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游怒道:“主人,若是你一辈子灭不了鞑子,你一辈子便不碰女人么?”
空悟遁笑道:“我早已狠心断绝,自宫明志,沙游你莫要纠缠我了。”
沙游气得快疯了,一把抓向空悟遁大腿根部,说道:“我不信!”空悟遁怒道:“你这没上没下的家伙!”握住沙游小手,沙游浑身无力,撒娇哭闹,空悟遁头疼欲裂,满脸无奈。
苍鹰与雪冰寒见他二人也不成话,哈哈大笑,悲戚之情,荡然无存。
雪冰寒从怀中摸出一块雪白玉坠。上头雕着一只孔雀,她交到苍鹰手上,说道:“我....我块玉牌也不值什么钱,但我还是婴儿之时,我师父捡到此物,说是天赐于我,从此让我随身携带。你...你收下它,若要勾搭其余女子时,这玩意儿可....可镇镇你。”
苍鹰拿在手中,微笑道:“这玉坠上头可是有道长的法术?若我心生邪念。道长遥遥念咒,我便有气无力,望女兴叹?”
雪冰寒笑道:“是啊,是啊,正是如此!”
.....
两天之后,空悟遁与雪冰寒、沙游一同上路,扬鞭催马,返回中原。雪冰寒此时武功今非昔比,若当真动武。未必会输给莫忧、安曼,江湖上罕有人能敌得过她。沙游重伤未愈,空悟遁身手平平,一路上还需雪冰寒多加照料。好在雪冰寒与空悟遁都有决策千里之能。趋吉避凶,并非难事。
待他们离去之后,苍鹰返回原先下榻客栈,碰巧遇上侍卫传唤。随之前往涓涓院,见这院子西有金莲芝,东有参天木。南如九霄门,北似帝王城,中涌一处明镜湖,委实是避夏消暑的好去处。
苍鹰来到一间屋子,见里头黑乎乎的,竟被帘布挡了个严实,心中奇怪,刚刚站定,身后房门关上,蓦然气流激荡,他立时回身,空手出招,按压挑挽,邦邦邦邦四声,将敌人剑招化解。
那人娇笑一声,身子一转,绕向苍鹰身侧,一剑刺向苍鹰臀部,苍鹰怒道:“小丫头想剥师父裤子?!”往后倒纵,出剑在墙上一斩,将帘布劈开,一道阳光照来,只见香儿穿着漂亮衣衫,脸上化着彩妆,手持木剑,正笑盈盈的望着苍鹰。
苍鹰奇道:“姑娘,你又是何人?”
香儿脑袋一懵,说道:“师父,我是香儿,你认不出我了?”
苍鹰哼了一声,说道:“我那徒儿,最是邋里邋遢,肮脏如丐,整日一张小脸上满是鼻涕浓痰,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养着跳蚤蚊虫,你这漂亮丫头,长得这般好看,怎会是我徒儿?”
香儿初时听了大怒,但之后又芳心窃喜,嗔道:“你说谁脸上有浓痰鼻涕?你说的可是自己么?这臭师傅,人家好心为你打扮,你偏偏还不领情。”她那件旧衣衫早不知抛到何处去了,但新衣服着实好看,她也懒得去找。
苍鹰暗暗好笑,在她脑袋上一摸,说道:“你哪儿会为师父打扮?是不是在这儿遇上了心爱的小情郎,只想穿上花衣裳,将他迷得丢了魂,哄到床上,给他一招‘九霄贪狼’,将他榨得干干净净,有气无力的?你这小不正经的。”
香儿怒道:“你这师父好生可恶,嘴中无德,平白无故教坏了少年人!你作恶多端,还不吃我一剑?”
苍鹰故意挨了她两下劈砍,痛呼两声,香儿这才作罢。她拍了拍手,让婢女走入屋子,送上糕点茶水,苍鹰说道:“徒儿,你眼下身份尊贵,都有下人服侍了?”
香儿脸上一红,说道:“我也不要她服侍,但她哭着求我,说如我对她客气,妈妈便会凶她,我也没有法子。况且这地方我也不熟,没法子,只能靠绿碧她帮手了。你别老问我,雪姐姐呢?她怎地不来见我?”
苍鹰简短说了雪冰寒返回九江镇之事,香儿与雪冰寒感情极好,想到从此以后想与她再见,只怕机会渺茫,不禁黯然。但若真随苍鹰一走了之,却又对不起母亲。她举棋不定,一时万分苦恼。苍鹰瞧出她心思,说几句笑话逗弄于她,香儿被他惹得发笑,心情又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铁穆耳与江堂王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墨戾二老,以及许多侍卫,苍鹰见到常炎也在其中。他也不跪拜,只是朝两人躬身行礼。烈武见有机可趁,连忙喊道:“你这野人,当真无礼至极,胆敢对我家主人有不臣之心?”
铁穆耳笑道:“若不是这位大叔相救,凭那左谷丹的身手,我早已性命不再了,何况他又是香儿妹妹的师父,区区礼节,何必在意?”
苍鹰说道:“回禀小王爷,你有一句话可说错了。”
铁穆耳奇道:“哪里说的不对?还请大叔指教。”
苍鹰说道:“在下今年不过二十有七,大叔之称,未免显老。”
铁穆耳与江堂王妃闻言一愣,立时笑出声来。香儿以手遮脸,似乎颜面无光,但脸上笑容却极为灿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