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峰闻言震怒,潜运毕生功力,双掌一开一合,两股罡气陡然飞出,喀嚓喀嚓几声,将二僧打的手腕折断,赤蝇瞧出便宜,一招“翻山钻甲”,刺出两剑,将那二僧头颅剖开,结果性命。
李书秀大受启发,心道:“咱们各自为战,总难以轻易取胜,但若三人联手,倒也不难破了敌人死守。”遂叫道:“张公子、师侄,瞧我剑招,伺机行事。”说罢连连出剑,威势难挡,众僧向左右躲闪。赤蝇、张千峰趁势赶上,各出掌剑,那些妖僧虽然了得,但颓势已现,过不多时,已然杀尽。
李书秀回头一瞧,见那领路老僧缩在暗处,探头张望,并未出手偷袭,松了口气,说道:“你倒还算乖觉,知道明哲保身。”
那老僧忙点头道:“老衲岂是见风使舵的小人?既然诸位饶老衲性命,老衲自然绝不背叛。”实则他知道李书秀等人武功厉害,鹿角僧一众师弟绝难抗衡,哪里有胆使坏?
张千峰更不逗留,身形闪动,直追出去,李书秀说道:“张公子,莫要冲动!”紧随其后。赤蝇心想:“总不能将小王子留在这里?万一这老僧欺软怕硬,有心加害,他便要倒霉。”将赵火抱在怀里,往那神殿跑去。
走过那阴沉可怖的雕像群,赤蝇心中惴惴,总觉得这些雕像在盯着他瞧,随时会化作鬼怪,扑上来吸他鲜血。
好在他白担心一场。
来到庙中,见这大堂似龙巢鲸窟,辽阔至极,头上一圈圆顶,四周立柱挺立。忽听张千峰痛声喊道:“师妹!师妹!”怀中抱着一极瘦弱惨白的少女,依稀是洁泽模样。李书秀站在一旁,神情惋惜。
突然间,天上掉下一庞然大物,落在地上,轰然作响,大殿震动不休。那巨怪遍体赤红,双目如火,身上挂着铠甲残片,但镶入他血肉之中,再难以脱开。此怪有八条胳膊,双肩上各有头颅,但另两个头颅仅有双目,并无耳口鼻。他一手上紧握着鹿角僧,掌心用力,鹿角僧浑身骨骼格格发声,但鹿角僧始终面带微笑,甚是愉悦。
鹿角僧道:“千眼施主,老衲得见本派神功如此境界,心满意足,再无遗憾。你可吸尽我鲜血,了此残生。”
那叫千眼的怪物大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将鹿角僧吞落,鹿角僧不吭一声,被咬的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千眼巨怪身形抖动,似享极乐,过了片刻,那三个脑袋又望向李书秀等人,李书秀生平遇上无数凶险,但面对此怪,仍不禁头皮发麻,不欲硬拼,说道:“张公子、师侄,咱们将洁泽姑娘救走要紧。”
张千峰咬牙切齿,目含泪珠,说道:“师妹已然死了,我要替她报仇!你们先走吧。”
李书秀侠义心起,热血上涌,说道:“好,张公子情深意重,在下甚是佩服,怎能临阵脱逃?便助你一臂之力吧。”她见此怪虽巨,但行动必然迟缓,以她流星剑之利,未必不能取胜。
千眼巨怪大吼一声,众人耳晕目眩,慌乱无措,巨怪八个拳头一齐砸了下来,当真如天崩地裂,威力无穷。李书秀、张千峰奋力一跃,躲到数丈之外,而赤蝇惨叫几声,抱着赵火翻了几个跟头,跑到不起眼之处。
张千峰此时已豁出性命,拍出阴阳天地掌,这掌力乃是万仙门中一门绝学,可谓包罗万象,变化无穷,既可以阴力伤敌,又可以阳力破阵,若他练到完美无缺的境地,本可以与这巨怪勉强一战,但他仓促领悟此功,未臻圆满,远不能与这巨怪抗衡。那巨怪被掌力击中,只是稍稍一晃,又数拳横扫而出。
张千峰被拳风包围,无处可躲,只得朝上一跃,掌力一拍,在空中借力折转。巨怪有三头六目,眼观八方,双臂霎时抓向张千峰。李书秀大喝一声,流星剑气从天而降,斩伤巨怪手臂,如此缓了一缓,张千峰逃过一劫,落地之后,复又猛攻而上。
李书秀喊道:“蛮干只是送死,咱们先瞧清他弱点所在。”她的流星剑本无坚不摧,足以斩龙断犀,可这千眼巨怪巨大无比,前臂便与李书秀一般大小,兼之皮粗肉厚。李书秀使出流星剑来,只能破他皮层,难伤筋骨。而那巨怪偏生灵动至极,一跃一奔,远胜骏马,李书秀与张千峰疲于奔命,渐渐毫无还手之力。
但这巨怪似并不想痛下杀手,挥拳之际,只欲伤人,或想也吸干眼前此二人鲜血,故而二人尚能支撑。
赤蝇想道:“与其胡乱追赶,不如埋伏下手。”他本来惊骇得不敢动弹,但见李书秀、张千峰身临险境,不觉间生出莫大勇气,找一石柱,攀爬了数丈,不动声色的原地等待。
李书秀瞧见赤蝇行动,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暗想:“这小子好生胡来,与他师父一个德行。”但对他胆识极为钦佩,手腕一振,数十道刚猛剑气如雨下雹散,击中那巨怪各处。巨怪一个踉跄,身上破口流血,他捶胸顿足,盛怒之下,朝李书秀急追而来。李书秀展开轻功,朝赤蝇奔去。
来到那石柱之下,李书秀停住脚步,先劈出十六道剑气,又斩出十六招流星剑,剑光纵横,如同一张剑网,将巨怪阻了一阻。赤蝇瞧准时机,蓦然扑下,在空中使出蜗牛剑气,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