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道:“我叫朱雀,乃是僵尸一族赢勾真祖座下飞僵之王。至于你说我们为何要杀你,却要问你自己,说过甚么话。”
将臣回想前事,终于记起,那日客栈酒桌之上,矮汉子等人说到爪洼国惨事,自己曾立下誓言:“我将臣在此立誓,但教我气息犹在,必屠尽天下僵尸。”想来当时那两只黄色眼睛的飞僵在旁窥听,心中怀恨,于是便有了客栈偷袭、旱魃受伤之事。只是他二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受伤逃逸之后,将此事告知眼前这位自称飞僵之王的朱雀,才有了今日之事。
他想到此处,心中豁然开朗:“世人都说僵尸一族手段辛辣,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便要将我夫妇赶尽杀绝。”上前一步,昂然道:“你僵尸一族丧尽天良,为害一方,人人得而诛之。”
朱雀叹道:“世事无常,岂有对错之分,你我只是立场不同,并无深仇大恨。你一个世俗之人,修为能臻此超凡入圣之境,也算难能可贵。我怜你修行不易,只须你保证不再与僵尸一族为敌,我便放你们离去。”
将臣哈哈一笑,道:“可笑,可笑,当真可笑。我将臣堂堂男儿汉,顶天立地,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且不说你未必杀得死我,便当真我不是你对手,也不过死在你手下。想我屈膝于你,那是白日做梦。”
朱雀见他神态睥睨,心中暗暗折服,道:“兄台一身傲骨,实在令人佩服。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再多言,大家手上见高低。倘使我败在你手中,转身便走,从此以后,再不为难你们夫妻。”
旱魃哼了一声,道:“你一个玄级高手,我相公只是圣级修为,你与他打架,他自是必败无疑啦。”朱雀一愣,暗道:“这小姑娘怎的如此刁钻,我与她相公只身一战,并未群起而攻,已属相让。你如此说法,难道还要我自降修为不成?”
将臣道:“魃妹,似我们这等修为的武者之间对决,该说决斗或者比武才是,怎能说打架?”旱魃撇嘴道:“你们这哪里是比武,一个玄级,一个圣级,摆明就是以大欺小,还不算打架么?”将臣无奈,摇了摇头,把旱魃扶到一旁,道:“兄台,请赐教高招。”
朱雀见他应战,不再说话,双翅一挥,便朝将臣冲了过来。朱雀何等样人,就方才将臣与两只飞僵这一战,对他的实力便已了然于胸。尤其自己适才与两只飞僵联手,虽限制了修为,但施展的阵法何等霸道,依然伤他不得,修为之精持,直可畏可怖。他心中暗暗计划,倘使与他直接用内劲对决,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想起他方才战斗之时显露出来的武学修为,与自己相比,天差地别,权衡利弊,决定与他在武术上决定出胜负。
将臣见朱雀就这样直直地冲了过来,不禁愣了一下,但马上回过神来。当下身子一侧,一个侧空踢腿,便踢向朱雀。这侧空踢腿是旱魃的钢拳里面最常用的招式,也是钢拳的神髓所在。
将臣自知武学修为不不如朱雀,想起旱魃凭借钢拳以一敌二,击败两只飞僵,果然厉害之极。他于武学方面,极有天赋,从来别人苦思冥想,仍不可解的道理,他往往只须瞧上一眼,便即学会。旱魃与飞僵战斗之时,他在一旁掠阵,偷学了一些,这时候使将出来,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