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拖延战术已经不行,新安县令只好亲自出马,开始了与澳洲代表的谈判。
当下是不谈不行啊,周师爷从客栈回来之后就告诉王县令,人家澳洲人说了,那是军方的意思,如果他们在没有答复他也无能为力。
这不是明摆着威逼吗,可是自己还就得和人家谈,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若是番邦真的大军押进,自己也绝逃不了干系,朝中那般士大夫必定会给自己定一个接待番邦不周的罪名,到时还是要人头落地。
王县令用力的拍着腿,自语道:“这叫什么事啊。周师爷,人怎么还没到,这都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昨日周师爷与赵世杰的交谈似乎有些效果,至少让王翔这位知县老爷决定亲自出马了,不过被晒了几日的赵世杰等人可没打算这么快就来,你说要谈就谈,不谈就排个师爷来,什么意思,现在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岂不会轻易赴约。
正在县衙等候的王县令眼看一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人影,有些气急的问道:师爷,你可与澳洲说好了今天谈判,怎还不见人来。
“老爷,咱在等等吧,许是被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
周师爷在一旁安慰,现在想想昨天澳洲人好像并没有答应,当时自己提出今天谈,对方只是恩,恩的几声,当时还以为对方答应了,现在看来是没有。
就在王县令与师爷在县衙会客的厅堂内等候澳洲人到来之际,一名挎着腰刀的衙差小跑了进来报道。
“老爷,那澳洲番兵已经在香岛安营扎寨,并从海上运来的大量物资,看样子是要长期驻守于此不肯离去了。”
这衙役便是王县令派去香港岛附近探查情况的,当他到达香港岛附近时也被眼前情况吓了一跳,因为澳洲人已经挖出一个环形一公里左右的深沟,并且搭建了几座赖欧旺塔,每座踏上都站着一名手持火铳的士兵。
不远的海岸还能看到几艘小船正在从海的深处不停地往岸上运送物资,那些物资估计不是粮食就是澳洲人行军打仗的武器。不过澳洲番兵的人数到不多。
从运送物资和到负责警戒的来看,最多就一百多人左右,这名衙差如实的将自己所见告知了县令与师爷。
如此说来这澳洲人是有了依仗所以才迟迟不来,看来今天是不会来了。师爷,你明日你在去客栈诚意相请直到澳洲人肯来为止。
王县令似乎明白澳洲人为何迟迟不来的原因了,这澳洲番兵已经安营扎寨,谈判与否人家都已经将地方占了,别看人才一百多,必然都是精兵良将,在说谁又知道澳洲人会不会从海上运兵而来。
就大明这些卫所兵肯定不是人家对手,这一点王县令和周师爷都知道,那就是一群有着卫所兵身份的农民,早就没有了战斗力。
等到了第二日周师爷果然一早便去了客栈再次相邀赵世杰等人商谈,不过这次他们到是答应的爽快,直接就跟着周师爷一起去了县衙。
与王县令见了面之后,双方一阵寒暄,开始进入正题。
“听闻赵大人供职于澳洲鸿胪寺已是四品大员,真是年轻有为啊,”王县令一番赞赏不免心中也有嫉妒,自己比赵世杰还大,却还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小县官,人家确已经四品大员,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不过为了安慰自己,王县令在心里想,许是澳洲国人才缺乏,这赵世杰才能坐上这鸿胪寺卿的位置。
“王大人过誉了,在下只不过是承蒙祖上阴荫罢了,不像大人是考取的功名。”赵世杰胡乱编织了一个自己澳洲贵族的身份,又反过来夸了一把王县令,到是让他高兴不已,其实他这个县令只是补缺而来,并非是考中了进士。
“赵大人,这澳洲大兵已经在我香岛安营扎寨,恐怕有所不妥吧,你我并没有谈妥此种做法可有犯喔喔大明之意。”王县令笑着质问道。
“恩,王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军队做法我的确不知情,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和大人商谈关于租界香岛一代,大人只要同意,我们澳洲国政府将会每年支付给新安县十万两白银作为租界费用您觉得如何。”
十万两白银,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新安县来说至少是一年的税负总和,王县令此时有些吃惊,澳洲人花如此大价真的只是为装货存货所用,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王大人,王大人,”赵世杰轻声叫了两句发愣之中的王县令。显然对方是被自己的十万两白银所吓到额吧。
“不知澳洲租界香岛具体所为何用,赵大人可否告知。”
看来王县令也不傻,知道澳洲人花大价钱租下来,并不只是存货装货之用。
“既然王大人问起,我就如实告知与你,我们的确是打算在这做装货卸货之用,并且还会在此设立一批工厂也就是手工作坊,到时建好会招募一批新安县内的无业百姓前来做工,这对于新安县和澳洲来说是一举两得之事。”
“如此说来,澳洲是要这将手工作坊,恩,此事的确有利于名,不过你们大兵贸然安营扎寨恐怕不妥,还是早撤出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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