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跟废物有什么两样?”沫晨风毫不留情地讽刺道,陈清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侮辱过,就算脾气再好,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如果沫晨风就在她的对面,她一定会顺手就给她一个耳光的,但是他们是并排坐着的,打耳光真的不那么顺手。
她并没有让他帮什么忙的?不知道是不是妈妈想要给他们更多的相处时间,或者是这里佣人传递了什么消息过去。
按说龙生龙,凤生凤,为什么夏飞扬会生出这样的女儿?陈清再也不想听这句话了,难道说她只有变得比妈妈更加的强悍,才配得上做她的女儿吗?
陈清款款起了身,她害怕自己再跟沫晨风在一起,她的内心会爆发出来,她讲手拽得紧紧的,指甲掐在肉上,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
“你去哪儿?我跟你说话呢?”沫晨风很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冷遇”,他嘲讽道:“老爷子不是让你在家当个贤妻良母吗?”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抛到了陈清的身上,道:“去给我洗了……”指着外面玄关的方向道:“还有鞋,给我擦亮了。”
陈清就这样定住了,他是要把她当成仆人使唤吗?
“还有,我今晚要睡你房里,你也不会让你的朋友知道,咱们分房睡吧!”
陈清很想把他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后使劲地踩上两脚,甚至于找几个人进来把沫晨风狠狠地打一顿,不过这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她努力地扬了扬头,想要抑制住眼眶里眼泪,问道:“晨风,就算你不喜欢我,有必要这样侮辱我吗?”
陈清很久没有单独跟沫晨风说过一句话了,沫晨风道:“侮辱,怎么啦?你是我老婆,给我洗衣服,擦鞋,不是你该做的吗?你能为我亲自下厨做饭,能为我盛汤洗碗,怎么就不能洗衣服、擦鞋了?我没让你给我洗脚,就算是给你留面子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取了下来扔在地上说:“你妈说,这手表太给你们陈家丢人了,说谁谁带了一块一样的,你看着办……”。
女人看包,男人看手表,手表算是男人的门面,陈清低头瞧了那手表一眼,的确与大哥、小叔他们佩戴的不能相比,但是从前林致逸一无所有,妈妈也没有说什么啊?
可能是林致逸的态度问题吧!虽然他不太爱说话,但他谦和的态度,与察言观色的能力,让陈家的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而沫晨风的性格肯定是不能任何人挑他的毛病的,何况他心中本就有一肚子气没撒出来。
沫晨风潇洒地离去,好似看见陈清如此,他心中很是痛快。
陈清见他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今晚又要与他共处一室,她心中莫名地有种畏惧,他害怕跟沫晨风在黑夜里相处,害怕在那静寂的夜里听着他的呼吸声。
次日,陈清早早地起了床,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给沫晨风擦皮鞋的缘故,总是感觉那股子味道太过冲鼻了,睡了一觉还是感觉不舒服,睡得也很不舒服。
她去二楼挑选衣服,刚好碰上薇安穿着睡衣下了楼,她正在伸懒腰,陈清问道:“睡得还舒服吗?”
“很好,这是这辈子睡得最舒服的一天。”薇安走近陈清,瞧着陈清更衣室的方向:“介意我进去挑两件衣服穿吗?我这次回国很匆忙,除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几乎没带什么!”
“当然不介意,这里的服装都会定期更新,很多我都不喜欢穿的,你随便挑。”陈清偏重于比较舒适的服装,不过这里服装并不是根据她的喜好而来的,夏飞扬会定期派人给她送来,贤淑、优雅、时尚、性感,很多元素与种类,太多的服装她都没有穿过就被更新了。
“看来你跟你丈夫的感情不错……”薇安瞧着陈清很用心地挑选着男士的服装,猜测地问道。
“这是我的爱好,我很喜欢为他准备衣裳。”陈清温婉地笑着,男人的服装要比女人简单很多,她每日还是会习惯性地来这里挑选,但是已经没人会穿了,其实那都是跟林致逸在国外同居时候的习惯,回国之后,碍着陈家的规矩,他们没有住在一起。
而现在,沫晨风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薇安点了点头:“你们结婚才多久?这么快就知道他的喜好?”
薇安走近陈清拿过她手中一条棕色领带问道,陈清微微摇了摇头,“我们结婚的时间还太短,其实不是很了解,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婚事,并不是那么自由的,我的爸妈,还有叔伯们,婚事都是爷爷定的,而我大哥的未婚妻,也是爷爷定的,我们姐妹……”
身在富贵之家自然有富贵之家的烦恼,如果不是她出国留学,怕是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婚事,相比之下,孙子辈的婚事,爷爷还算是参与得少的,曾经陈清以为可以改变这样的状态,打破这样的传统,但是临了还是免不得跟陌生人结婚的厄运。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要去公司报到吧……”陈清转移了话题,薇安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不过还有些程序要走,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正式上班,介意我坐你丈夫的车一起去公司吗?”
“吃完早饭,你们可以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