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风又连连向雪莲派众人道谢,说道:“九门主高义,竟如此亲自率下属,不远千里送折梅回乡,这等侠义心肠,普天之下上哪儿去找?来来来,我离风定要请门主与诸位到朝霞楼上好好聚聚,不住上个一年半载,我离风可不舍得你们走。”
当下众人回房休息,从子时一直睡到日暮,离风叫来三两大马车,将众人接了,从静山镇疾驰而出,直奔秦煌府而去。沿官道行了两个时辰,已能见到秦煌府城墙。果然气势恢宏,铜墙铁壁。墙上飞轩红墙,雕梁红瓦,整座城门竟像是个巨灵神。马车进了城,见城中红光耀月,人声鼎沸,也是一座难得的花花城池。
马车来到一座高塔前头,众人下来,见到高塔门前写着“朝霞楼”三字,这高塔足有九层,造的金碧辉煌、气派非凡,几可媲美皇宫,塔中各层金光四溢,迷人双目,似有祥龙遨游其上,美凤栖息之中。
离风引着众人走入塔内,一位白袍长衫的中年文士行色匆匆,率众迎了出来,一见到众人,大声道:“在下朝霞楼楼主夏怜,在此恭候诸位恩人大驾光临。夏某棋差一招,险些连累了雪莲派诸位恩公性命,当真罪该万死,正要奉上美味佳肴,稀世藏酒,犒劳各位艰险,为诸位接风洗尘。”
九婴大喜,说道:“夏楼主太客气了,你侠名远播,江湖上谁不佩服?我九婴能为朝霞楼稍尽绵薄之力,那是我九婴的福气。”
折梅走上前去,刚要跪倒,夏怜轻轻一托,将她扶起,急道:“折梅师侄,师伯我分身乏术,只能把这等艰难之事托付给你,你不会怪师伯我吧。”
折梅泣道:“师伯对折梅恩重,折梅自然当以死相报。总算老天保佑,降下雪莲派诸位相助,折梅不辱使命,把那‘九鼎神功’带回来了。”说罢从怀中取出真经,交到夏怜手上。
夏怜拿着九鼎真经,只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叹道:“九门主,夏某之所以令折梅师侄夺取此物,并非贪图上头的武功。只是你们也见到那鬼剑门何等嚣张跋扈,行事恶毒至极,若是他们得了九鼎真经,练成上头的绝世武功,武林正道,人人都朝不保夕。夏某将其取到手,只想研习其中武艺的破解之法,绝不习练鬼剑门这些邪门功法。”
苍鹰只觉好笑,暗想:“如此说来,与其将这真经交给你们,还不如留给咱们雪莲派。大伙儿还省了这么许多麻烦。这老头虚伪的很,明明得了好处,偏偏还死不认账,倒像是咱们雪莲派欠他人情一般。”
九婴一脸肃然,答道:“夏楼主说的极是。”
夏怜见雪莲派诸人毫无异议,登时松了口气,不动声色,暗中巧施手段,将九鼎真经藏起,命人准备酒席,端上奇珍异食,都盛在琉璃玉盘之中;又拿来琼浆甘饮,以金银觥器装着,不住端上桌来。众人痛饮美酒,大快朵颐,好一阵欢闹庆贺,高谈阔论。
等宴席结束,夏怜要给众人安排上房,在朝霞楼里住下,九婴极为客气,笑着推辞,推说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逗留。夏怜无奈之下,将九婴等人一直送出塔楼,这才依依惜别。
回到塔中,折梅命人将庞博好生安置,又与离风随夏怜来到顶楼议事堂,夏怜不等两人坐稳,立即问道:”折梅,离风,依你们之见,这雪莲派实力如何?”
折梅与苍鹰、李书秀相处多日,对他们虽然感激,但却并未将他们当做至交好友般诚心相待,她说道:“绝不容小觑,那阿秀手持一柄神剑,一旦出手,势不可挡,就连鬼剑门的四鬼都敌不过她。那苍鹰虽然满口大话,可手下也有真实功夫,而且满肚子鬼主意,连鬼猎与鬼影都死在他阴谋之下。而九婴看起来仁义过人,但此人绝不简单,尤其是一手掌法精妙无比,我看他的功夫,不在离遁师父之下。”
夏怜满脸慎重,说道:“他们眼下与鬼剑门结下了血海深仇,从此成了鬼剑门的冤家对头。咱们现在有了九鼎真经,鬼剑门的功夫已然不足为惧。此时这雪莲派倒成了头等心腹大患。”
离风笑道:“迫雨师兄与他们的水仙护法李书秀似乎极为亲密,若是能让迫雨师兄稍稍对她假以辞色,说不定能将她弄到我们这边来。”
折梅急忙摇头道:“李书秀与苍鹰感情亲密,而迫雨师兄生性冷淡,绝不会做出这等事。不过依我所见,那苍鹰性子急躁,为人好色,与门主虽然以兄弟相称,但似乎之间颇有嫌隙。他对九婴门主的姐姐极为痴迷,我看两人为了那个女子,没少互相争吵。”
夏怜露出阴沉神色,思索片刻,说道:“折梅,我要你将这些消息神不知鬼不觉的捅给鬼剑门知道。”
离风与折梅皆是阴谋算计的好手,一听此言,立时齐声叫好,折梅笑道:“夏师伯,你想要隔岸观火,借刀杀人?”
夏怜笑道:“不错,这雪莲派在江湖上名声不错,咱们朝霞楼与仙剑派却不能对他们出手,不如借着鬼剑门,先将雪莲派挑了,趁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再去将鬼剑门一网打尽。”他从怀里取出九鼎真经,爱不释手的抚摸一番,又道:“鬼剑门祖师爷不过学了九鼎真经上的剑法,就已经能够笑傲江湖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