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我兀自地喃喃,我和她其实并不熟,虽说是为三年的高中同学,不过彼此间没有太多来往,那日在警局也仅是一面之缘,不足未挂,不过高媛热情开朗,倒是互相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客套的做法,却没想到,她居然打来了。
接吗?我犹豫了一会,随后按下了接听键,听着楼下不断响彻的警笛声,我隐隐地猜出了一丝端倪。
诡异的陆凡村,再生祸端……
就像上次并没有了解的案子一样,刘刚强和老罗的惨死,警方没有给出任何的答复,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判断死者的死法和行凶之人,也许只有我知道,他们并非被人杀害,所以,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破案,若是一个不慎,那一些警察也许会把自己的命给招架进去。
窗户虚掩着,冷风渗骨吹来,让我浑身上下一阵颤抖,更是衬托出陆凡村鬼魅的气氛,同一时刻,电话里头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不过呼吸声颇为急促,她在电话里头大喊着:“陈铭乐!你工作的地方又出事了!你在里面吗?如果你在里面,立马来门口集合,我们这一次已经彻彻底底封死了陆凡村的每一个角落,务必要捉出真凶,你们陆凡村又有人诡异伤亡,你们若是还停留在里内,恐怕还会有更大的危险,所以现在,火速撤离!”
我非常佩服高媛,佩服他几乎在二十秒以内说出了这一段话,而且没有读错一个字,但我还是叹了口气,对着电话里头说:“我已经被辞职了。”
高媛一点也不惊讶,仍旧大喊:“如果你在陆凡村里面,请撤离!如果没有,挂断电话!”
我更加佩服她的果断,虽然我知道封锁现场只是徒劳无功,但我还是没有付出真相,像个小羊儿般的顺从,过了不到十分钟,我来到了陆凡村的大门口,果然发现这里汇聚了不少人,而且基本都是我的同行,一个个耷拉着脸,眉头堆积着整张脸,苍白又苍老。在他们身旁,是几个警察,不断拿着对讲机振振有词,但是,我没有看到高媛。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高媛,我心里有一刹那的失望,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暂时的,下一刻,我看见人群中有一个人对我冲了出来,拿着扫把就是对我又扑又打。
“打死你个狗犊子!”一句骂咧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忍着痛,非常愤怒地揪着扫把,扔出了好几米来,怒视着眼前的人,忽然,我被惊讶得大眼瞪小眼,眼前的人,不就是以前我在陆凡村工作时,我的老板吗?
若是以前,我还会对他敬而远之,毕竟我靠他吃饭,他是我的头头,但现在不会了,我被他辞职,我与他也没了半点关系,我怒火中烧,一巴掌就是甩了过去,却是被他的手挡住,但他仍旧后退了好几步,面色扭曲地望着我:“你敢打我?!”
“我他妈怎么就不敢?”我冷冷地回道,随后,老板对着我上指下指,好似失了理智,“如果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们陆凡村怎么会出事?自从你那天中元节深夜加班,我们这里的祸事就没听过!一天接着一天!我把你辞职了,还好,安静了几天,没想到今天你又回来休息,没过多久就又死了一个人,你他妈说,你缺不缺德?自己惹祸上身,偏偏要嫁祸在整个陆凡村上!你不是扫把星是什么?我们陆凡村现在被封锁了,都是拜你所赐!”
老板的话好像戳中了我的软肋,让我一刹那哑口无言,是啊,我在中元节那天在墓地里过了一夜,导致我丢了两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确与我有关联,而且准确的来说,那三条无辜的人命,真的可以算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我害了老李,又害了三个人,是我带来了霉运。
那一刻,我感觉我愧对陆凡村所有的人,我无视了老板对我的大吼大叫,望着一个个无助的陆凡村同行,也许他们念在旧情,没有打我骂我,但也许心里对我早就有些诸般见解,那一刻,一种恐怖的想法在我心里燃烧着。
“你们他……咳,安静点!”周围的一个警察看不下去我们的聒噪,一声暴喝,差点就爆出了粗口,不过及时改口。这一个举动,也足够的显露出警察心中的烦闷,毕竟这种迷雾重重的凶杀案由他们着手,论谁都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高媛,你那边怎么样了?”警察皱着眉头对着对讲机里道。
“现场已经全部封锁完毕,第一步确认里面没有其他人迹,每个封闭口又两只持枪队伍镇守,一会儿,上头还会派更多人来强力搜寻。”
警察点了点头,似是对高媛的举动极其满意,对着对讲机里道:“你办事的效率真是快赶上我们所有人了,唉……”话还没有说话,高媛就挂掉了电话,可见她工作态度多么一丝不苟。
因为刚刚和老板的小争吵,这种尴尬的气氛到现在也没有化解,我也不好插嘴,只能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地上发气,奶奶的,又死了人,不过我敢肯定,这次绝对不是人为,不过几次的事件疑点太多,我一时半会都有些猜不出凶手,不过很快地,我又接二连三的回想起来了刘刚强和老罗受害时的情景,虽说那种场面也许只是鬼制造的幻境,不过却真实的向我呈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