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使臣张天文何在,速来接旨”
泉州郑家别院内,在郑鸿逵的带领下,鸿胪寺传旨小吏在快要走近内厅时高声的喊了起来,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维护皇室权威,二来是要让番邦使臣出来迎接。
张天文在别院内厅内已经听到了喊话,起身走了出来迎接,圣旨到一般都是要出来迎接的,这一点他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
“来者可是番邦使臣,张天文。”
“在下正是澳洲共和国使臣,张天文。”
“恩,甚好,番邦使臣张天文跪下接旨,”鸿胪寺小吏对张天文一出门就朝自己行拱手行礼很是满意,所以准备开始宣布崇祯的圣旨。
“大人,可否听我解释,先祖历经千险到达澳洲后,就曾立下誓言,后辈子孙跪天跪地跪先祖跪父母,日后见官见皇上可不贵,所以在下不能跪下。”张天文不卑不吭的说道。
“岂有此理,尔等即为前宋遗民,就当尊圣人言读圣人书,懂礼节,岂能将这些忘记,数典忘祖,看来这澳洲之地怕是已久失教化。”鸿胪寺小吏一脸怒色的说道,心里原本对张天文的好感瞬间化为乌有,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未经教化番人。
“大人,两国交往在于平等,若是今日我这一跪,我澳洲国他日岂不是要低上大明一等,就算今日不接这个旨,我也不能跪,”张天文也是一脸气愤,没想到自己还真的遇上了这么狗血跪下接圣旨的事,这要是一跪就等于将澳洲的地位放低了不说,还间接的承认了大明的属国。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跪,就算是跪下接旨了,自己以后回到本土也会被成为嘲笑的典型,说不定还会记录到澳洲和大明的历史中。
张天文与鸿胪寺小吏似乎都不肯退让,这时郑鸿逵作为领路人只能站出来,将张天文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张大使,您就当是委屈一下把旨接了,也并无什么坏处。”
“郑大人,您有所不知,此次前来,我国是来与大明交好,结为邦交,若是这一跪,就把我澳洲国的地位降低了,等同于认可低大明一等,这是我国政府和人民都不能接受的,我澳洲共和国以前虽名不见经传,但如今在南洋之地也是威震四方,这一点大人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张天文这一提醒,郑鸿逵也是皱起了眉头来,是啊,这澳洲国虽然以前不怎么出名,但现在可是非常有名啊,俨然是南洋霸主的存在,就是荷兰人被打了也还得老老实实的伺候着。
这事还真难办,澳洲人都比较傲,恐怕想要他跪下这事还真的办不到,看来只能做一做那位鸿胪寺王大人的工作了。
郑鸿逵叹了口气,转身朝鸿胪寺王大人走去,“王大人,您看是否能通融通融,这番邦澳洲虽与我大明同祖同宗,但毕竟久在化外之地,礼节与我大明有所不同,您看若是为了这一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大明没有气量。”
“郑大人,您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也算是皇上的近卫亲军,不维护皇室尊严不说,既然说出这番话来,是何意啊。”
这位鸿胪寺小吏也是一个书呆子类型的人,对于郑鸿逵的劝说,根本就是不买账,反而有点问起他的罪来的的意思。
“哼,王大人,您若是执意如此,那郑某就告辞了。”郑鸿逵也很是气愤,这鸿胪寺丞,只是一个从三六品小官,居然敢如此质问自己一个正三品,怎能叫人不生气。
虽然锦衣卫的以不如往年,可也不是你一个从六品小官就能在自己面前的如此放肆的,所以郑鸿逵冷哼一声后,既然自古自的走了,把这位鸿胪寺丞王大人留在了客厅里。
见到如此情况,张天文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甩甩袖子,朝着内院走去。
这可把王小吏给也就是鸿胪寺丞,给看呆了,这负责引荐和接旨的人都走了,圣旨还没宣读呢,就都走了,把自己一个人晾晒在这,叫啥事,叫啥事,气得王寺丞想要把手里东西狠狠的摔在地上发泄,不过马上想到这是圣旨,立马停止了动作。
后院之中,张天文喝着茶,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一个劲的笑着。
“这书呆子,那傻样,估计把郑鸿逵也气得不轻,一个从六品的一点也不给一个正三品的的面子,还是当着咱们这些使节的面。”
“张哥,你说这不会出事吧,这要是和大明交恶对咱们没有什么好处,”一名留下跟随张天文留下叫姜宏的小伙担心说道。
“交恶,怕什么,这大明朝还有几年就完蛋了,崇祯也要吊死在那颗歪脖子树上,还想让我们给他跪,做梦呢,这要是一跪,回去咱们就等着被人搓着脊梁骨生活吧,部长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在这种问题上必须强硬,这对日后我们干涉到大明内政之中非常重要,小姜子,跟哥学着点。”
此时王寺丞拿着圣旨也已经回到了驿站,随行人员端上了一杯泡好的茶,有意的安慰道:“大人莫要生气,把身子气坏了可不好,我观这澳洲人恐怕难以说服,若是一直就此这么耗下去,又无郑大人从中盘旋,番邦使臣若是真的一气之下走了,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