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本想找苍鹰一道游山玩水,找了半天,却没见着他的影子。她有些懊恼,心想:“这臭苍鹰,要找他人时,偏偏不知跑哪儿去了。”忽然见到安曼在树木间东张西望,似乎也在找人。她正愁没人相伴,急忙上前喊道:“安曼,这里!”
安曼一见到她,立时笑道:“阿秀妹妹。”两人走到一块儿,李书秀问道:“安曼,你先前在找谁?”
安曼叹道:“我在找师父,他教我一些拳脚功夫,我有些忘了,想找他问问,可不知他跑哪儿去了。”
李书秀哼了一声,说道:“大哥生性好动,准是与他那些狐朋狗友上街喝酒去了。”她想到此处,忽然生出灵感,喜道:“是了,我可以用他传我的法子找他。”
安曼道:“你有办法找到他?”
李书秀暗运蛆蝇尸海剑,霎时感应乾坤,探查万物举动,她说道:“也不知成不成。”说着左右走动,碰巧探查到一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身前缓缓流过,她精神一振,说道:“有了!”
安曼拍手笑道:“妹妹真了不起,师父以后就算想做鬼鬼祟祟的事,也逃不出妹妹的手掌心啦。”
李书秀心中雀跃,一时无暇多想,与安曼一起顺着气息从山影草地间走过,发现这气息越走越远,地上脚步极淡,此人轻功了得,行事隐秘,恐怕不是苍鹰。
安曼见李书秀犹疑,问道:“怎么啦?可是失了足迹?”
李书秀摇摇头,将心中疑虑对安曼说了,安曼好奇心起,笑道:“管他是谁呢,咱们先跑过去看看再说。”
李书秀心中本也有此意,但想了想,又说道:“咱们如此跟着别人,若那人有隐秘之事,不欲让外人知道,咱们这么做可有些不妥。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些,慢慢前行,不要让那人发觉。”
安曼笑道:“我还以为你想逃走呢,哈哈,吓了我一跳。你们汉人不是说‘莫要半途而废’吗?”
当下轻手轻脚朝前赶路,二女身上皆内力深厚,身法轻便灵巧,如此藏踪匿迹,旁人极难发觉。她们走过弯曲山路,跨过渊谷、突岩、羊肠、小道,钻过茂密灌木,好不容易来到一座洞穴前头,只见洞穴入口前的杂草被砍得东倒西歪,洞口半悬着一块大石头,瞧石头大小,只怕有数千斤之重,若无精妙机关,万万无法吊在空中。
安曼胆子极大,率先走入洞中,李书秀紧随其后,见远处似乎燃着火把,又走了片刻,见道路分成两条,一条沿着斜坡向上,一条朝前延伸。双姝携手攀上斜坡,又走了许久,突然见到山下金光闪现。两人探出脑袋一瞧,登时瞪大双眼,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
只见山下满是黄金珠宝,堆积在四面八方,如同一片宝藏汇成的池水一般。珠宝与金币交相辉映,流光溢彩,炫目乱神,令人惊讶不已。而李书秀与安曼久居塞外,生性淳朴,并不贪恋财物,虽然诧异,但并不为之发狂。
又见在珠宝前头,有一人被绑得结结实实,扔在地上。那人身材肥胖,满脸是血,衣服半干半湿,正是先前逃走的于五藏。他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过了片刻,有两人从珠宝堆中走了出来,看那两人面容,李书秀与安曼又是一惊。
来人正是九婴与九狐。
他们两人衣衫头发皆有些凌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李书秀与安曼对男女之事颇为懵懂,心思单纯,并未胡思乱想。
九狐说道:“阿离,你盘过这儿的珠宝了么?”
九婴摇头道:“盘不过来,但价值千万,总是有的。”
九狐喜怒交加,说道:“这于五藏居然将咱们逍遥宫的财宝藏在这里,自己一个人独占,真是伤天害理,罪无可恕。”
九婴笑道:“眼下这些财宝落在咱们手上,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了。咱们要起义造反,最缺经费,有了这么一大笔钱,足以供咱们十多年不愁花销了。”
九狐摸了摸九婴胸膛,关切问道:“阿离,你先前与这于五藏相斗,没有受伤么?”
九婴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眼下武功今非昔比,这老头虽然厉害,但已不是我对手了。我俩斗了一百招,他被我一掌击中丹田,当场昏了过去,随后手到擒来。”
九狐娇笑道:“你真会吹牛,若说你用剑法胜他,我还能信,就你那乱七八糟的掌法,怎能胜得过这位为祸武林的五藏法王?”
九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在她耳畔说道:“我练成了明教的鸿源江河掌,这掌法算得上一门武林绝学。咱们逍遥宫的掌法精要,只怕无一门能与它相比,要不要在你身上试试手?”
九狐羞红了脸,显然情动,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吻,不再多言。
李书秀暗想:“他们姐弟两人感情真好,这般亲吻,就像爱侣一般。那我和苍鹰哥哥,能不能这般?”想到此处,羞得耳根发热。
安曼也想:“嗯,他们汉人习俗古怪,兄妹之间毫无隔阂,我可得多学着点儿,以免大惊小怪,惹人耻笑。”
九婴与九狐走到于五藏身前,九狐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