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照你这么说,这事你还真不能掉以轻心,那你说,你们三个人谁的机会最大?是你吗?”嗲声女子关心的问道。
“本来我们三个人的机会不相上下,我们三人级别相同,都是中校,又都是处长职务,不过,我胜在资格最老,我们三个人当中我是最早升的中校,而且,我身上的功劳比他们稍多,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站长马寒山和我的私交不错,他曾经私下里也向我透露过,他是有意向上头推荐我做这个副站长。”罗成勇分析着说道。
听到此处,偷听的顾文生不免心中嘀咕:“这个罗成勇和赵君海、魏贯成三人为什么都争着要做副站长呢?难不成刘副站长要调走或者辞职?”
这时,嗲声女子又说道:“如此说来,你的胜算岂不是最大?”
“那倒也说不定,关键还是要看我们站长的想法。”罗成勇叹了口气说道。
“哦?这话怎么说,你刚才不是说你们站长看好你,有意推荐你上台吗?”嗲声女子十分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站长向着我这确实不错,这一点我绝对有把握,但是,我们的关系毕竟只是工作关系,他是不会为了我去得罪其他人的,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就拿我们副站长调任这件事来说,本来我们副站长刘仁清要调到国防部任职这件事十分的隐秘,就连刘仁清本人都没有向外透露过半个字,我估计,在我们站里就刘仁清和我们站长两个人知道,可是赵君海和魏贯成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站长要是不说,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罗成勇说着,音声不自觉的有点高。
“可是你们站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不是向着你的吗?”嗲声女子更加的疑惑,忍不住问道。
“你想啊,如果站长将此事只告诉我一人,而瞒着赵君海和魏贯成两人,如果最后我又坐上了副站长的位置,这不很明显是站长他偏心吗?你说他们两个能没有想法吗?能服气吗?这样以后他们还能死心塌地的为站长工作吗?作为一站之长,如何平衡下属的关系也是一门学问,即使站长他有意要我做坐副站长的位子,也还是要顾及其他人的情绪的。”罗成勇耐心的向嗲声女子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里面的门道这么复杂,可是,难道就不会有其他人和你竞争了吗?比方说中统、警察署之类的。”嗲声女子又提出了她的疑虑。
“这个应该不会,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上峰无意从别的系统选人,打算在我们站内部直接提拔一名熟悉业务的副站长,所以你想啊,既然是从内部提拔,那么这个副站长的人选,肯定是从我、赵君海还有魏贯成三个人当中来选择,所以,我的对手只有赵君海和魏贯成两人。”罗成勇道出了其中的内幕,隔壁偷听的顾文生也明白过来,不想上下
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副站长的位子你还不是十拿九稳啊?”嗲声女子笑嘻嘻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这里面的变数太多,十拿九稳还言之尚早,要知道,这年头,谁还没几个过硬的靠山,赵君海和魏贯成的背后也都站着不可小觑的人物,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松警惕,而且我想,站长之所以把这件事情同时告诉了赵君海和魏贯成,并不完全是为了安抚他们这么简单,很可能也是对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主要还是那个棘手的十三号案子给闹的,这个案子牵扯实在太大,各方都看着呢,要是破不了案,处分那是肯定跑不了的,提拔就只能是妄想了,所以……”罗成勇说着,可能是有些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所以什么?”嗲声女子着急的追问道。
“所以我绝对不能让这个十三号案把我绊住,这次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必须牢牢地抓住,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除了外调之外,几乎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再上一个台阶了。”罗成勇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里透着那么一股子狠厉的味道。
“对,亲爱的,我们绝对不能看着机会在我们的面前溜走,否则,我们就只剩下后悔的份了。”嗲声女子附和道。
“不错,所以我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撇清自己的办法,我首先利用毛夫人的关系,以毛副局长的名义找了个借口,把我调到重庆秘密特训两个星期,而后,也就是在今天上午,我又以情报处副处长的职位引诱顾文生接手了这个案子,上峰限期一个月内破案,待我在重庆特训完,期限也到了,到时候如果破不了案,责任我自然全推倒顾文生身上,对我几乎没什么影响,而我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在重庆好好的上下打点一番,如此,副站长的位置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吗?”
“呵呵,亲爱的,你真是太滑头了,不过,要是那个顾文生真的破了十三号案的话,难道你真的打算让他坐这个副处长的位置吗?”嗲声女子问道。
“如果他真的帮我破了这个案子,那就让他坐这个副处长的位置又有何妨,我提拔他成为副处长,他一定会感激于我,以后为我办事他敢不用命吗?我不正好又多一位得力干将吗?”罗成勇笑着回答了嗲声女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