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皆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横劈竖斩,顷刻间便已了账。九和惊呼一声,安武萨一剑刺出,直击她心口。就在这时,又听“砰”地一声,安武萨身子一晃,往一旁跌倒,有一人飞身而至,将九和搂住。九和睁眼一瞧,那人正是九婴,先是一喜,复又一惊,脸色阴沉下来,问道:“你来了?”
九婴不答,接连数道劈空掌力击出,安武萨奋力抵挡,但仍远不是九婴对手,第十招时,被九婴一招击中腹部要害,安武萨口中鲜血狂喷,立时气绝。
九婴大声道:“这恶贼是当朝奸臣阿合马的儿子,好生可恶,竟敢行刺九和公主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让他陈尸于此,不得搬动,有谁不听话,便是他的同党!”
九和听他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心头惊怒更盛,暗想:“他故意说出我与刺客身份,想要怎样?我出行隐秘,阿合马是如何找到我的?我找他相陪,他偏偏不在,此刻却又现身,定是这混账在捣鬼!”但眼下被九婴所救,无法相抗,只能任由他带走。
九婴将九和带向那处大宅,但行至途中,突然折转,走向荒郊野外,九和见状,反而镇定下来,冷笑道:“九婴啊九婴,你行事颠倒愚蠢,当真令我失望。你既然想要害我,又何必要救我?你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掳走,又能瞒得过谁?我若出了什么事,要你雪莲派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九婴说道:“公主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过想与公主说几句私密话罢了。”走入密林之中,来到那晚与周行天相遇之地。将九和放在地上,九和知道逃不掉,索性坐在草地上,毫不退让,直视九婴。
九婴微微一笑,说道:“殿下,这些年来,你愈发美貌,比之昔日你我相遇之时,更是惹人喜爱了。”
九和怒道:“你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勾结刺客,加害于我,又能安什么好心?”
九婴说道:“那刺客已然说了:阿合马已死在公主雇凶之手,如今连他也死在公主护卫手上,公主可知此事后果?”
九和顿觉惶恐,颤声道:“你....你杀了阿合马?然后栽赃于我?”
九婴笑道:“公主所言不妥,这怎是栽赃?我与公主结交多年,又有把柄落在公主手上,自然事事都替公主着想。那阿合马与公主作对,绝非善类,我若不将他杀了,怎对得起公主的知遇之恩?”
九和公主也擅长权谋计策,顷刻间清醒过来,冷冷说道:“你妄图让父皇迁怒于我?阿合马虽受恩宠,但怎能与我相比?父皇知道我并非意气用事之人,单凭我与阿合马旧怨,即便再加上安武萨这刺客胡言乱语,我也有法子在父皇面前澄清此事。”
九婴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九和公主之手,九和展开一瞧,登时遍体生寒,魂不附体,只见这是一封急信,写自铁穆耳之手,原来阿合马被刺客击毙之后,忽必烈疑心大起,猜测此事涉及谋逆,已将真金太子关押起来,并四处搜寻刺客下落,审问太子身边朝臣。铁穆耳自身也遭囚禁,偷偷送出信来,求九和公主向其父求情。
九和怒道:“你擅自截获此信,不让我知道此事?那你此刻又为何要呈给我瞧?”
九婴说道:“你就算知道了,却又如何?忽必烈知道你与真金太子兄妹情深,太子命在旦夕,只怕要召你回宫,好好陪伴于他。公主一入宫中,只怕永远也出不来了。”
九和咬牙道:“我....父皇深明大义,明辨是非,你这等图谋,又怎能...怎能得逞?真金哥哥虽受一时冤屈,将来必能脱困而出,你暂且得意,便想要挟我了?我...我要将你所做之事全抖出来。即便你将我杀了,我也有心腹能办妥此事。”
九婴成竹在胸,语气愈发镇定,却令九和更为惊惧,他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自来牵涉皇位,那可是步履艰难,如履薄冰。真金太子不犯错便罢,一旦犯错,其余谋求太子之位的人,便如苍蝇见着死尸一般,密密麻麻,成群结队而来。他是对是错已无关紧要,只要他以往做过一件错事,说过一句错话,到此关头,也是万劫不复的大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