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临近,杭州城内人潮涌,街市欢腾,百姓其乐融融,金吾不禁,夜中闹似白昼。苍鹰三人沿路找寻,但见一条小径,一片树林,二十多人四散站着,模样凶悍,赶走路过行人。
苍鹰走近,两人暗取匕首,挡住苍鹰,喝道:“什么来头?还不快滚?”
苍鹰笑道:“这林子是你们开的?这般霸道。”
一人道:“自然是咱们开的,你若有本事,那便抢了去。但小心被咱们剥皮帮扒掉一层皮,嘿嘿,那滋味可甭提多美了。”
苍鹰心想:“咱们本是来惹是生非,也不必客套,只管动手便是。”说道:“什么滋味?”一挥拳,将那人打的满地打滚。
那些汉子大为惊怒,一齐冲了上来,当先一位黑衣老者走上几步,眯起眼睛,嘴里似嚼着什么东西,见眼前一位大汉,一个麻脸道姑,一位幼女,当真不知所谓,他也不放在心上,说道:“你们是什么帮派?敢来找我‘挖指太爷’周止麻烦?”
苍鹰问道:“挖指太爷?没听说过。你用手指挖些什么,挖鼻屎么?挖屁眼么?”
这话太过44,粗俗恶劣,当真是生死大仇,周止暴怒,双掌各出一指,一指绕侧,点向苍鹰太阳穴,另一指点向苍鹰咽喉,苍鹰更不啰嗦,一脚踩在老者脚上,跟着一翻跟头,身子倒退,非但避开敌招,更踢中周止下颚,周止气息一闭,眼冒金星,昏死过去。
周止在江湖上也算是成名人物,岂料一招便败。干净利落至极,众手下害怕起来,将周止扶了回去,纷纷怒道:“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又是骂人,又是打人,好不野蛮。”
苍鹰哈哈一笑。说道:“这可是你们说的,‘若有本事,那便抢了去’,老子看中这林子,你们还不快些滚了?”
众汉子知道不敌,哀声道:“好个蛮不讲理的狠太岁,罢了,罢了,今个儿算咱们栽了。”
正要撤走。苍鹰说道:“且慢!诸位要滚去哪儿?”
其中一位汉子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苍鹰说道:“我乃江龙帮鹦鹉剑鹏远,丑话说在前头,诸位若留在杭州城,我见一次便打一次,一次断手,一次断脚,再来揍脸。最后扒皮,童叟无欺。言出如山,诸位可听明白了么?”
那汉子怒道:“你恃强凌弱,好不要脸!”
苍鹰哈哈笑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人埋。天下之事,原也抬不过一个理字。”
那汉子见他说话前后矛盾,咬牙道:“你还有什么道理了?”
苍鹰说道:“爷爷的拳头便是道理!”冲上前去。拳打脚踢,登时又揍翻了数人,剥皮帮众见状大骇,一时不知该上前厮杀,还是抱头就跑。
便在此时。只听西首有人冷冷说道:“江龙帮好大的威风,当真不把河朔群雄放在眼里么?”
苍鹰一转头,只见一群黄袍汉子站在一旁,当先一人是位年轻公子,神态高傲,冷眼旁观,但并没出手的意思。
苍鹰将一人抛开,惨叫声中,那人在空中划了个圆弧,落在草丛里头。苍鹰走到那年轻公子前头,问道:“你又是什么来头?”
年轻公子见苍鹰无礼,心生怒气,喝道:“我乃铁扇山庄少庄主,人称少阳金扇的金扬公子,你这卑劣的黑皮猪猡,胆敢和我这般说话?”
此刻苍鹰要扮恶人,就算此人客客气气说话,苍鹰也照揍不误,何况他骂人在先?当即两三个嘴巴抽上去,一把抢过他折扇,闪至背后,朝他腚上一桶,那金扬公子痛的翻白眼,被苍鹰揪住脖子,抛上了树。
铁扇山庄众人大恨,二十多人将苍鹰等人团团包围。苍鹰喜道:“买卖上门,道长,开张了!开张了!”迎上前去,以掌做剑,使出昆仑神禽剑法,在人群中穿来绕去,转眼打倒数人。
雪冰寒与香儿吓得不轻,嚷道:“你可开张做买卖了,卖的是咱们两人!”
有人朝雪冰寒杀来,雪冰寒挥剑挡住,将那人力道化解,拆了三招,摸清那人心思,刺中那人大腿。她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步法精妙,时如青蛇游行,时如山雾恍惚,敌人来势太慢,毫无章法,自然奈何不了她,反而被她接连刺伤敌人,总算她心地善良,手下留情,只刺伤旁人腿脚,令其行动不得。
众汉子杀红了眼,哪管敌手是谁?见香儿愣愣站着,直冲她扑了过来,想要擒她为质。那人没将她放在眼里,香儿使出苍鹰传授的蜿蝉游龙剑,随机应变,一招“泪雨滂沱”,刺向那人腹部,那人吓了一跳,急忙避让,香儿趁势斩中此人脖子。总算她手下留情,只留下一道浅浅疤痕,那人见要害处流了血,生怕没命,一时也不敢动弹了。
除了苍鹰之外,这是香儿首次与人交手,敌人轻忽,故而被她一举得手,否则她要取胜,殊非易事。而她见敌人被自己砍的一动不动,害怕起来,站在原地发愣,有人瞧出便宜,便朝她抓来。
那人大手刚碰上她纤腰,立时痛呼一声,趴到在地。香儿一惊,啊地一声,跳了起来,却见到苍鹰背对着她,正在挥老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