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剑、咏洪等高手见突然冒出这么多女子,皆勃然变色,诧异至极,以各人耳音之强,便是隔着数丈,也能听闻屏息之人,这些女子藏于树上,则能令人毫无知觉?苍鹰见这血杉树挺拔雄伟,姿态迥异,与常轩所植树木有异曲同工之妙,知其能掩藏人声,故而也不觉奇怪。
有一神剑宗弟子怒道:“本门弟子,一向严守礼防,不近女色,怎会看上你们这些妖女狐媚!”
其中一女子眨眼而笑,稍稍一动,不经意间,宽袍稍稍滑落,露出胸口大片肌肤,体态丰腴美满,那弟子呼吸急促,登时满脸通红。那女子大笑起来,似在嘲笑他口是心非,优雅转身,抱起春清,脱下他裤子,众高手眼神精准,只见此人臀部确有两个黑痣。
血玉女童笑道:“你们也莫要狡辩啦,我这些姐姐,各个儿练过血脉软骨功,只要男子心意不坚,与她们...嘿嘿...睡觉,便会露出本性,就算发疯发狂,咬人杀人,也在意料之内。这么多日子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老东西,四处游荡,勾花惹草,哼哼,可把我这些姐姐给累坏啦。”
离剑心想:“这血玉女童所言似乎不假,我这些弟子久居深山,不入俗世,稍受蛊惑,便易堕落。”他望向那瘫倒在地、脸色如同疯狗般的三大剑使,知道他们三人素来品行不端,贪恋美色,与其余死去二人大不相同。
他微微摇头,说道:“即便我这些弟子德行有亏,但你们这些妖女以诡计陷害,杀我门中多人,今天还想活着离开么?”众人神色恼恨,眼神愤怒,各自拔剑。显然要清算这深仇大恨。
血玉女童鼓掌笑道:“这位大叔,我倒问问你,今天死去的这么些人中,有哪位是我们姐妹动手杀死的么?”
离剑道:“虽非你们亲手所杀,但你们玩弄人心,暗中谋害,危害更深,不可饶恕。”
血玉女童道:“错啦,错啦!我们姐妹的法术,不过令人心思活络。管不住怒气欲.火,他们自己心中有恨有怨,无处发泄,只能杀人吃人了。那是你们之间本有宿怨,才招致祸端,若是你们这些大人之间不暗怀鬼胎,貌合神离,也不会自相戕害了。”
苍鹰质问道:“我们江龙帮来这儿不过半天,连你们这些娘们儿的影子都没瞧见。怎会着了你的道?可是你那件血衣捣鬼?”
那女童见苍鹰道破她另一法术,脸上变色,心想:“此人目光倒也锐利。”大笑几声,遮掩过去。说道:“这位伯伯在说什么?我可半点不懂。”
离剑虽不知这女妖来历,但心中疑惑消释大半,不想再行耽搁,面如寒霜。喝道:“诸弟子听令,如今群妖汇聚,害我同僚。虽貌似柔弱,但此乃妖邪奸计,不可受其蛊.惑!咱们以剑之名,视死如归,除魔卫道,就在今日!”
血玉女童霎时换上凶恶脸色,喊道:”你们闯入血杉林,玷污我血杉树仙境土地,今天一个别想活命!”她抓起九狐,纵身往树上跃去,九狐本在苦苦抵御九婴妖体之变,被她这么一碰,登时晕了过去。血玉女童喜道:“果然,果然,她与我极为相似!”别看她年纪幼小,身躯瘦弱,但手提一人,兀自跳跃如飞,转眼跃起三丈,在树上连撑数下,没入树冠之中。
迫雨一直担心九狐情形,见状大惊,朝那血杉树冲去,只见一女子脱去袍子,露出雪白身子,朝他扑了过来。迫雨生平不杀女子,扫出长剑,寒冰真气幻化成雾,那女子被寒气一触,身躯僵硬,扑倒在地,她惨叫两声,突然一口血朝迫雨喷来,又急又快,如同一枚弩箭,迫雨挥剑一挡,只听滋滋声响,他那柄长剑竟被那血融化得不成形状。
那女子发出尖啸,喉咙如青蛙般胀起,咕咕几声,连吐出三枚血箭,迫雨有了教训,不敢硬闯,闪身躲开,那血箭似有知觉,竟自行绕弯,浇到迫雨身后两名弟子身上,那两人吓得手脚大乱,滚做一团,不多时肌肤消解,重伤入骨,眼见活不了了。
这邪法乃是血脉软骨**的活血虫箭之法,亦在一门源远流长的功夫‘血肉纵控念’之中,修习者以自身血肉为代价,在血中饲养恶虫,喷溅而出,虫与血俱含蚀骨剧毒,在空中亦能灵活转动,敌人躲不胜躲,防不胜防。一旦命中,即可在体表疯狂繁.殖扩散,若那人不精通护体真气,不身穿厚布铁甲,中招之后,天下几无药可救。此招虽然厉害无比,但施术者自身也极为危险,却往往命不长久。
离剑身形闪动,瞬间来到那女子身旁,一剑斩下那女子头颅,女子体内毒血毒虫霎时狂涌而出,离剑暴喝一声,急转长剑,面前蝴蝶浮动,将血虫箭一一挡下,他虽杀了敌人,但片刻间险象环生,心有余悸,大呼侥幸,若是他出手稍慢,只怕已深受其害,肢体摧残了。
其余女子浑然不惧死,尖叫声中,倾巢而出,走到坡上,一口口血水吐出,神剑宗众人大骇,无法相抗,纷纷朝后逃开,其余剑派门派的好汉也大惊失色,吓破了胆子,掉头就往回跑。
咏洪“哼”了一声,一招“孤鸿剑”斩出,刷刷两声,杀死两个妖女,其余妖女见状,哭喊几声,更是纵身扑上,咏沌、咏荒也使出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