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站在海边等着路远,沫晨风本来已经跟薇安上了船,不过看见陈清还未进去,还是忍不住出来问问怎么回事儿?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情景,流金斜阳散射在海面上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场景,而远处却又有着天水合一的旷世景观,美得令人心醉。
“他还没有过来吗?”陈清正站在海岸边安安静静地瞧着海边的美景,却被沫晨风的声音打乱了思绪。
“船快要开了,有没有打电话问一问?”
“刚刚已经打过了,说在路上,沫总你看看我现在有没有资格让这一船人都等等我呢?”陈清开玩笑的问道,她垫了垫脚坐到了海岸边的堤坝之上,瞧着前方的道路,这个路远,看来也有不靠谱的时刻。
“出来玩图个痛快,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的,我跟他们说说,晚点早点都无所谓,关键是人齐了。”
沫晨风也靠在堤坝上吹着海风感觉很舒服,临海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听见这悦耳动听的海风,他瞧着远处的沙滩,曾经在那年少懵懂的岁月里,他与薇安打着赤脚漫步在沙滩上,那时候的时光真的很美丽,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却发现,得到了曾经想要的,却丢掉了曾经拥有,而现在得到的,却未必能够换来那简单的拥有。
“这几日在四季院过得怎么样?老爷子好像很喜欢你。”
“当然,我那么乖,老爷子经常称赞我乖巧可人,跟他的孙女儿很像、很像。”陈清故意说道,也许就是因为太乖了,所以才会没人喜欢的,像陈玉那样争强好胜的,薇安那种敢想敢做的,反倒更加惹得男人喜欢点。
“有没有什么值得汇报的?”沫晨风直接问道,这就是她存在的价值。
“这、这个……”陈清欲言又止。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
“那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就算你亏待我,陈家也不会亏待我的,沫总,我发现了个秘密,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啊?”
陈清将头微微地朝沫晨风耳边袭去,轻声试探地问道。
“什么秘密?”
“呵呵,看来是有兴趣知道的。”陈清笑了一声,靠得沫晨风的耳朵更加近,声音更加地轻,道:“我已经告诉薇安小姐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去问她吧!”
沫晨风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挪开了一步道:“我付给你的工资,凭什么把秘密告诉别人?”
“别人?薇安小姐是别人吗?”陈清反问道,“这话要是给薇安小姐听见了,沫总今天晚上怕是又睡不好觉了吧!”
从前总是觉得他们在一起走过来十年,两人肯定已经无话不说,坦诚相待,可是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儿,那么离间他们也不是那么难了,看来从前之所以不成功,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知道得太少了。
“几天不见,你就学滑溜了,不过,奉劝你还是乖乖的,陈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可不要仗着老爷子现在比较倚重你,而丢了分寸,毕竟,你只不过是一个长得跟陈清相似的女儿而已,而就算是陈清,也有被赶出家门的时刻。”
沫晨风这话好像是奉劝也好像是警告,说着他便转身想回船上去,临了看了看表,道:“再给你十分钟时间,再不到的话,你就自己上来吧!”
陈清瞧着那块手表,果然不是她送的那块,自然,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期待,但是看着手表的款式,估量他的价格,应该跟从前他佩戴的腕表价格是两个层次的,沫晨风,你瞧,你跟我结婚了,层次也提升了,若是我活着,你也许前途更加的好,可惜、可惜你却待我如此残忍,你瞧着这般美丽的海水,能够想得起被海水淹没的我吗?能够体会到我当时被冰冷的海水吞噬着的感觉吗?
“喂……”正当陈清瞧着沫晨风渐行渐远地背影发愣的时候,路远冷不防的叫了一声,险些吓得陈清从堤坝上摔下来。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路远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陈清从认识路远的那一天起,他就是这样的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这么一个形象,可是瞧着此时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的模样,不得不让陈清大吃一惊,果然是人要衣装马靠鞍啊。
而且,陈清一眼就认出来,路远身上所穿的西装是一个限量品牌的,一年生产不了几套,也就是被那些有名有望的有为青年购买了,曾经为沫晨风整理过类似的西装,而路远不过是一个心理治疗师,不该能够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西装啊?
“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打扮还算可以啊?”路远挑了挑眼睛,伸开双手朝陈清道:“来,我抱你下来,看看我的感觉准不准?”
陈清顿时就石化了,这个人是在调戏她吗?为什么总是说些这样的话?她鼓着眼睛瞧着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也就够了,怎么还喜欢这样油嘴滑舌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说,你这是什么反应啊?简直就是冷暴力嘛,好歹给点反应啊,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般女人只有两种反应,第一种,很高兴地跳到我的怀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