎热时,得登绝峰,寒冷时,要卧雪床,这样持续不间断的训练自己,坚持一年,才有可能炼成这第一境的龙象之力。
期间若是有一天的懈怠,体内多日积累起来的热流得不到补充便会散去大半,之前的大部分苦功也会前功尽弃,只得重新来过。
据那只猴子的说法,当初在洪荒之时,巫族们整日茹毛饮血,食不果腹,还要与各种洪荒猛兽搏斗,争夺栖息之地,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中,经过千百代的总结归纳,才创出来了这样的炼体法。
这种炼体法对生活在文明世界中的徐恭鹏来说,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攀岩?绝峰?雪床?
难道要去当野人?
要不是徐恭鹏还有血仇未报,他恐怕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徐恭鹏一心一意的驱动起了体内的那股热流,这热流可以不断的清理他体内积累的各种毒素,通过徐恭鹏的手指排出其的体外,而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