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克雷负手踱步到了秦风面前,弯下身子,将他的老脸凑近了他,问道:“少年,人可以有野心,也可以有狂气。但是这些都是在你有充分资本的时候才能展现的,现在的你,可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斗?”
秦风突然起了玩乐之心,故意装出一副失算的模样,懊悔道:“早知如此……我、我就……”
冯克雷见秦风这样,一向古井无波的脸庞也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哈哈笑了两声,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秦风看着这把岁数的老年人还回光返照地得瑟一下,心里偷乐:待会儿,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他拨通了黄冲的移动终端,吩咐道:“黄统领,过来吧。”
光辉广场的所有人忽然感到地面每隔几秒就会震一下,而且振幅也逐渐加大,于此同时,他们也渐渐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从后面靠近。
随着震感和声音越来越大,人们的注意力逐渐被后方吸引,纷纷回头。
只见一个五米的机甲身后扛着一坨巨大的包裹,以弹跳的方式迅速向会场方向跃进着。雷鸣般的震地声就是这台机甲传出来的
冯克雷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这小兔崽子既然已经认输,还没意识到这些花招已经没用了?亏我还把他当作了个对手,哼。
这台机甲是机兵级机甲“蛙人”,这种小型机甲身材只是大多数机兵机甲的二分之一,可机甲核心提供的能源不变,故其速度更快,冲击力更强。蛙人的大部分能量都用在了仿生学后足内部的发动机上,能支持其进行超远距离跳远。在不助跑的情况下,蛙人依靠腿部肌肉和背部的喷射装置,能跳出200米以上的距离,且平均每四秒跳一次的频率让蛙人几乎成为了机兵级机甲内的赶路神器。
黄冲驾驶着这台机甲,从光辉广场的边缘起跳,从几万民民众的头上飞过,稳稳地落在了主会场上。由于其背部背着的巨大包裹很是沉重,蛙人脚下的地面也被砸出了一个深深地凹陷。
如此高调的方式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很显然这包裹内就是秦风的筹码。看包裹大小,和冯克雷的那一大卡车根本不能比。
可见秦风那副慢慢品茶的悠闲模样,底下的民众们又是一阵疑惑,他怎么还坐得住的?他为何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的武力和智谋在这种最直观的比试上毫无用武之力,要是输了他的前途也只能到这儿了。
或许,他本来也没想有更远大的前途,只想凭借这事儿搏个名声?
带着疑惑,所有人看着蛙人把背上抗的包裹交给了工程机甲,那工程机甲的两个机械臂在接触到秦风的大包裹时,明显下沉了不少,这个小细节让冯克雷的眉头稍稍紧缩了一下,把送到嘴边的茶杯也放了回去,沉着脸看着场上的局势。
莫非……他挖出的金属矿真的比我多?冯克雷赶紧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五个矿井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十五个的。
工程机甲的工程师似乎也发现了这件裹着麻布的包裹有些沉重,操纵着肩部的起重机托起了机械臂上的包裹。
“除去卡车后的重量为,5100吨。”这个成绩比冯克雷的5400吨少了300吨。
数据一出,冯克雷稍稍一惊,但随即就想明白了,这小子知道不可能取胜,所以无论挖到什么都弄进了这个麻袋里,想以次充好。这小崽子……不知道会有仪器扫描金属含量吗?
扫描仪扫过这个大麻袋后,工程机甲师看到数据后犹豫了一下,抱歉道:“不好意思……仪器出了点故障,再扫描一次。”
扫描仪又将麻袋来来回回扫描了不下五遍,工程机甲师又看了显示屏看了五遍,在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断断续续地公布道:“金属含量,99。99%,净重,5100……吨。”
“噗!”
冯克雷的喝到口中的茶被他一鼓作气喷了出来,一把年纪的胡须上挂了不少屎黄色的茶叶水,鼻腔里也因为被呛着了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液体,在阳光下格外的显眼。这可是他从政以来最狼狈的一幕,即使他反应过来急忙转身擦拭,依旧被许多记者啪啪啪地拍了下来。
薇薇安和紫萧也秀口微张,不同的是,一个死里逃生,一个一落千丈。他们和观众们都知道规则,赢得一方将从败者身上刮下一大块肉,输的一方很可能因为失去的这一块肉,活活失血而死。
就目前的数据来看,是秦风胜了。
秦风见时机差不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含笑凑到冯克雷面前,看着他惊骇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佯装关心道:“哟!冯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是茶的味道不好还是烫着您的舌头啦。这泡茶的当真该死,居然连温度这种小事儿都把握不好,我回头给您说说他去!话说您舌头没事儿吧,您口中的那个资本是否还在呢?”
方才冯克雷教训秦风时刻意强调了“资本”的问题,秦风现在也用这个词回击他,暗讽冯克雷这老头只有那张破嘴才是资本,真实实力就是个纸老虎。
观众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