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虚,这时越来越慌,快到山顶时居然跑了起来。
钟涛暗暗好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张则英倒是还有点良知,知道害怕。
到了山顶,只见张则英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包肉食和几样水果,一一摆列开,然后又拿出一摞纸钱。他拿打火机点着了纸钱,嘴里念念有词,“老四,三哥看你来了,都是三哥不好,我那时候一直说不站在崖边上不是男子汉,要不是我那些话你们也不会站到那么危险的地方。老四,你死了,三哥一辈子心不安呀!”
他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带着哭腔道:“老四呀!你说你怎么就给掉下去了!”
张则英边哭边嚎的样子像极了古时候哭灵的孝子贤孙,可把钟涛乐坏了,差点没笑出来。
他在树丛后轻咳一声,释释然走了出来。
钟涛一咳嗽,把张则英吓得可不轻,他手一抖烧残了的纸钱和着烟灰飘得到处都是。
钟涛挥开飘到眼前的半片纸钱,走过去盘腿坐在张则英对面,从塑料袋里拿起一个鸡腿吃了起来。
不错,张家老号的味,不是校门口五块一个的山寨货,看来老三还是有点良心的。
张则英睁着两大眼,张着嘴傻兮兮地看着钟涛,过了一会儿,才颤巍巍地动了动身子,然后抖着嗓子道:“老四,你来啦。多吃点。”
“嗯,味不错,就是有点凉。”钟涛的身体经过飞行器的调整早就没了饥饿的感觉。那个飞行器中好像蕴藏着能量,钟涛不但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饿,而且刚才爬山时他轻松自如,身轻如燕,感觉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四百度的近视好像也不治自愈了,现在都能看到张则英后槽牙上黑黑的斑点。
钟涛虽然不饿,可是两天多没进食,心理上馋呀,几嘴下去整个鸡腿就只剩骨头了。
吃完了又在袋子里翻了翻,拣了个烤肠塞嘴里。
张则英看着他一边哆嗦一边说,“老四,够不够,我还以为鬼不会真吃。看你跟人一样,那边应该也挺好的吧。”
钟涛呲呲牙,“呵呵,挺好的,就是吧,那儿吃的东西特少,你这点也不够啊,这样吧,你留下来做我口粮得了,想吃哪儿了卸哪儿!”
张则英都要吓尿了,“老四,是三哥对不住你,可我上有老下有……,呃,下有弟的,你能不能过个三五十年再来找我。”
钟涛嘴角抽了抽,过个三五十年,你怎么不说直接让你老死算了!
他冷笑两声不答话,吃完烤肠又拿了个苹果啃。
张则英觉出不对味来了,这******是人是鬼啊!没听说过摆供品烧纸钱还能把鬼引出来大吃特吃的啊!
“老四,我看你跟人也没啥区别,要不你跟我下山吧,这马上就要毕业典礼了。”他小心地看了眼钟涛,“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四你以后肯定无灾无难大富大贵!”
钟涛甩手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扔了过来,“我草你妈的,张则英!老三!我那好三哥!你******就任我在这里挨饿受冻的等死!要不是哥们儿命大今天没准还真在阴间等你的纸钱呢!”
张则英确定了是活人,大大的松了口气,半块苹果扔脸上也毫不在意了,扑过来嚎道:“老四,你没死,真******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死。”
“草,你知道我没死不找人来救我!知道我没死你还跑来给我烧纸钱!”
张则英抱着他哭得情真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钟涛叹口气,算了,看在他来给自己烧纸钱的份上,就先饶了他。
“行了行了,这是荒山不是断背山,起开起开,我这衣服够脏了你别抹鼻涕了!”
张则英嘿嘿笑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两天根本睡不着,睡着就做恶梦。”
“是不是梦到我在喊快拿命来!”
“哈哈,当然不是,我是梦到你摔成了肉泥,只剩张嘴在叫救命。”
“草,哥们儿是有福之人,怎么会那么惨!”钟涛想想那场景打个寒战!
他皱眉看看张则英,老三刚才的后悔和现在的惊喜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他想到王业眼神一暗,“三哥,说说吧,为什么你们没有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