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女童想起傅殇来,仍是悲痛交加,难以自拔,唯有眼前此人成了她唯一寄托,四目相对,心中愁苦便渐渐消退,她问道:“我....我怎么了?为何我又变回来了?”
苍鹰说道:“那红石神便是你,你便是红石神,你心中不再生怨生恨,自然便回复原状了。否则她也无法摆脱禁锢。
他微觉失望,可又如死里逃生一般,一时忽喜忽忧,魂不守舍。血玉女童见苍鹰陷入深思,不敢打扰,坐在一旁静静等待。苍鹰心想:“若唯有太乙真仙功,正面硬拼,倒也未必毫无胜机,但如今他血肉纵控念已然大成。单凭我一人,未必敌得过太乙,此人绝情绝义,并无弱点,当初张君宝是如何战胜他的?”深恨自己错失那一战,若非如此,纵不能当场杀他,也能瞧出些端倪了。
他长叹一声,说道:“荧儿,你本是血妖....红石神的化身,这妖魔甚是危险,但你若心意坚定,便可将它压制,将来定能将它操控自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荧儿忽然问道:“你便是先前那黑脸大汉么?你眼下的模样可俊得多啦。大哥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苍鹰笑道:“老子叫苍鹰,此事不许告诉外人,否则老子撮身上的泥丸跳蚤,塞进你小嘴里,保管让你十天吃不下饭。”
荧儿格格娇笑,摇头道:“打死我也不说,大哥哥尽管放心吧。”
苍鹰找些泥土,运功吸附在脸上,易容罢了,又将聚女从祭坛上搬下。荧儿此刻对苍鹰全心全意的感激,心中平静,知道迫雨是苍鹰朋友,也不想找他报仇,见聚女平安无事,更是欢喜不尽。
苍鹰说道:“我还有一件挺为难之事要告知于你,你若相信我,便依我计策行事,否则此间纷争,终难以了解。”
荧儿见苍鹰说的郑重,瞪大眼睛,昂起小脑袋,端端正正的倾听,苍鹰神色阴沉,毫不犹豫,将与众囚徒的约定说了出来。荧儿越听越是心惊,但直至最后,都不曾对苍鹰有过半分疑虑。
.....
鬼魅、迫雨、九狐三人冲出大殿,身后石块滚落,将退路堵死,敌人追不出来,她们也别想进去。九狐对那黑脸汉子心怀感激,但也不愿回去相救,这般疾冲了一顿饭功夫,终于跑出神庙,在一旁草地上休息。
千血剑低声对鬼魅道:“这九狐乃是你的情敌,不共戴天的恶人,你不将她杀了,终难以与情郎相聚。”它对迫雨有几分敬畏之情,虽不时引他入魔,但也真心相助于他,对鬼魅却唯存玩.弄毁坏之心,只顾撺掇她作恶。
鬼魅真气失控,恨不得立时自尽而死,哪有闲功夫顾及九狐?也正因此而未受蛊惑,她将千血剑交还迫雨,忙不迭运心法散去内力,登时浑身舒泰,喜乐无边。
千血剑相助迫雨,缓缓化去荧儿那一掌之力,令他恢复元气,但迫雨受伤太重,千血剑虽有神效,但此伤却非一日之功。
迫雨心想:“蒙鹏远大哥相救,我终于将九狐姑娘带了出来,我总得回去救他。可...可那妖魔如此厉害,即便有千血剑相助,我也万万不是对手。”他望着九狐,也是心中安乐,难以形容,虽挂念苍鹰,但亦远不如担心九狐时那般如坐针毡。
忽然见九狐咬破嘴唇,嘴中露出尖牙,眼神狂乱,仰天嘶吼,满头秀发如千万条毒蛇般乱舞,秀美的面容变得凶神恶煞,他大骇动容,想上前助她,但心中着急,一时岔气,双足竟就此麻木,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无法动弹,只能大喊道:“九狐姑娘,你怎么了?你可是....可是中了那小妖女的毒么?”
九狐体内真气沸腾,即将破体而出,她理智丧失,再无顾忌。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身影破空而至,抱住九狐娇躯,双目凝视着她,只见此人一目美轮美奂,如同最名贵的宝石精雕细琢而成一般,迫雨看清此人面貌,惊呼道:“九婴门主?你怎会来此?”
九狐徐徐喘息,软软倚靠在九婴肩上,九婴轻声道:“姐姐,没事了,我...我总算赶上,没坏了大事。”他恰好感应到九狐真气,倚仗体内化仙球的内力,潜水渡过那剧毒瀑布,终于在一触即发之际制住九狐变妖之举,心中喜悦,不禁笑逐颜开。
九狐见到九婴,喜出望外,登时泪如泉涌,抬手给了九婴两个巴掌,又在他鼻梁、唇上用力亲吻,叫嚷道:“你这没良心的,竟然不告而别,离我而去!我....我一心出来找你,一路上遇到多少危险,你....你竟半点不体贴我么?”
迫雨瞧傻了眼,隐隐觉得不妙,但立时心想:“他们姐弟劫后重逢,如此亲昵,也是人之常情,不以为奇。我....不可胡思乱想。”但见九狐与其余男人如此亲热,他总觉得羡慕万分,纵情想象九狐这般对待自己,只觉得心醉神迷。
九婴将九狐抱在怀里,看清是迫雨,亦觉惊喜,朝他深深鞠躬,说道:“迫雨公子一路照顾姐姐,我九婴感激涕零,今后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迫雨想要说话,但猛然一阵晕乎,精力衰弱,昏睡过去,他伤势正在飞速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