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民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现在交通那么方便,想家就抽时间回去看看。”
“再方便往返一次也要五六天,日程排满满的,我走得开吗我?”
“这么忙?”
“你以为呢?”
青青顺手拿起日程表,举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说:“算你起得早,要是睡两个小时懒觉,就见不到我了。11点飞机去斯坦福,见那‘八个天才的叛逆’。与他们共进完晚餐,又要连夜飞澳大利亚,看看你搞的那个铁矿到底能不能开采。
回来之后要与基金经理们开会,确定增持还是减持那些美国上市公司的股份。忙完这些就要去巴黎,让叔叔和朱斯蒂娜说法国政府对一些企业的政策有所松动,如果确实有机会,就能入股你垂涎已久的马特拉公司和马可尼公司。”
“八个天才的叛逆”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年轻科学家罗伯特-诺伊斯、戈登-摩尔、布兰克、克莱尔、赫尔尼、拉斯特、罗伯茨和格里尼克。
他们要么是双博士学位拥有者。要么是来自大公司的工程师,有的是著名大学的研究员和教授。他们年龄都在3岁以下,风华正茂,学有所成。处在创造能力的巅峰。因仰慕“晶体管之父”肖克利博士的大名,从美国东部跑到硅谷加盟肖克利实验室,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工作环境、条件和待遇。
然而,他们的偶像肖克利是个天才的科学家,却缺乏经营能力。
虽然雄心勃勃。对管理却一窍不通,到了之后才发现很难共事,并且一年多过去了,实验室没有研制出任何像样的产品。于是在诺依斯带领下,向肖克利递交辞职书,肖克利怒不可遏地骂他们是“八个叛逆”。
他们跑到纽约来寻找能够支持他们创业的公司。
“仙童公司”、“摩尔定律”太有名了,李为民岂能错过这个机会,早在195年就让妹妹抢在纽约摄影器材公司总裁费尔柴尔德前面,给他们提供2万美元投资,让他们成立一个家公司。开发和生产商业半导体器件,并享有购买特权。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是天才。
公司成立几个月,IBM公司就给了他们第一份订单,订购1个硅晶体管,用于该公司电脑的存储器。发展到现在,“八个叛逆”的小小公司已拥有1万美元销售额和9多名员工,依靠技术创新优势,一举成为硅谷成长最快的公司。
李为民不仅要钱,更需要最尖端的电子技术。
让妹妹担任总裁的天使投资公司。非常慷慨地让出部分股权,并利用美国对南越尤其越南工业村投资公司没有技术封锁的优势,以合资形势与“八个叛逆”的公司在富国岛共同成立了一家分公司。
扩散、掩模、照相、光刻……整个平面处理技术,就这么在富国岛电子工业基地生根发芽。出发前一个月,富国岛电子工业公司的硅晶体管已能够批量生产。
这只是开始,“叛逆”们打开了一扇奇妙的大门,让人们看到一个无底的深渊:用这种方法既然能做一个晶体管,为什么不能做它几十个、几百个,乃至成千上万个?
集成电路技术发展无极限。他们就像一颗摇钱树。
李为青对此非常重视,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趟硅谷,在不干涉公司经营管理的前提下,加深投资方与经营管理方之间的友谊。
至于澳大利亚的铁矿,那是一个叫汉考克的澳大利亚农场主无意中发现的。
他刚开始很兴奋,锲而不舍的展开前期工作,沿着矿脉,至少认真考察勘探了1公里范围。而他提取的矿石标本,经过再三检验,其纯度甚至比美国的冶炼标准还要高2%,这意味着他发现的铁矿石完全可以直接送入冶炼炉中成为钢铁!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珀斯和堪培拉的政客根本就不相信一个来自丛林、只有中学学历的农场主,居然能在被专家判了“死刑”的贫瘠澳洲,发现高品位的铁矿。澳大利亚政府官员和专家普遍认为,澳洲的铁矿石最多只能继续开采3年。再过五、六年,澳洲就会成为铁矿石的进口国。
这让汉考克陷入两难境地,他想让发现成为实实在在的利益,必须先取得政府授予发现者的特许权。
所以在此之前,他的发现不能告诉任何矿业人士,否则他作为发现者的权益将很难得到保障。而问题在于,政府不仅不相信他发现了优质铁矿,而且根据澳大利亚的法律,联邦和西澳州两级政府都严禁对新的铁矿进行开采,以实现政府对“即将枯竭”的铁矿资源严密控制。
幸运的是,汉考克不仅是一个执著的人,而且也算是一个富有的人。
不仅自掏腰包支持了所有的勘探,而且在议会游说上做了不少投资。尽管那些官僚机构“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但经过年抗争和复杂的“勾兑”,去年12月,他终于获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圣诞礼物:联邦政府正式确认他作为发现者在皮尔巴拉地区的开发特权。
然而,州政府限制开发的禁令并没有解除,就算能够解除,开发方圆数百公里的铁矿,其所需要的资金,也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