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动什么手?”
苍鹰还剑入鞘,拱手道:“在下江龙帮鹦鹉剑鹏远,拜会两位藏剑冢高人。”顿了顿,又道:“多年前沈舟大哥因故丧身,我当时在他身边,擅作主张,取了金羽剑,本该交还诸位,但一直不得其便,今日巧遇两位,正该物归原主。”
侯戾点头道:“我听阿秀使者说过啦,你无意间得了金羽剑,又蒙她赠予黑丧剑,虽非正式拜师,但也算入了我藏剑冢之门。沈舟老哥运气不差,死后有你继承遗物,你能使得了金羽剑,便是好朋友,好兄弟,自称同门,并无不妥。”
苍鹰自来冒充藏剑冢的名头,心中一直稍觉不安,此刻听侯戾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此事揭过,不由得感激起来,说道:“藏剑冢诸位剑侠随性洒脱,不拘小节,果然是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步袭笑道:“你这般说话,可半点不‘随性洒脱,不拘小节’,太不成话。先前与我打斗之时,方才有几分模样。”
苍鹰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该疯的时候疯,该礼的时候礼,不可一味强求,反而刻意,落了下乘。”
步袭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向苍鹰等三人拱手道:“我叫步袭,同门唤我‘双形剑’,乃是因我手持双形剑之故,持此剑者,能以一化二,一招两出,无形无迹,本也算一门奇功,但却丝毫奈何不了鹏远老弟。”
苍鹰心想:“这与雪丫头的炼化挪移颇为相似,但雪丫头出招尚有先后,他却双招齐发,两人的功夫,可谓各有千秋。”当下赞道:“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老兄尚有绝招未使出来呢,但我可不敢再挨揍啦。”
李若兰暗道:“若我陡然遇上这般功夫,纵不当场落败,也会险象环生,真要与他相斗,唯有远远以六龙祥瑞逼迫,令他无法欺近,方能僵持不下,伺机取胜,但他身法这般灵巧,我剑芒未必奈何得了他。”
侯戾蹲着说道:“我乃‘猴毛剑’侯戾,手上这柄猴毛剑,外形奇特,令人心痒,若被我剑气所伤,立时如坠千万猴毛之中,痒得痛哭流涕,生不如死。这位狄庄的小兄弟已经领教过了,滋味儿可还好受么?”
狄江深深作揖,说道:“前辈神功非凡,小人深感敬服。”他虽有些年轻气盛,但毕竟受归燕然熏陶,遇上前辈高人,礼数十分周到,为人也显得谦逊起来,但苍鹰却没半点高人模样,是以他先前对苍鹰颇有些无礼,眼下更是戒备不满。
侯戾似乎浑身都痒,双手在后背、肩上抓挠,他一双手极长极大,用以挠痒,当真有如神助,他抓了一会儿,又道:“小兄弟,你刚刚那两招剑法出手,果然凌厉不凡,但这般豁出命来瞎砍,对上真正的高手,其实殊为无用。便如那几个小姑娘,被我猴毛大衣裹着。。”
李若兰猛然惊醒,喊道:“你还用大衣裹着她们,可别热出毛病来!”
步袭怒道:“我留她们性命,已经算是大大客气啦,热上一天半天,算得了什么?”
侯戾朝李若兰抬抬眉毛,笑道:“步袭老兄嘴硬心软,叫的心狠,实则从不杀女子幼儿,此乃咱们藏剑冢的门规,姑娘大可放心。”
苍鹰催促道:“快些把人放了,其余再无干系。”
众人走入洞内,只见有一位少女躺在草席上,神情憔悴,似饱受煎熬,而有四位少女则被皮毛包的严实,热的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狄江快步走上,替她们松绑去缚,四人见到狄江,惊喜交杂,欢呼大叫,一同哭出声来。
李若兰道:“狄江,你先将这四位侄女送走,我与鹏远大哥还有要事,需与这两位前辈好好谈谈。”
狄江虽不放心,不敢违命,心想:“这两位高手举止光明磊落,有他们在旁,谅那鹏远不敢对师娘动手。唉,我功夫太差,远不及这鹏远,今后可要痛下苦功,加倍历练,方能替师父分忧。”
这般念想,便带着四位狄门女子下山去了,那四女蒙他所救,偷偷打量他,又见狄江器宇不凡,各自生出眷恋之情,但狄江却懵懵懂懂,半点不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