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邪门,等闲驾驭不得。我先前传你的口诀,乃是蜥蜴断尾之法,弄得不好,功力大损,反受其害。”
谷淇奥武功深湛,自然已知这心法的效用,但性命攸关时,即便是饮鸩止渴,他也顾不上了。他身子一阵抖动,头发上、衣服上落下一片灰尘,喃喃自语道:“我....我出来多久了?只怕有...有一个月了吧,不成,我得去找他们。”
苍鹰问道:“你要去找谁?”
谷淇奥道:“我....一些老朋友,这不关你的事!我得快些将这口诀告诉他们,先救他们性命再说!”
苍鹰奇道:“你那些朋友,也与你一般受苦么?”
谷淇奥低头道:“不,不,他们....”猛一抬头,喝道:“让开了!”长剑切转,一道剑气震荡而至,苍鹰没想到他恩将仇报,勃然大怒,一剑挡开,只觉他功力大减,已不复先前威势,未必胜得过李若兰的剑芒,看来他**之时,反而愈发厉害,这道理与逍遥宫的妖怪们类似。
谷淇奥冲上前来,剑光纵横,朝苍鹰脑门劈下,苍鹰运剑招架,但陡然惊醒,倒纵逃开,鬼陨剑轻随风飞,破空无声,锋锐之处,不在流星剑之下。苍鹰的秘影长剑虽也是好钢好剑,但也敌不过它,慌忙避让,这才逃过断剑之厄。
谷淇奥跑出洞穴,远远又是两道无形剑气,但对准苍鹰面前沙地,刷刷两声,划出两道丈许横线,入沙足有一尺。他展开轻功,飞驰而去,待消失不见了,声音才从夜空中传来,说道:“在下得罪,后会有期,将来必要重谢大恩。”
苍鹰怒骂道:“你连老子名头都不问,摆明了忘恩负义,还重谢你个头!”原来此人武功虽高,胆子却小,深怕苍鹰使诈夺他神剑,因而强行突围而去,等逃得远了,再用千里传音的功夫说几句场面话,却让苍鹰啼笑皆非,不知所谓。
他隔空朝那谷淇奥骂了几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心中稍稍畅快了些,又想:“阿秀去了那个什么藏剑冢,又是在那处鬼地方?听谷淇奥所言,那藏剑冢里头只怕有不少同门。若各个儿与这谷淇奥功夫差不多,阿秀在里头称王称霸,亦非奇事。”其实李书秀性子温柔,除非苍鹰太过胡闹,她才会来揍他。但苍鹰被她管束多了,暗中便笑李书秀蛮横粗暴,此刻忆起旧事,不免心头温暖。
.....
第二天午后,江浔八友与逍遥宫高手齐聚金壶院,与无浮禅师所率五湖帮众会面,李听雨心头有气,但涵养不失,见到无浮前来,仍热情相迎,礼数周到。。
无浮见李听雨似有不快,歉然道:“老夫愚昧无能,累两位公子受苦,此次前来请罪,任凭李先生重罚。”
李听雨早听兰儿说明真相,知道有奸人从中作梗,加上儿子并无大碍,因而对这无浮并不憎恨,但想起自己亲儿的无赖模样,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等兰儿离去之后,他又逼问俩儿子遭遇,两人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总算说出实情来,原来他们二人被五湖帮擒住之后,那逸茁想出奸计,从镇上找来一位又老又胖的妓.女,硬逼着两人与她欢好。他们捱不过痛打,无奈从命,被那女子折腾的腰酸背疼,欲.仙.欲.死。李听雨气往上冲,怒道:“古人利刃加身,不失名节!你们两个混球,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居然做出这等丑事,怎对得起我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高嘿嘿笑道:“爹爹放心,咱们这次是小小丢了些颜面,有了教训,下次定然学乖。”
李听雨面色稍缓,问道:“怎地学乖了?”
李正笑道:“他们若找来肥婆丑女,咱们便推说身子瘦弱,折腾不动,若找来貌美女子,咱们便立时大展雄风,一扫颓势。这一来一回,岂不是扳回一城了么?”
李听雨见这两人兀自胡言乱语,怒不可遏,命人将他们高高吊起,用鸡毛掸子痛揍,直到两人痛得翻白眼,这才恨恨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