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清携着逍无尘从天而降,落在萧风的身前。萧风眼神闪过一丝焦虑,想要说话,却让赵德清接下来爆发的气势给震住了。
练武场顿时鸦雀无声,目光齐齐涮向他。
临时画的红线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一脚踏进红线,生生又收了回去。萧风身前的赵德清气势大吓人了,似一座耸入云间的高山,挡在他们的面前。
赵德清眼似利剑,扫了练武场一圈,最后落到一个中年人身上,此人一头青丝在肩膀处如一剑削平,一双浓眉似长刀锐气逼人,膀阔腰圆的身材如山气势磅礴,更昭显出他眼中的杀气腾腾欲出。
“赵德清,你这是要挑战我的底线吗?”中年人不怒自威,语言中的强势响彻在每一个的心田。
“没有,只是有一个人刚到,所以才冒然举动,还望李天山小友,不要见怪。”赵德清盯着李天山笑了起来,“虽然你们同为这一次精选的执事长老,但是我怎么比你年长几岁,失礼之处,就体谅我这年老头子,年老智弱了。”
“精选入门弟子,乃是宗主御口亲定,何等大事。你这样胡作非为,就不怕宗主责罚吗?”李天山拱手对着山门的方向,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但是别忘了,他也是此次精选中一员。你不要以为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给我,我就怕了,又不是吓大的。”赵德清一听,似乎对李天山的做法早有预料,指着一直在练武场中寻人的逍无尘,一本正经地说道:“难道你没有听到?”
“什么没有听到?”李天山眉着一皱,心里盘思,赵德清问是什么?看他的表情,似乎事关重大。
“没听到。”赵德清看着李天山的表情也闷纳起来,不可能呀,明明响起来了呀,不对,这钟声太短了,难不成宗门中有大能暗门施手,这是要隐瞒起来,不好,自己说漏口了。赵德清想起大能们的手断,后背冒起一阵凉心,暗暗祈祷到,我刚才真是无心,是想帮他才说漏嘴的。于是语气一变,平心静气地说道:“这不是他刚好赶到吗?不如重新让他加入擂台战,这样我替他做主,多挑战三人如何,直到连胜十三场,才胜出如何?”
李天山看着赵德清的表情,暗自思量起他前后态度。刚下来时,是有持无恐,怎么突然就换了口风,莫非这是他赵家暗地里培养的新人,说是假模假样地问道:“赵老长,这是谁呀?”
“他叫逍无尘,你没认出来吗?”赵德清对李天山问的这个问题是出人意料,这逍无尘额前的三条白发大好认了,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在偏殿里不也没有认出来吗。
李天山环顾了一圈练武场,少年们的眼睛也是如他一样,有些始料未及,不屑一顾地说道:“一个五个月都未……”说到这,看到了萧风打的手势,这才想起家主的嘱托,“若是萧风碰到了逍无尘,得想法设法阻止,除非他发誓效忠我们李家,否则绝不能让他进入逍遥派。”
“他就是逍无尘。”李天山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把大话说出来。不由指向萧风早上给他介绍的几个少年中间,那个叫古雨的少年说道:“赵长老,且不说我态度,单是这南山杂院的少年,就不会同意让他这么一个迟到的人参加,你说,是不是?”李天山故意把参加两个加重了音,同进看向古雨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
这一丝杀气倒是把古雨给吓着了,结巴地回答道:“不…答应。”
练武场中的少年们一听,纷纷笑了起来。
赵德清一听,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你听,这不答应了吗?”
李天山凌厉地扫了几眼古雨,然后强颜欢笑地说道:“赵长老,这孩子是结巴了,是不答应,要不我们再换个人说一遍。”
这时,倒在地上呻吟的牛马,突然吃力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我答应。”
李天山顿时耳红面赤,咬牙切齿。不过瞬间换了副嘴脸,笑呤呤地指着牛马说道:“这人刚被萧风一招打伤了,所以才怀恨在心。”
牛马却吼了起来:“兄弟们,选一个卑鄙无耻的人还是让一个有担当的人进逍遥派,你们说?”说完拐到一个少年面前问道:“你说?”说完又指向另一个少年,“你说?”
少年们纷纷底下了头。逍无尘趁机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古力与刘海两人,另外阿宝也没有看到,底头沉思起来。
李天山盯着牛马,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大卸八块。一时间又束手无策地四处乱看,突然看到广场前的香炉,立即有了主意:“赵德清,就是少年们答应,但是逍无尘迟到了,总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说完指向方场上的香炉分析起来:“现在这根香早已燃尽,你还是不要强给出他头了。”
赵德清一听笑了起来:“你有一根,我也有一根。”说完对着天门殿的方向大吼一声:“天门殿的执班守卫,给我下来。”
早在殿前观看热闹地单眼皮,一听,立即带着四个人健步如飞地跑了下来,走到赵德清的身后,拱手问道:“尊使,长老,不知有何吩咐。”
赵德清猫一眼有些心虚的逍无尘,指着李天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