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次见到盟主的这一绝招!”
这一式“一剑双杀”,赫然便是七年前季音德仗之一剑刺死两名气海三重竞争者,成就毒蛇盟盟主之位的绝技。
季音德一生战绩彪炳,也不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成名高手丧生这一剑双杀之下。
叶欢脸色一变,脚步变幻,身如弓弩,猛地后撤。
可是季音德却似早有所料,身随剑走,步步逼来。
剑气吞吐,如箭在弦上。
一剑出,必定饮血。
而这一剑却是双杀,那便是夺命!
叶欢已退至城墙,退无可退,唯有伏尸剑下这唯一下场。
群贼已经欢呼,马蹄哒哒,如在擂鼓,似在庆贺。
季音德目中狰狞之色浓郁,苦战至今,见此一幕,任是以他的年纪脸上都不由地泛起一抹笑容。
“你是我见过最天才的少年,也是死在我剑下的第一个有如此战力的人。”
季音德冷笑,杀机闪动乍起,送剑更快一分。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嘴角的冷笑和杀机,同时僵在了脸上。
与之一同僵住的,还有他的剑。
那柄正在施展一剑双杀的森寒长剑。
“这……”
季音德神情第一次大变,震撼出声。
因为叶欢在长剑穿胸而来的刹那……直接用胸抵住了长剑!
无路可退,何须退!
一剑双杀,若我先卡住你的剑,变招如何施展?!
这怎么可能!
季音德眸中的狰狞依然被惊讶代替,他仗之横行一生的绝技,居然被这青衫少年如此轻而易举地破去。
“他怎么敢以身迎剑?!”
利剑入胸,鲜血喷洒,叶欢眉头蹙紧,却狂笑震天。
“固其身,守其内,利刃加身而不损,尖锥入体而不伤……”他喃喃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那无名法诀的修行要义,亦是他最后的底牌,能拿来以命搏命的底牌。
虽然只是铁鼓两响,达不到金刚不坏,但是,足够了。
狂笑声中,刀鸣轰然而起,朴刀蓄势已久,宛若可横断江河。
雷霆万钧,惊世骇俗!
季音德的瞳眸里的喜悦和狰狞尽数被惊骇取代,刀还未临,他的发鬓已然断裂。
群贼目呲欲裂,天地失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柄漆黑的朴刀吸引。
快若闪电的刀!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刀,是不是快得足以刺穿任何人的心脏?
噗嗤!
季音德的身后透出了一柄刀尖,刀尖上挑着一截破碎的心脏,鲜血淋淋。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叶欢那只苍白而修长的手,目中神采破灭,气息全无,死不瞑目。
七年磨一剑,七年出一剑。
却不敌一单骑上毒蛇的青衫少年朴实的一刀。
直到死去,他依然带着深深的震撼和不甘。
叶欢伸手握住那一生凶残的老者握剑的手,缓缓地往前推。
长剑自他前胸寸寸拔出,鲜血汨汨而流,青衫染血,却气吞山河。
蓬!
落花山一代霸主,轰然砸落尘埃,带着他罪恶和嗜剑如命的一生。
群贼轰然,却顿马不前。
那柄漆黑的刀还在那只苍白的手上,他们便心胆俱裂。
若是能不死,便没有人不怕死。
叶欢青衫染血,嘴角勾起,笑容灿烂。
随后他猛然一步迈出,强横的真元波动陡然喷薄,目中冷厉之色闪烁,长啸震天。
一吼惊破百骑胆!
砰砰砰!
数骑惊碎胆魄,慌张自马上跌落,被乱马踩成肉泥,场面血腥。
叶欢挟无尽凶威,寒声喝问:“前日是谁带头屠的村?”
诸马贼神情未定,无人作答。
叶欢踏前一步,挥手斩去一人的头颅,提在手上,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前日是谁带头屠的村?”
哭喊起伏,饶是以他们的恶狠,亦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恐怖压力。
人群悄然分开。
然后露出了一畏畏缩缩的男子。
毒蛇盟唯一幸存的当家,三当家,程君喆。
当日屠村的罪魁祸首。
叶欢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咧嘴笑了笑,然后缓缓走近。
众马贼噤若寒蝉。
程君喆浑身发软,跪倒在地,挣扎着向离开,但却被叶欢的气机所摄,徒劳无功。
叶欢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鲜血,然后扬起了刀。
“这一刀,是替那些村民砍的。”
一条手臂飞出去数米远。
惨嚎回荡,摄人心魄。
“这一刀,是替大奔砍的。”
又一条手臂斜飞出去,鲜血如喷血。
程君喆已是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