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卫士引着司马将军走向巡防营练兵场的深处,来到一座孤零零的石屋之前,屋外多名卫士手执钢刀把守,另有一名头目绕着石屋巡视,防守十分严密。头目见司马将军过来巡查,率领众卫士躬身行礼,打开铁门上的大锁,推开铁门,请司马将军入内。石屋内甚是阴暗,走廊之侧塔了一座行灶,一名老仆趴在上面睡觉。那卫士首领道:“这铁门平时轻易不开,钦犯贩饮食就由这人在屋里煮了,送时囚房。现在是在休息吧。”
“还不起来行礼!”头目大喝一声,老仆从行灶上滚了下来。见有人进来,想都没想就磕头行礼。“大人好,大人好。”
司马将军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我一人进去看看。”
“是!”
司马将军循声走到一间小房的铁窗之前,探头向内张去,只见孙博蓬头散发,手上脚上都戴了铐镣,在室中走来走去,铁链在地下拖动,发出铿锵之声。孙博斗然见到司马将军,叫道:“司马将军你可算来了,我现在怎么办?”
司马将军在铁窗外坐了下来:“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行刺长公主,足以腰斩。”
“司马将军.这.这.”
“这什么这?长公主当日硬撑着拜堂,硬是在三叩首之后才倒在婚礼大典之上,周皇勃然大怒,下旨灭你九族。”
“什么!灭九族???”孙博不敢相信司马居然没有半点要保自己的意图。双目圆睁,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突然发足向司马将军疾冲,砰的一声,身子重重撞在墙上。虽然明知隔着一座厚墙,司马将军还是吃了一惊,退了两步,见到他狰狞的形相,不禁甚是害怕。
司马语气低沉继续说道:“好在李元将军毫发无损,长公主的伤势也有所控制,想必你回去是无法交代。正好,孤身一人赴死,不用连累他人。”(孙博明白司马的意思是可以保住自己的侄子。)
孙博勃然大笑:“哈哈哈哈,也罢,结局迟早都是这样的。可是,你如果为难我的侄儿,我化作厉鬼也定不会饶你。”
“放心吧,馆主大人。那么,老夫就先告辞了,你也一路走好。”司马出去后吩咐外面卫士严加看管:“里面可是周皇的犯人,虽然明天就要午后问斩,但是这之前一定不要让他出现任何差错。”
“是.”众卫兵答道。
【护国侯府】
因为行刺的缘故,周皇也对侯府加派了人手。于是这护国侯府上下无论早晚都有很多侍卫来回巡逻走动。
李元对躺在床上养伤的周婷很是惭愧,好在周婷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愧疚也要减轻一些。“夫人,今天你是要喝鸡汤补还是吃鸡肉补?还是吃鸡蛋补呢?”
周婷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说道:“将军,我要你抱着我。”
李元一怔,然后轻叹一口气:“公主,是我对不起你,原本这些刺客是要行刺我的,却让你受苦。”
“你可是我们奎国的护国侯,护国的重任在肩,怎么可以轻易受伤呢。”
“谢谢你.”
“我们现在是夫妻,说什么谢谢。对了,将军,你不是说等婚礼结束要去边疆看看弟弟吗?”
“本来是打算去的,弟弟在那里被窃婴事件已经困扰两年了。不过现在你受伤了我又怎么能离你而去呢。”
“我没事了,你看。”长公主猛的走下床,却还是被伤口拉扯疼得叫唤一声。
李元立马扶着公主回床上躺着:“傻瓜,现在周皇派蔺宰相去边疆了,应该很快就可以调查清楚。何况,现在还有什么比你重要。”
【长留、李宅】
参加完婚礼,李仲和阮夫人在家里也很不自在。一直都觉得这次是自己做错了,应该先告诉李元让他有所防备,就不会让公主白白受伤了。
看着一直踌躇不断左右徘徊的李仲,阮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抱怨道:“老头子,你不知道我人老了眼睛花,还在我面前不停的晃晃晃。就不能歇歇?”
“这次都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李元将军待我们一直也还不错,把我们当作值得尊敬得长辈,我却害得他们新婚都.”
“好啦好啦,别说了,我已经听你说这句话至少一百次了。耳朵都听出茧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归根结底也是那个逃犯什么什么红馆馆长孙博的错啊。”
两人争论之时,隔壁房间响起婴啼之声:“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看吧,妮娃子又哭了。”每当这个时候,阮夫人总是母性爆棚:“奶妈,妮娃子又怎么啦?”
不一会儿,奶妈就怀抱一个女婴走过来:“夫人,孩子肯定是饿了。”
阮夫人立马从奶妈怀中把女婴接过来:“妮娃子,不哭不哭,娘亲喂你吃奶奶。”
看着母女和谐的样子,李仲也没有了刚刚的踌躇,只是心里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心里不免嘀咕着:也不知道凌仟在外面拜师学艺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别人欺负,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是不是经常发烧生病。但愿他一切都好,学得大本事回来像李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