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道宗,白云之巅。巨大无匹的血峰宛如擎天怪兽,匍匐在白云之上。
血峰旁的白云深处,隐藏着无数突兀而出的血色小峰,在其中的一个血色小峰之巅,坐落着一位身穿血色长袍的中年人,中年人好似坐了很久很久,身体仿佛于山峰融为一体,白云流过,中年人的身体在白云中时有时无,变化犹如鬼魅。
十丈之外,一位黑衣中年人静静的匍匐在血袍人的身后,白云流动,山风呼啸,夕阳西沉,世间的万物都在变化,唯独两人的身形永恒不变。
终于,血衣中年人的声音从白云中悠悠传来,“一百年了,想不到你终于肯见为师了。”
黑衣中年人声音呜咽,道:“徒儿不孝……”
“我知道,你还在恨着为师,恨为师当初非要把绣娘派出去执行那次任务。”
黑衣中年人听到‘绣娘’两个字,忽然浑身一阵颤抖,道:“徒儿早就不恨师傅了,徒儿只恨那些人,恨的咬牙切齿,夜不能寐。”
血衣人道:“痴儿啊!绣娘的死你以为为师不心痛吗?,但你现在的状态,为师更心痛,一百年了,一百年,你的境界竟然没有寸进,这一百年你难道就只在在外门的斗武场中做了一位平凡的管事。一百年来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提升实力给绣娘报仇吗?”
黑衣管事惨笑道:“这仇能报吗?师傅您比谁都清楚,我们面临的怎样的敌人啊!这仇报的了吗?”
血峰之巅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之后,血衣人深深的一声叹息,“当初你执意去外门斗武场,说是要为宗门发掘可造之材,五十年前你举荐了一个,确实不错,可惜太过疯狂,最后在一次试炼中身亡,难道五十年过去了,你又发现新的可造之才了?”
黑衣管事道:“二十多年前,弟子发现一位叫做孤峰的弟子,十多年来一直平庸而沉默,可是一朝觉醒,仅仅三年就突破至炼气七重,然后潜修两年后独自去血狼湖试炼,三年后回来,竟然领悟了金之意境,其刀法犀利而诡异,三个月前回外门一朝尽败炼气八重十五名弟子,现在更是突破至炼气八重,实力堪称外门百年来第一人。”
“炼气七重,三年领悟金之意境,不错。悟性还算可以。”血衣人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你不会就为了他来见师父吧!”
“当然不会。”黑衣中年人道:“徒儿是为了另外一名。”
血衣人淡淡地道:“看来外门这些年还是出了些人才,照你的意思,这个弟子应该资质比孤峰高,难道是百年罕见。”
黑衣中年人道:“百年罕见也不足以描绘他的天赋。”
“哦!”血衣人道:“说来听听。”
黑衣中年人道:“此子十五岁通灵,入门半年时间以一重弟子的修为横扫外门一至五重两百余位弟子,未曾一败,最后止步于第六重。然后去苍狼谷试炼一年多后回宗,继续以一重弟子修为横扫外门六至八重三百余位弟子,未曾一败。”
“什么?”血衣中年人终于动容,站起身来,走到黑衣中年人身边,示意黑衣中年人起来,道:“这怎么可能?”
“徒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却是徒儿亲眼所见。”
血衣人道:“这哪是百年罕见,简直闻所未闻。”
黑衣中年人道:“明日他就要与孤峰一战。此子境界虽高,但修为有限,徒儿担心,即使使用上品灵纹甲护身,以孤峰现在刀法的威力,只要砍砍刀他,多半非死即伤。但此子性情固执之极,如果徒儿强行取消他们的比试,又怕有损他的道心。故此来找师傅,以师傅的修为,即使孤峰的刀法在犀利,也难以在师傅的眼皮底下伤到此子分毫,而师傅也能对二人做出最公正的裁判。”
“呵呵!”血衣人笑道:“在这孤峰上呆的久了,也该下去透透气了。”
黑衣人大喜,连连称谢,告辞而去。
血道宗外门,此时早已是群情激奋。
“明日叶苍茫于孤峰一战,你们赌谁赢?”
“我赌孤峰赢,我也赌孤峰赢,我们都堵孤峰赢………”
“日,喊了半天了,都是赌孤峰赢的,那我这赌盘还怎么开。”
“你自己可以赌那叶苍茫赢嘛!万一那叶苍茫赢了,你可是通杀。”
“你们当我傻啊!孤峰战八重弟子那叫个潇洒自如啊!没有一个能过三招,但那叶苍茫,虽然都赢了,但赢的那个险啊!那个狼狈样,他能是孤峰的对手不?”
“那你还开个屁赌盘啊!你自己都不认为叶苍茫能赢。”
“我这不是看有傻的没有。”
“呀!陆飞小弟,你认为明日谁能赢,”
“当然是我老大。”
“哈哈!那你敢不敢跟我赌,我赌孤峰赢。”
“不赌!”
“额,那你还说叶苍茫赢!”
“是呀!但这跟赌有什么关系。”
“惜若,你说这次财神跟刀魔谁能赢?”
“财神!”
“为什么?你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