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六年一月一日。
这一天,新生的南洋人民解放军在万生群岛举行了誓师大会,南洋人民解放党主席陈嘉庚登台演讲,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声音依旧洪亮有力,台下十数万人的齐声欢呼更是响彻云霄。
当天,南洋人民解放军先头部队以一个步兵师的兵力,搭乘邮轮、货轮、机帆船以及部分大型鱼雷艇直抵婆罗洲坤甸,当地荷兰殖民地驻军和警察毫无防备,港口巡逻的荷兰士兵甚至没有来得及开枪示警,就被早已等待多时的当地华人以闷棍黑枪等手段全数放倒。
枪声还是惊动了荷兰殖民政府与警察局,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只是觉得是那个倒霉鬼的枪支走火了,或者是谁又去华人社区找乐子去了,于是当晃晃悠悠的荷兰警察们走到港口码头时,看到的是已经在港口登陆列队完成,全副武装的南洋人民解放军第二师。
“oh,mygod……”
没等这群帽子都带歪领带打歪的荷兰人、丢掉手里的警棍掏出腰间的手枪时,华人士兵们手中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就已经响起。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坤甸光复之战就已经落下帷幕,当地殖民地政府政府自总督以下被全数抓获,无一漏网。
当地荷兰驻军仅有几百人,加上殖民地警察总武装人员也没有过千,再加上部队状态松散毫无战备意识,面对新生的南洋华人军队自然是被轻松歼灭,仅有数人被俘,这并不是因为荷兰人真的有多么英勇无畏,而是第二师的生化人师长出于不想救助荷兰伤员和给新兵多见见血的目的,直接下令不留俘虏。
一九四六年,一月二日。
在努力奔波的船队努力回航下,输送完婆罗洲作战部队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万生群岛,经过彻夜的航渡第二天就将南阳人民解放军第一师送上了马来半岛。
第一师是拥有坦克装甲车的半机械化部队,在当地华人的内应配合下凌晨在柔佛丰盛港完成登陆,而当地的英军事物官则在睡梦中吃了一发子弹去见他的上帝了。
“轰!——”
正当一名刚刚睡醒的英军士兵打着哈欠走出帐篷打算走向哨位时,伴随着发动机的噪音,一辆坦克就如同史前巨兽一般冲破了清晨的雾霭,“嘭!”的一声直接将路卡的木质栅栏撞得粉碎,纷飞的木渣在他的脸上刮出了道道血痕。
刺痛让他瞬间清醒,然而还没等他做些什么,坦克主炮的射击就让他捂住耳朵尖叫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不远处的机枪哨位里面的士兵连同他们的机枪一起飞了出来。
随后,跟上来的装甲汽车上搭载的12。7毫米重机枪的开火,将这名英军士兵连同他身后的帐篷一起撕裂,撕裂纷飞的布絮与鲜血齐飞,随着机枪手的摆动,一同被火线撕裂的还有后面正在慌张赶来的英军步兵。
登陆成功后,第一师立即以坦克为先导沿着公路向居銮推进,此时马来半岛正处于战后的英军军事管制下,因此一路上第一师的推进行动一点也不安生,不断出现的英军路卡让一路上充斥着爆炸与硝烟,不过睡眼惺忪的英军往往尚未来得及反应,就会被横冲直撞的坦克直接碾压而过,因此总体上而言推进速度还算顺利。
如此同时,地球的另一侧,北大西洋上也正在演绎着一场钢铁与血火的战歌。
亚速尔群岛东南方向约二百五十公里的海面上,火炮轰鸣,硝烟弥漫,伴随着空中不断划过重型炮弹的雷鸣,是海面上冲天的水柱与闷雷般的爆炸声。
怒风疾驰过无际的海面,卷起炮口的硝烟迅疾消失在了天边,在这个早已注明是舰载航空兵主宰大洋的时代,这里正在上演着巨舰大炮们久违的战场!
“嘭!——隆!——”
马来亚号战列舰整齐的发出了一轮齐射,炮口的暴风吹乱了桅杆上正在北风中猎猎飘动的信号旗,15英寸的弹丸被主炮膛线擦出的火星在空中一闪即逝。
隆隆的机械运作声中,不时伴随着一两声不自然的咔响,锈迹斑斑的排风扇将炮塔内的烟气逐渐抽出了室外,炮手们穿着单薄的海军衫正在奋力的将发射(蟹)药兜罩抽出,并且在辅助摇臂的帮助下将下一发炮弹调整到位。
而测距员正在紧张的观察这一轮齐射的结果,大约一分钟后,二十公里外的敌舰侧影后方腾起了八个巨大的水柱。
“第四轮齐射!跨射!”
观测员略显兴奋的对着舰内电话喊出了这句话。
“舰长,跨射!”
“嗯!小伙子们干得不错!”闻言,马来亚号的舰长亚当斯在心底轻轻舒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由不得他不紧张,因为从接战到现在,他这只拦截分队舰队已经损失了两艘驱逐舰,也正是因为驱逐舰小队的英勇作战,才能让他脚下老迈的马来亚号战列舰靠近到射程开火。
马来亚号战列舰原本已经预定在1945年12月正式退役,但是随着欧根亲王号事件的突发,它的退役也被紧急叫停,在补充了一批军火物资给养后就被匆匆派到了大西洋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