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月华落下,朝阳初升,金都城上空,笼罩着浓浓的沉闷,昨天就大贴皇榜,今日午时三刻,将会在皇城之内,悦龙台之上,将秦府上上下下,诸多叛国逆贼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怎么可能?秦家的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怎么可能做出叛国之事。”
“秦老元帅,还有秦将军,不是还在边关和桑烈国打仗么?他们英勇抗敌,怎么变成叛国贼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放在皇城之中,我等平民百姓,看都看不到啊,纵然我们要为秦家的人伸冤,也没有办法啊。”
一大早,金都城的大街小巷就开始议论起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大同小异,不敢相信,秦家的人,竟然叛国。
悦龙台!
宽达百丈的巨大石台,气势磅礴,尽显威严之感,这座悦龙台,乃是当年沧澜国开国之初,先皇陛下勒令人建造起来。
悦龙台最中央的位置,巨石打造了一座高达十几丈的巨大石龙,张牙舞爪,铜铃大小的双目,俯瞰着整座金都城。
悦龙台下方,五千御林军,战甲加身,手握长枪,威严肃然,镇守两侧。
一个体态略显臃肿,一身金黄色的龙袍加身,一举一动之间,尽显君王本色之人,在一群文武百官的簇拥之下,登上了悦龙台。
此人,正是沧澜国君王,朱元!
朱元独自一人站在石龙之上,俯瞰万物,挥手之间,江山土地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万人朝拜敬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跪拜。
朱元大手一挥:“众卿平身。”
“谢君王陛下!”
石龙子下,菊公公尖细的公鸭嗓子开口:“经查证,秦式一族……”
各种罪状一一罗列,众朝臣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薛隐就站在石龙之下,左边第一个的位置,嘴角挂着一丝冷漠的笑意,听到菊公公汇报完毕,这才站了出来:“禀告君王陛下,我薛家手中,掌握着秦如山一家叛国的重要罪证,特别是秦河的儿子秦恒,公然勾结外敌……”
一份信笺被传到了石龙之上的朱元手中。
朱元脸色阴沉的可怕,愤然甩手,朗声道:“秦家乃是开国功臣,我皇室一族,待其不薄,没想到……把人全部带上来吧。”
……
皇城门口,秦恒一身黑色劲装,手持血灵之剑。
郑俊,卢铿两人紧随其后。
“你们两个,其实没有必要趟这一趟浑水。”秦恒目光直视前方,那里,一群皇城卫兵已经冲过来,但他的语气却十分平淡。
郑俊咧嘴一笑道:“秦少,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卢铿点点头,淡淡道:“兄弟是干什么的,就是危难见真情。”
秦恒看了两人一眼,正色道:“这份情,我秦恒记在心里了。”
“算我一个吧。”一个冰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秦恒微微一愣,回头看去,不由的怔住了:“映雪老师。”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初映雪漠然道。
“薛家蓄谋已久,而且背后还有大势力当推手,不怪你。”秦恒微微一笑道:“可是,初映雪老师,你是灵武初级学院的高级导师,不能参与到这些世俗之中的事情……”
初映雪打断了秦恒的话:“没关系,我已经不再初级学院了,这些事情不重要,以后再说吧。”
秦恒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但有一点,初映雪竟然为了他,放弃了留在灵武初级学院,这份情,秦恒会永远记在心里。
谈话之间,皇城卫兵已经冲了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喊杀着冲杀过来。
初映雪飘然上前,双手轻轻摆动,一丝丝奇妙的力量,宛如一条条丝线盘旋缠绕,一双冰冷的美眸之中,骤然射出精光,她低喝一声:“阵法,迷心!”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皇城卫兵,突然全部停止冲杀,宛如入迷着魔了一般,脚步不稳,摇摇晃晃,手中的刀剑,往旁边的卫兵身上砍杀过去。
“走吧!”
初映雪先前一步,阵法在前,这皇城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秦恒看的心惊,他手中也有一部阵法入门,但因为从无涉猎,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之前对于阵法的了解,也就是一些传送阵之类的。
但现在不一样,初映雪展现出来的这些阵法,或许并不算很高明,但却非常的实用,从皇城门口,直达悦龙台,长达一里多路。
阻拦不断,但秦恒等人从未出手。
“斩!”一声令下,断头台上,屠夫手中砍头刀高高举起,正要落下,一抹诡异的红光乍现。
“嗤!”
那屠夫浑身一阵痉挛,殷红的鲜血自脖间喷溅出来,仰天倒下。
“谁敢动!”秦恒落下悦龙台下,声音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