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我没有光顾着害怕,如今我并不光顾着去研究它的恶心和被吓得焦头烂额,我摸出手中的符篆,就地化阵,没过多久,一个简陋的六芒星阵便是被我画了出来,这是我自创的符法,对鬼怪的威慑力微乎其微,但是极其方便,我又后退一步,折好纸人,摆出一个四阳阵,而这时,吃瘪的员工已经卷土重来,眼看着就要飞扑向我。
我是谁?我是清高的好男儿,我特么怎么可能会被一只鬼给迷惑?但是我也没有蠢到用一脚踹过去这种愚蠢的行为,我谨慎的后退,两个画好了的阵给予了我极大的自信,随后,我又开始摆弄第三个阵图,从胡老贼那里新学的——七幽阵。
我拿出七个纸人,然后在每个纸人下方画了一个三角形,中间滴上一滴血,这一下,我看得出那恶鬼员工都有些忌惮了,我觉得我的形象顿时高大了不少,我在心里偷偷地嘚瑟,叫你刚刚装逼,现在被小爷我反将一军了吧?
但那恶鬼自然也是有点智商,知退且退,没有贸然踏入阵中,而我的六芒星阵却是不理会它,猛地炸裂,虚薄的阳气朝着恶鬼身上一涌而上,结果然并卵。
我也站在原地不敢多动,那恶鬼员工忌惮的肯定只是我脚下的两个阵,而不是我的人,我趁机四下打探周围有没有什么出路,却是发现我的脖子猛地受了一击。
好险!我的眼前顿时一花,但是我没有晕过去,我知道是那残断的手脚又开始作怪了,好在它们没有过多的灵智,刚刚那一下打偏了,如果结结实实的打中了我的脑干部分,那我就必定昏厥。
心机玩意!我心中顿时这样想到,随后我转过头去,顿觉恶心,那一只只残缺不齐的手脚已经慢慢汇聚,而他们的中心,还有心、肛、肠,和一颗血淋淋骨碌骨碌在滚动着的人头!
那人仅剩眼白,脖子断裂处光滑如镜,嘴唇发白,显然是冤屈至死。
一个个被各种器官强行黏合成的血人向我爬了过来,没有皮肤的遮掩,我看得到他的肠子和心肝,我差点就吐了出来,想要画符,他的手指却差点沾染到了我的裤脚,不过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根本不怕死!
对啊,一个已经死过了的人,他怎么会怕死呢?任由地上的符阵把他的脑袋轰炸的颅角横飞,他依然是那种麻木的表情,他依然的一个傀儡,任人摆布的傀儡。
虽然眼下的这个员工恶鬼不如红衣女鬼那么果断残忍,但是他的心理扭曲和恶心程度与红衣女鬼绝对是不相上下,一时间,我觉得我就要堕落到绝望的深渊,直到我脚下一花,头撞到了一处桌角。
我浑身酥麻,好像被电击了一般,手指触动一下都有痛觉,我睁着眼睛,眼前却是奇妙的花斑,我抿了抿嘴唇,想要爬起,那个血人却已经扑到了我的身上,这时间,要自救,是决然来不及了。
我的眼中涌现出强烈的不甘,我就要这么死了?!那可能吗?
我猛地掏出那张祭血的法阵,那张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把我的手往桌角上砸破,就要一阵涂抹在那张祭血法阵上,那血人好像见鬼了一般暴跳而开,拼合而成的身体顿时又炸裂成一滩血泥,缓然蠕动,无尽恶心。
我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随后,放下祭血法阵,一抹手上的阳血,就地化阵。
这一次,我却是画了一个偌大无比的六芒星,而且在六芒星阵的六个角处,每个角都画了一个小六芒星!
恶鬼望着我,不知道是踌躇着不敢上前还是根本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因为他刚刚已经尝试过——我这随手乱画的六芒星阵,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潜在的威胁和丝毫的杀伤力,有的,仅仅是一点皮毛之伤而已。
但我仍旧在画,处理好六个角落之后,我又在每个角上摆上了一个纸人,然后,嘴角一咧,把我沾满了阳血的手掌,猛地朝着阵法的中心,狂猛一拍!
嘭!
就刹那,异象变发,六芒星阵顿时闪耀起耀眼的血色光芒,无数红光冲上天花板,随后,周围的员工和那血人面色大变,却是浑身一颤,消失成了虚无。
然后,一切便消失了,简陋的小饭店不见了,我此刻跪在路边的一个雨亭子里大口的喘着气,外面是无穷无尽的雨幕,还有天空之上如若怒龙吐息一般的雷霆……
轰隆隆!
…
“喂、喂。”打了个车,我迅速的回到了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在刚刚那场生死悬殊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此刻我竟然有些气都喘不上来的感觉,那边传来胡老贼的声音,电话接通,我有气无力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卧槽!”胡老贼比我还要吃惊,好像他妈妈在他面前被那啥了一样,他也没有过多的放屁和矫情,直挺挺的叫着我快点出来,我早就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应了,随后连澡都顾不上洗,选了一把简陋的雨伞,便是烦闷地踏出了家门。
……
随后,按照我和胡老贼的约定,我到达了制定的地点,胡老贼也立马走过来,我第一眼居然还没有认出来!我类个去,这真的是我印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