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惩罚的吻,他温柔的双唇紧紧的辗转在她薄薄的唇畔,他灵巧的舌钻进她的口里,如蛇一般轻灵舞动,搅乱了一池春水,搅乱了陈雪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心思,她的手,不自觉的挽上他的脖子,是呵,她要他的吻,她沉迷于他的吻之中。
当顾子骞推开她,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一抹嘲弄的笑容在顾子骞尚未平静的呼吸上染起:“你这个轻浮的女人,就这么渴望我吻你吗?”
他的话如冬日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陈雪的心升起浓浓的悔意,她怎么能,怎么能在他的吻中迷失方向?虽然他刚才的吻很温柔,很温柔,可是,她不能动情,因为,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陈雪了,而他,则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是的,属于另外一个女人。所以,她需要莫曦,她只要莫曦,只要莫曦就好了,对于他,她早已不再奢望。
看着陈雪复杂的表情,顾子骞突然自信而坚定的说,“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
他坚定的话听在陈雪耳里,是那样触目惊心,不行,她永远不可能做第三者,她不能伤害另一个女人,虽然她忌妒她,她想他,可是她仍然不能这样,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傲然的扬头:“我是陈雪,永远都只是陈雪,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女人。”
她的话让顾子骞神色大变,他伸手抓住她一边胳膊,嘴角略有嘲弄:“我不是已经用五千万买了你吗?而你不也收下那五千万了吗?我们都是商人,已经成交的事实,何须再多辩驳。”
五千万?是呵,南通那次,他是给了五千万的支票,可是,她并不打算去兑现它,她的嘴角淡过一丝冷漠:“那五千万,我想我已经还清了。”心痛得无以伦比,可是,她嘴仍硬的说着:“我相信,在南通,我都已经将你要的东西给你了。”
她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说出来?顾子骞的脸有些凛冽,将她拉向自己,将她抵在墙上,狠狠的看着她。
陈雪轻笑,伸手开始解胸前的扣子,一颗,两颗,当她纤细的手指放在第三颗时,她说话了:“想要吗?记得还要付五千万!”说完,第三颗扣子解开,那浅粉色的蕾丝罩在她胸前的圆润上,那颗亮眼的朱砂痣此刻正在洁白的肌肤上闪着它独有的光芒。她知道,他不会再进一步了,因为,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并且退后了几步,用他那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陈雪,接着,他狠狠的给了陈雪一个耳光。
耳光的声音并没有惊醒沉睡中的莫曦,耳光声之后,房间里是长时间寂静,直到莫曦嘴里呓语“爸爸”时,两颗受伤的心仿佛同时被惊醒,都转头看着床上安睡的莫曦,他,呵,他是他们两人的血脉,他是他们曾经幸福的结晶,是耳鬓厮磨后的产品,他是他们交汇的源泉。
“你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顾子骞转过头,他已经被她伤得太重了,他得还击,他不管了,他竟然笑着:“你在工作上都是这样的吗?是不是这样,才能让你得到更多的工程,赚更多的钱?”
陈雪也受伤了,那原本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了,又在流血了,她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心中让人窒息的难受,迎接他的挑战:“是又如何?我想,跟你顾子骞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顾子骞的手放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不能带给他丝毫温暖,因为,她已经让他伤得太深了:“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样淫荡,南通那晚,我甚至要以为跟我做的是一个妓女了,只有妓女才会有那种想急于跟男人亲热的反应。”
淫荡?妓女?他的话仿佛是刀子一般戳在陈雪的心口,血瞬间流成河了,可她仍在笑:“是吗?顾客先生,你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顾子骞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拍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让拳头反弹着,虽然没有疼痛,可是,他心里无法言语的疼痛却不能发出来:“你——”
“我什么?”陈雪觉得自己占了上峰,虽然难受,虽然难过,可是,她仍旧扬起头,她不可以认输,她不能认输,于是她用妩媚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你能提点意见,让我在以后跟别人的交易中有所进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顾子骞突然走上前,将她压在墙上,他坚强有力的臂膀抵在她柔软的胸口,让她呼吸困难,她只是笑,只是想笑,她不想在他面前认输,虽然,她早知道自己已经输得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不要再互相讽刺,互相伤害了,好不好?”原本盛怒的他,突然变得温柔无比,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他的呼吸,带着烟味的呼吸盈盈的扑在她的脸上,让她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陈雪略为吃惊,可是瞬间恢复自然,浅笑:“顾子骞,你输不起吗?”
他看着她,仿佛是要把她看入心底,仿佛是要将她所有的思绪全看穿,他泄气了,微恼着:“我是输不起,怎么样?我就是输不起。”
他的话略带着嘶哑,让陈雪的心重重的跳起来,她差一点瘫软下去,她的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角,不,他已经有了家庭,她应该一如五年前一样,拒绝他,拒绝他,快,陈雪,你一定要推开他,不能沉迷在他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