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凡是江湖之事,他们都要伸手管辖,自然对各门各派了如指掌。江南武林遭难之时,他们却偏偏退出江湖,逐出武僧,专心念佛,定是心虚畏罪,故意遮掩!而经过此事,他们非但不衰,反而由此兴旺,乃是鞑子奖赏他们忠心耿耿的好处!”
众人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都觉得颇有道理,但他们并非武断盲目之人,纷纷沉思,并不盖棺定论。
归燕然说道:“我师父说:少林寺定然没有嫌疑,樊城一役,嵩山少林寺派出百位武僧,援助战场,慷慨就义,无一逃生,这等英雄气概,他自愧不如。”
赵风登时肃然起敬,说道:“我过于鲁莽,诬赖了少林寺的大和尚,真是不该,不该。”
众人谈起这国仇家恨,热忱忘我,无不激动,李听雨却想着两个儿子,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可他知道江浔八友对这两位公子素来不待见,也无颜出言询问营救之策。
李若兰瞧出他心思,说道:“爹爹,你莫要担心,敌人若真是少林寺的....前少林寺的人,心怀慈悲,未必会难为李高,李正哥哥,其中只怕有些误会。”她也恨这两人荒唐无耻,下.流无赖,但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揍他们揍得惯了,总是有些关切。
突然间,李丹又从外头走了进来,说道:“堂主,有人送来一封信,说要呈给堂主过目。”
李听雨心下一震,暗想:“果然来了!”急忙拆开来一瞧,只见上头写着:“李听雨,你这两位宝贝儿子,眼下在咱们五湖帮手里。这俩小子逍遥快活,风.流不羁,你自是不用担心。若当真挂念,今夜子牌时分,来镇南藏王庙相见。”其下并无落款。
李听雨一抬头,见众人神情关切,稍觉安心,但随即想道:“家丑不可外扬,信上说我孩儿逍遥快活,风流不羁,只怕....只怕受了不少罪,此事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他问道:“那送信之人何在?”
李丹到外头叫唤一声,只见一位短发汉子大步走了进来,神情中满是鄙夷不屑,虽周围强敌环绕,他却丝毫不惧。
归燕然曾蒙张君宝传授过少林寺的易筋经,此乃少林武学根本,此刻一见,心想:“这人武功不弱,果然是少林寺的功夫。”
李听雨拱手道:“这位老兄,咱们里头说话。”
李若兰拉着归燕然道:“爹爹,我们也一起来。”归燕然只觉不自在,不知她为何扯上自己,但却极听李若兰的话,乖乖站了起来。
李听雨心想:“兰儿关心两位哥哥,天经地义,而燕然与若兰感情亲密,不久便会提亲,自也不是外人。”点头道:“你们来吧。”
四人走过长廊,来到书房,屋内书香扑鼻,临冬温煦,四处偶有盆栽,颇为舒适风雅。李听雨道:“不知这位好汉尊姓大名?”
那汉子冷冷道:“贱名不足挂齿,李听雨,你两位公子做下的好事,你可想知道?”
李听雨大感无措,切齿道:“在下洗耳恭听。”
汉子道:“咱们五湖帮中前不久来了一位兄弟,碰巧识得你那两位公子,知道他们阿阳庄上犯下的事。”
李听雨一个激灵,差点儿摔倒,归燕然与李若兰急忙扶住。
那汉子又道:“这位兄弟妹子生的美貌,那年被你两位公子当街拦住,摸手摸脚,险些闹得跳河。那位兄弟找他们理论,却被他们两人打的遍体鳞伤。告上官府,你又买通.奸官,将两人释放。后来他在阿阳庄混不下去,来到此处,碰巧在街上遇上你那俩宝贝儿子招摇过市,搂着两位翠花坊姑娘,神态得意,若无其事,可是心安理得的很哪。”
李听雨万分惭愧,面无人色,说道:“李某疏于管教,委实有罪,有罪。不知五湖帮诸位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那汉子道:“倒也简单,咱们五湖帮来此也没多久,正要大展拳脚,扩展势力,威震天下,造福九州。听说你在这九江镇颇有名望。你若从此听命于咱们五湖帮,将所有生意交到咱们帮主手里,咱们倒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