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魏仁义就穿上了他最体面的衣服,带着汤玉成,开始了漫长的拜码头之路。
据说这一个月,他要拜遍京都乃至京都附近,所有跟对方势力牵涉不深,但在朝局又能说得上话的官员府邸。这样的官儿,脾气估计都有几分古怪,这个月有魏仁义的委屈受呢。
虽然他走得早,但大夫人和二夫人为了显示自己跟老爷感情深,都起了个大早,如石狮子一般,一左一右地守在大门口,抹着眼泪儿,跟魏仁义依依惜别。
尤其是二夫人,顶着俩黑眼圈,强忍着呵欠还在哭,估计昨晚根本就没睡,就等着送老太监走呢。
“老爷,不要走……不要走啊!花儿舍不得你呀,你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呀~”大夫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唱上了,这种类似与哭丧的东西她最拿手,直接唱哭了四五个小丫鬟。
“大姐姐,莫要悲伤,老爷只管放心去,家里有花儿呢,花儿虽然也想念老爷得紧,但不敢因儿女私情耽误老爷大事,老爷放心去吧……”到底还是精明干练的二夫人,在关键时刻没有惺惺做小女儿之态,俨然一副女中豪杰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又怎能不招魏仁义欢喜呢。
魏仁义眼角抖了抖,微红,似乎感动得有点想掉泪,但他还是忍住了,强笑道:
“花儿、竹儿,瞧你们两个哭的,相公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会太久的……不要太想我……”
两道香风飘过,大夫人和二夫人就都扑进魏仁义怀里去了,两位跟我一个级别的美人在怀,魏仁义脸色微变,再加上两位姐姐抽噎不止,他好不容易才安慰过来。
“对了,雀儿吗?她怎么没来,还在睡懒觉吗?”
我还是很欣慰的,在这个跟两位美人依依惜别的时刻,魏仁义还能想得起来我,不枉我胸前现在还又肿又疼啊!
“相公,我在这呢,早就来了!这里这里!”
的确,我早就来了。
但是入秋了,一早一晚,最是寒冷,据说天朝极西之地就有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奇景,这京都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早上真TM冷啊!所以我虽然来得也不晚,但是站门口傻等实在是太冷了。
所以我弄了个暖炉,搞了条被子,在门斗嗑瓜子取暖呢。
大夫人和二夫人跟魏仁义依依惜别我都没出来,一来是我不屑于装那个相,二来我要是出来了,不说那么肉麻的话也不太好,如果说了我还容易吐。
所以直到魏仁义叫我,我才算现了身。
“相公!你可别走啊,雀儿也舍不得你啊!雀儿一想到你要走,心就慌得不得了,所以这时候才来送你,还望相公莫要见怪,因为雀儿实在不忍与相公离别……毕竟前夜,我们还如此美好……”
魏仁义的眼眶湿润了,他放开了大夫人和二夫人,轻轻朝我走来,又轻轻地对我伸出了他的手。
他的人就像一串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佛珠,不仅有岁月的沧桑,还有这一丝佛法的明悟,而他的手更是带着香风,带着独属于他的檀香,我胸前的涎水里也还有这味道。
他微笑着,只对我一个人微笑,吝啬的微笑。
大夫人和二夫人在后面,她们的表情极其扭曲,妒忌、疯狂、不可思议纠结在她们那不逊色于我的绝色容颜上,十分滑稽。
我扬起头,骄傲的看着她们,满是不屑。
虽然如此炫耀宠爱并非君子所为,尤其是炫耀一个太监的宠爱,但是我反正也不是啥君子,而且这样很爽,所以我还是狠狠地得瑟了一番。
而魏仁义温柔的手,也终于抚上了我的嘴角。
“雀儿,你果然最不让我省心,吃瓜子也要有吃相,不要总这么散漫,你看看你,瓜子皮都粘在脸上了。”
老娘突然……愣住了。
我刚刚还在为我的真情告白已经能感动太监而沾沾自喜,结果……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原来他那么深情的凝视了我半天,又那么深情的对我微笑,还深情的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全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他根本就是在笑话我脸上粘了瓜子皮而已。
一向特立独行的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相公,我……我下次送你之前吃瓜子一定注意,不会再把皮粘在脸上了,肯定更有诚意一点,让你走得舒服,走得放心!”
我卖了个蠢,没有表现我过人的机智,而是让魏仁义觉得,我很真实,也很可爱。
好吧,你们可以认为我装可爱了。
但大部分的女人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在装可爱。
女人卖蠢,天经地义!
我们女人在这种时候,表现永远都是那么自然,仿佛这就是本能。
因为女人,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第二可爱的生物啊!
而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动物,她的名字叫沈小雀!
可是人跟人终究是不同的,一个女人经历的男人数量不同,决定了她成熟知性程度的不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