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场景是,沫晨风躺在躺椅上晒着阳光浴,此时太阳刚好落山,还留下一点余热,晒在身上格外的舒服,而薇安则是在水中游泳,她穿着泳衣,就跟海豚一样的跃来跃去,偶尔会有水花溅起,偶尔还会故意拿水泼沫晨风,他就跟一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的挡住。
如此郎情妾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沫晨风也会有如此天真的一面,如同一个还稚嫩未除的大孩子。
陈清静静地走进了家门,她习惯性地走近卧室,还好,似乎并没有换锁啊,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悍,不然谁愿意住在一间死人住过的房间,睡一个死人曾经睡过的床呢?
当然,卧室内多少还有些变化,比如,在床头柜、枕头、沙发、卫生间都能够发现“性安全措施”以及“性趣用品”,看得陈清直翻白眼。
还能看见烟,有女士专用的,看来薇安也吸烟,两人算是有共同爱好了,陈清嘴角动了动,如果路远没有查错的话,那么薇安就是当初沫家收养的女儿,如此算来,沫晨风跟薇安还是一场乱伦的恋情,真是可笑又可悲,难怪沫董事跟沫夫人要用出国留学的机会来作为条件,让薇安离开沫晨风?难怪沫晨风给薇安治病,要瞒着他的爸妈?看来他们两之间可真是障碍重重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坚强与胆大?”陈清翻开被子,往上面扔了一颗纽扣,一颗深蓝色的纽扣,虽然那个时候她已经神志不太清楚,但是她依旧还记得,被推下海的那一刻,她死死地抓住了她的纽扣,直到扯了下来。
当薇安看到这颗纽扣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呢?陈清好奇。她的好奇心是在晚上大概十点半的时候得到满足的。
楼下屋子里传来一个女声尖叫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不算大,如果不是她仔细听,也许在三楼的她根本就听不见,紧接着她就感觉窗帘外的灯光全部都是亮了起来,然后就是砰砰上楼的脚步声。
“薇安,你做什么?”沫晨风喊道。
“是她、一定是她、就是她,什么DNA,什么血型,我什么都不相信,我就相信我的直觉。”
“你的直觉是什么?”
“她就是陈清,她没有死,然后她用另外一个身份来接近我们,来报复我们。”
薇安很是大声地喊道,沫晨风喝道:“你在发什么疯,这就是一颗纽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是薇安却丝毫不听,她气冲冲地上了楼,然后很是粗鲁地瞧着陈清的房门,跟平时的薇安可是判若两人的。
“哦,原来你会怕啊?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陈清心中想着,如梦初醒般地开了灯,然后开了门,却没想到,刚刚开门就被薇安一手扯住了睡衣,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质问陈清道:“你是不是没有死?你还活着对不对?你想干什么?你想回来报复我们,是不是?”
沫晨风连忙去拽住她的双手,安慰道:“小薇,你快放手……”薇安就跟一个疯子一样拽着陈清,就好像一匹狼抓住了一只兔子,想要狂躁地将她撕裂了。
“你干什么啊?”陈清想要推开薇安,但是却发现无能为力,而薇安的力气再大,沫晨风还是可以控制她的,他狠狠地将她拽开,双手将她抱住道:“我把灯都打开……”。
稍后薇安就稍微平复了些了,刚刚凶狠的目光也变成呆滞,“开灯,开灯……”她喃喃地念叨着,然后被沫晨风抱了回去。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沫晨风在大厅里抽烟,陈清给他跑了杯咖啡,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习惯了。”
“习惯?”陈清心中咯噔了一下,什么叫住习惯了,难道薇安经常这样吗?
“薇安是个执着的人,别人都是不撞南墙不知归,她是撞了南墙也不归的人,所以在设计珠宝的时候,或者想问题想不明白的时候,都会这样的,不过还好,只要哄着她睡着了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她、她有病?”凭着陈清对薇安的了解,她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她的反应不会这样的明显。
“她没病,只是压力太大而已。”陈清不喜欢烟味,林致逸就从来都不抽烟,她用手扇了扇烟雾,沫晨风见了便将烟掐了,道:“看来你也不喜欢烟味。”
“也?”
“陈清也不喜欢。”沫晨风脱口而出,有些沮丧道:“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什么样的日子?”
“被人束缚的日子。”沫晨风瞥了陈清一眼,他好像真的很信任她似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在她面前什么话都能够说出来?
“你是指陈氏集团束缚了你?”陈清反问道,当初他的确是被束缚的,可是如今,陈氏集团几乎是他说了算,那么谁还能束缚他呢?是因为施为百货被兼并的事情吗?
“告诉你也无妨……我跟小薇本来就是一对,是陈家的二夫人夏飞扬也就是陈清的妈妈强行把我绑来跟陈清结婚的,现在陈清死了,我想要离婚也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