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义永远都是那个魏仁义,高大、英俊、邪魅、娟狂,明明是个太监偏生孩带着那么一点霸道……而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男人是玩不坏打不倒的,无论他在外面受了什么我们所无法想象的打击,只要回家睡上一晚,第二天保准恢复原状。
然而前提是,他这一晚,必须得跟我们三位夫人的其中一个同房而睡。老实说,我其实怀疑过魏仁义是不是练过什么采阴补阳的功夫,虽然他跟我们同房同床但是什么也不做,但他保准没有什么别的练功方法呢,比如……像孩子一样吃奶。
“还不醒吗,昨晚被吃得够呛呢……”
清晨,我悠悠转醒过来。对于我这样的懒虫来说,每一次的睡眠,都像是持续几百年的昏迷,再睁眼,昨夜繁华尽落,恍如隔世……可一醒来,我就发现我还躺在魏仁义的怀里,他依然抱着我,而且我的嘴一直贴在他胸前,嘴里含着那个东西,温温暖暖。
也不知是因为魏仁义的怀抱睡起来又舒服又踏实,还带有自动报时起床的功能,还是因为我沈小雀本质上并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只有在跟魏仁义在一起的时候,我早起的优秀品质才会熠熠生辉。反正我今天是起得早了,而且比魏仁义还要早。
此时的天还蒙蒙亮呢,而我也不是矫情的人,没有给房间安窗帘的习惯,所以清晨微弱的白光照在了我的床上,让我能够朦胧的看到魏仁义那张朦胧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但又无比的自然,好像人类的睫毛天生就应该这么长,他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可以说根本就看不到毛孔的痕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个太监的原因,他的颧骨轮廓并不明显,这让他的脸具有着中性美的特点。至于唇红齿白,肌肤如锦缎一般,那更是不用说了,魏仁义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说来,你常年在宫里伺候皇上,也不知皇上他能不能抵御得住你的魅力呢,不会被你掰弯了吧……”但是想想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精力应该有限,估计无暇对魏仁义下手,虽然魏仁义十分具有这种小受的气质。
“能跟一个像你这么美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更难能可贵的是你什么也不想干,无论是事情,还是我……这在上辈子,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啊……”
我喃喃自语着。
我沈小雀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更不会多愁善感,几声抽泣、几声凄厉,又能值多少两雪花纹银呢?还不如把用来感慨的时间用来多挣点钱更实际,这是上辈子实际的嘎子市第二男科医院教给我现实的道理。可是在魏仁义怀里,在这个我什么都不用做,依然可以让我锦衣玉食的男人怀里,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实际了,我开始有闲暇的时间去感慨这些事情了。
我疯狂了,或许,这便是我灭亡的开始吧。
而魏仁义这时候也醒了。
跟我不同,魏仁义是真真正正的勤快人,每天都早起,今天起得晚了些也是因为他昨晚的状态不佳,只是个例而已。魏仁义醒来之后,现实摸摸我的头,掐掐我的脸蛋,用他那檀香味十足的手指,刮了刮我的小鼻子,似是宠溺,也似一种习惯。
然后他便坐了起来,坐在床头,一如我认识他之后每个跟他一起度过的清晨。我不知道男人在清晨的时候是不是都喜欢坐在床头,是因为床头的位置视野开阔,可以完完整整的看到床上自己的女人,还是可以完完整整的看到昨夜战场,亦或是可以随时出溜下床溜之大吉,反正男人都是喜欢坐在床头的。
好在魏仁义并不吸烟。
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头,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于是他低下了头,看到了两颗红彤彤的樱桃……哦不对,是葡萄。葡萄酸酸的、痛痛的,还火辣辣的,一如之前我的葡萄一样。
魏仁义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愿,不过帅哥终究是帅哥,即便在表达不满情绪的时候,也依然那是那么慢条斯理,好像在讲述一个风花雪月的段子。
“雀儿,这是你干的?”
我挑挑眉,挺了挺鼻子,用被子裹住自己玲珑的身子,理直气壮道:
“是啊,是我干的,你不是也干过吗!”
魏仁义还是讲理的,当下也不说话了,只是将衣服穿上,披着斗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他推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一股冷风灌进了我的屋子,甚至灌进了我温暖的,满是檀香味的被窝,于是我紧紧地裹住了被子,用力太大,背面被我拉出了褶皱,两只水鸭子也牢牢地抱在了一起。
“好熟悉的味道啊,这是……”
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透过魏仁义没有关严的门,我看到了外面的景象,顿时了然了味道的来源。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这是雪的味道,这恐怕就是初雪了,既是天朝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我沈小雀重生之后的第一场雪。
“若是有炸鸡和啤酒,想必也是极好的……”
虽然以我现在在魏府的地位,还有和洋人布朗的关系,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