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见归燕然狼狈,取笑几句,又道:“香儿,你瞧燕然这一纵一跃,乃是一招‘狼逃鼠窜”,你若学会了我传的功夫,使出一招“虎抓猫咬”,他是万万逃不掉的,可见你习武之事,不可不为,非但如此,还得痛下苦功,才能捉住我义弟猛亲一通。△,..”
香儿嘻嘻一笑,说道:“他不让我亲,我还不伺候了。”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剪刀,剪断自己一截秀发,在溪水中浸湿,放在文东流鼻尖晃动。苍鹰与归燕然登时闻到一股清香弥漫开来,悄然潜飘,只觉神清气爽,这香气他们曾闻过一次,此刻重现,神效不减当年。
归燕然赞道:“香儿姑娘,你身上涂着什么香粉,怎地这般好闻?”
香儿尚未答话,雪冰寒奇道:“什么香气,贫道怎地没闻到?”
归燕然道:“这香气颇为隐秘,你用力嗅嗅,香的醉人。”
雪冰寒、韩琼、韩霏三人用力嗅了半天,满脸困惑,嚷道:“没有,什么都没闻到。”
归燕然急忙问苍鹰:“二哥,你瞧瞧这事古怪么?他们怎能闻不到?”
苍鹰大声道:“或许他们鼻子麻木,异于常人,闻不到这等神奇香味儿。”
雪冰寒笑道:“又或许大哥你嗅觉灵敏胜犬,故而能闻得到。”
香儿一脸愕然,说道:“苍鹰哥哥,啸天大侠,你们当真....当真能闻到香味儿?我从小时候起,就觉得自己身上有这等香气,但旁人谁都察觉不到。不过这香气疗效奇佳,我爹爹若是有什么小毛小病,只要我在他身边待着,一天之内,无药自愈。”
归燕然登时省悟,说道:“如此说来。那余则连吃坏肚子的几位属下,也是你...你治好的?”
香儿笑容绽放,颇为自豪,说道:“我见那位余老伯满脸难过,便剪下自己头发,泡在药水之中,让他们喝了,却推说是爹爹的功劳。”可立时又小嘴一撅,神色忧伤,说道:“可爹爹却有些生气。说我招摇撞骗,不准我再剪自己头发啦。”
苍鹰问道:“文老先生知道你的香气能治病?”
香儿道:“他是我爹爹,怎能不知?但他却万万不想让旁人知晓,也闻不到那股香气。他总说万一这事传到外头,会有恶人来捉拿我,抢夺我,我争不过他,也只能听他的话。”
苍鹰朝文东流望去,见他满眼忧虑。显然不想让香儿为人利用,可见香儿身上这异香更有非凡效用,绝非仅能治愈小病小患。他略一思索,拉住雪冰寒。让她凑近香儿,雪冰寒竭力嗅闻,依然毫无所获,更是奇道:“怪了!怪了!香儿姑娘半点气味儿没有!连小姑娘家天生的香味儿都没有呢。”
苍鹰笑道:“就你讲究多。哪儿来那么些名堂?”掌心运力,将真气注入雪冰寒背心,他虽不想习得高深武功。以免搅合了打斗之乐,但机缘巧合之下,先后学会了夜影离形、贪狼内力,以蛆蝇尸海剑的内功相融合,功力自然而然便与日俱增,足以与鬼剑门、仙剑门中的顶尖高手相媲美,这番传入内力,雪冰寒顷刻间便觉得手足有力,精神振奋。
苍鹰又道:“你再闻闻?看看有什么不同?”
雪冰寒一闻,奇呼道:“不错!香得很,清远浓稠,甜美平缓,令人欲罢不能!贫道自幼生长于胭脂花粉之间,却不曾闻过这等香味儿!”嘴上胡说,舌尖伸缩,作势要去舔香儿脸庞,香儿笑道:“你比我还大了好几岁,怎地这般胡闹?”
归燕然茫然望着苍鹰,苍鹰闭目沉思片刻,说道:“她身上之香,唯有内力深厚之人才能闻到。但即便毫无知觉,亦暗暗受这香气好处,潜移默化便身心舒畅。”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啧啧称奇,归燕然又将内力传给韩琼父女,两人稍稍领略,也是大为叹服。众人问苍鹰其中缘由,苍鹰心下暗暗生畏,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香儿天生异象,无怪乎有这等眼力悟性。
苍鹰从树林中找来木柴,归燕然虚劈一掌,噼啪声中,一团大火熊熊升起,除苍鹰之外,旁人何尝见过这等神奇掌力?不由得极为吃惊。归燕然见反正众人已知他功夫,死猪不怕开水烫,穷汉债多不压身,他虽然不堪其扰,但也不再顾及了。
韩琼说道:“那猎虎山庄与猎熊岭两家好生可惜,他们各个儿身手了得,虎三冲与雄八常尤其不凡,却被这幻海毒龙的小蛇咬死,真是不幸之至了。”
归燕然道:“不错,他们一招一式,直来直去,并无任何花巧,但仗着内力深厚,手脚有力,威力着实不差,我看比李帮主身边那位廉极老先生尚要高明些,但在那小蛇毒咬之下,也是当即死去,这小蛇毒性之可怖可畏,由此可见一斑。”
雪冰寒凑近火堆取暖,叹道:“我先前被苍鹰大哥拉着手....”说到此处,玉颊升霞,微觉害羞,续道:“逃跑之时,见这蛇已钻上不少人肩膀,却不轻易咬下,可见这蛇毒性虽强,并非如何凶猛。只怕正如苍鹰大哥所说,它们等闲并不咬人。当时袭击虎三冲他们,定是受人驱使的。”
韩霏问道:“那又是什么人下的毒手?虎三冲他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