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紫萧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驳道:“我亲自视察过矿井的内部构造,采用的居然还是上世纪的木制结构,极易坍塌。多处矿井建设在管道附近,万一有个泄露,多少人得死于非命?在没有保险的情况下,一个男人死了就意味着他这一家的生存都成了问题。这种情况怎么能不好好整治?!”
她这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大有问责冯克雷的气势。满朝文武大臣,也就她这种女中豪杰敢这么对冯克雷说话,要知道冯克雷可是首席大臣,如此当面指责,就是与他树敌。
冯克雷眯着眼睛责备道:“你从未经营过矿井,哪里懂轻重缓急?你说的那些固然重要,但现在当以维护军备为主,要是此刻叛军攻来,没有趁手的装备,到时候有危险的民众的人更多。”
双方各执一词,丝毫不愿退让。场面有来有往,火药味越来越足。在其余大臣眼中,偏向冯克雷的人更多一点,毕竟他们都是养尊处优之辈,对底层民众的生命保障不是太在意,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叛军身上,那些人可是可能威胁到自身利益的恐怖集团啊。
紫萧对于这种局面也没办法,总不能赤裸裸地指责那些人,以后她登基后还得仰仗这些人,现在也是以拉拢交好为主。
就在她刚要继续争辩时,秦风从她身旁站了出来,躬身道:“臣有一言,劳烦诸位听听。”
得到林克首肯后,秦风才徐徐说道:“冯大人,敢问你现在控制了几处矿井?”
冯克雷傲然答道:“二十处。怎么,秦顾问也想当矿工,挣点零花钱玩儿玩儿?”此言一出,支持冯克雷的大臣们发出一阵哄笑。
秦风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如果按照紫萧大人所倡议的法案,只需要五处矿井,便能达到现在二十处矿井的产量。”
冯克雷一愣,接着笑道:“秦顾问,你的想法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冯某人经营矿场数十载,自然知道什么能行,什么不能行。”
“要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秦风话中带刺,见时机差不多成熟,收起了恭敬地姿态,笃定道:“不信的话,给我五个矿场,我用紫萧殿下的方法管理。一个月后,我们再看你剩余的那十五个矿场和我管理的五个矿场,我有绝对把握,无论在矿物质量还是数量,都能超过你。而且是以极大的优势超过你。”
冯克雷一开始只当秦风为了出风头才说那种毫无根据的话,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有着什么依仗?当下回绝道:“冯某一心扑在建设殖民地的工作上,哪有空玩什么赌局?”
秦风早就料到冯克雷会如此说,微微一笑,问道:“那如果用波西商行做抵押呢?”
冯克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波西已经把秦风逼迫他违约的事情告诉了冯克雷,而冯克雷也是没有办法,波西商行的命案是雷区,就算自己怒火再大,也不能在朝堂上把这事儿抖落出来。这种有火不能撒的愤懑让这尊城府极深的大人物首次感到了什么叫畏首畏尾。
“冯大人的魄力就这点儿?连接受后辈挑战的勇气都没有,这首席大臣,就只是名声响点儿罢了吧!”
朝堂上一阵躁动,就连紫萧也讶异地看着秦风,显然他的话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有些不讲理的感觉。
冯克雷若此时再退让,就会显得自己真怕了秦风似的,这可不是朝中已经表明愿意加盟的大臣乐意看见的。况且秦风弄得他很是憋屈,巴不得让秦风立刻吃瘪,当下答道:“哼,既然你非要赌,那也行。只不过筹码要加大点儿。”
秦风故作胆怯,推辞道:“一个商行就行了吧……赌的太大也不好。”
冯克雷见秦风气势弱了,更来劲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说赌,就别怕。我要是输了,就把矿产经营权全部给你,而你要是输了,我要紫萧殿下永不参政。”
所有人都听出了冯克雷的意思,要是秦风输了,紫萧此生不得参政,也就是说,废了紫萧的继承权……
紫萧偷偷给秦风使眼色,示意他就算装逼不成也千万不可答应。秦风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为难道:“既然冯大人提出,那秦某……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