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目光失望,但推测苍鹰所言非虚,说道:“如此说来,你将这功夫抢走,乃是出于好心了?”
苍鹰说道:“好心倒也未必,只不过机缘巧合,顺手得来罢了。∑,..石楠姑娘,其实你蛊毒教的奇功秘术数不胜数,若当真钻研下去,可谓前途无量,不必谋夺这些来路不明的功夫。”
石楠撅起红唇,嘟囔道:“你不愿教我,大可直说,也不用找这么许多借口。”
苍鹰听她话中大有哀怨之情,深怕她死缠烂打,明争暗抢,一时并不接口。
两人沉默片刻,石楠忽然又道:“江湖上人人都说雪莲派苍鹰护法为人好.色,曾奸.淫了雪莲派女侠九狐,我一直还不太相信。谁知亲身经历之下,果然....哼哼....果然不假,看来世上传言,倒也不可不信。”
苍鹰想起此事,怒火中烧,大声道:“老子是受人冤枉,凭白背上污名。我苍鹰一生举止端凝,严守礼防,老天爷足以为证。我体内纯阳真气,至今浩浩荡荡,刚正不阿,你若不信,大可试上一试。”
石楠嘴角上扬,满脸不屑神情,冷笑道:“你要我怎般试探你?可是要脱光我衣裳,任你胡作非为么?你之前那般对我,难道就没有半分内疚么?”
苍鹰别的好处没有,但凡做过错事,自省极快,自责诚挚,闻言悚然心惊,连忙说道:“我....我一时糊涂,冒犯了姑娘,险些犯下大错,今后定会弥补。幸好姑娘...姑娘并未如何,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石楠见他满脸通红,歉意真诚,不禁稍觉心动。念及两人年少时也曾有肌肤之亲,心生甜蜜,其实半点也不怪罪。但她如今要胁迫此人,只能以此为把柄,逼此人听命于己,于是又道:“什么叫‘并未如何’?我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守身如玉,不曾让任何男人瞧过身子,除了...除了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贼之外。如今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若此事传将出去,我还用做人么?何况我们虽然清清白白,但旁人又怎能相信?”
苍鹰心想:“除了你我之外,旁人也无从得知,咱们就当此事未曾有过。”但这话毕竟也说不出口,他咬紧银牙,惨然说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石楠见他服软,大喜之余,脑筋急转:“我若要他背诵九鼎真经之法。他未必会如实写出。若是在其中动些手脚,我也压根儿看不出来。他这人甚是机灵,乃是难得的人才,少年时我便屡屡栽在他的手下。江湖传闻说他功夫了得。曾一举击败鬼剑门四鬼中的荒树、长歌,我留他在我身边,为我所用,可比强索这九鼎真经强的多了。”这般一想。脸现笑容,心中涌出莫大希冀,说道:“我要你入我麾下。助我夺得蛊毒教教主之位。”
苍鹰大惊失色,急道:“此事万万不可,我并非苗人,乃是汉人,如何能加入你这蛊毒教?”
石楠怒道:“谁说汉人不能入蛊毒教了?只要你心底信奉神龙,对我忠心耿耿,入我神教,绝无阻碍。”她顿了顿,又道:“你我曾有过亲密之举,等我当上教主之后,便能谈婚论嫁,以你我二人额缘分,你自然是我丈夫...丈夫的不二之选。”说到此处,已然满脸娇羞。
飞蝇此刻不知所踪,苍鹰只觉前路迷茫,心底失落,也想不出该何去何从。他如遇上常轩,决计难逃一死,但若与他硬拼,却又毫无胜算。只是要他逃之夭夭,就此弃香儿于不顾,那也万万不可。他又想起空悟遁托付之事,他眼下身为凡人,既然许下诺言,便应当忠人之事。他暂且留在蛊毒教中,养精蓄锐,反思飞蝇那一场惨败,或能扭转局面,找到取胜之法,又或者能找到明思奇的下落,抵达那段氏堡垒。
他想着想着,不禁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又当真对石楠感激愧疚,想要弥补过失,报答恩情。他犹豫许久,跪地说道:“石楠姑娘,我答应你留下来,助你获得这教主之位。在此期间,供你驱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若有违此誓,便让我落入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石楠大喜,以为苍鹰沉迷于自己美色,娇笑几声,说道:“如此最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侍者、亲随。将来我获此教主之位,我也绝不负你。”
苍鹰心中雪亮:这蛊毒教自来对汉人颇为排斥,历代教主丈夫,无不是苗族中大有来头的人物,或是当地土司,或是族中巫者。石楠虽未经人事,但已非不顾轻重的少女,虽对自己有所偏爱,但权衡得失,绝不会嫁于自己为妻。他只求报恩补过,这等负担纠葛,他避之不及,更不会稍有贪恋。
就在这时,只听屋外有几个沙哑的声音喊道:“石楠这丫头,居然与一位男子孤身关在屋内,岂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快给我让开了!”
布谷与灵泽惊呼道:“三位长老,请莫要打扰圣女!”但却阻拦不住,木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只见三个满脸皱纹的老妇走了进来,目光如毒蛇般扫向屋中两人。
石楠冷冷说道:“三位找我何事?”
三位老妇见两人坐的颇近,心下生疑,脸上却闪过一丝喜色,其中一人叱道:“你不守圣女清规,与这汉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