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在不在?我有事找你。”杨楠敲着杨天的房间门,没人回应后,又感知了里面的气息,确定杨天不在里面,又道:“也不知道天儿跑去哪了,经过昨晚的紫光事件,怕是不能随便出去。但天儿他……应该不会有人为难他的。”
想到天儿的修为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这样想着,杨楠又叹了叹气,随后离开了。
两年里,杨天出入无常,要么闭门在房,要么出去待几天几夜不回来,家族的人其实很少见他。
所以他人不在家,也不会有人在意,就连杨楠都会考虑这个问题,忽略去想杨天在哪。
“这个父亲真好,大千世界多得去父厌其子的人。在这小子这么废……”说到这,人影干咳了两下,改口道:“这么落魄时,还这么呵护着他,这世界上最厚重而深沉的情感就是这份父爱了。”
随后看向木盘中紫色蚕茧,蚕茧此时的紫光闪烁的很亮,人影连忙把木盘推了出去,坐在杨天的床上,看着盛满绿色水的木盘,那个愈发明亮的紫色蚕茧,缓缓道:“要成蝶了。”
此时门外的大树下,树根上有一个蚕茧,蚕茧内的虫子正努力的,把身上厚厚的皮蜕去,而每一次蜕皮都让那虫子抖动几下,但尽管很痛,虫子还是努力把皮都蜕去。
最后虫子化身为一只色彩缤纷的蝴蝶,它只需要最后一步,便可将自己的美丽展现给世人看。
可是最后一步太痛,没几只蝴蝶能熬得过去。
房内人影正盯着的木盘,里面的水轻轻动荡了一下,水环缓缓扩散到盘的内壁。
人影眼色沉凝看着紫色蚕茧,连他手都紧握了起来,这是最重要的一步啦,可千万要熬过去。
紫色蚕茧一下一下的微动着,把盘中的绿水晃动的很厉害。
时刻后,紫色蚕茧的抖动停了下来,只见蚕茧突然被捅破,露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来。
这根手指就是被黑丝绕成茧杨天的手指,杨天此时还是闭着眼睛,只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皮肤很嫩,但也很容易爱到伤害,就是用力碰一下蚕茧内壁他都感觉到疼。
方才用手指捅破蚕茧,手指摩擦着蚕茧那锋利的切口,手指传来的痛感,把杨天疼得直抖擞,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掉下。
正可谓十指连心,他白嫩的手就像没有皮的肉一样,被口子给刮磨着,那种疼痛,着实难忍。
可是接下去他知道,他要出去了,身体的皮肤和手指是一样情况,那么出去时的痛苦是不是得大?
这样想着杨天又自己哆嗦了一下,咬了咬银牙,忍住痛,把伸出的手指用力划出一个口子来,正好有手掌大小。
又把手掌用力住外撑,慢慢地,把手掌也伸了出去,将蚕茧的破洞又扩大了一点,但此时杨天白嫩的手红辣辣的,仿佛要滴血。
重重吐了一口气,眉间有着几分难忍,杨天又用手努力划出更大的孔,但手上传来的痛苦,着实让他疼痛交加。
经过杨天漫长而又痛苦的时间,杨天终于把紫色蚕茧的破洞扩大到,比他头还要大两个拳头的破洞,让他兴奋了一小会。
只是此时杨天的手已经有所刮伤,还丝微的血冒了出来,附在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杨天心中有着一股很强烈的想法,他很想出去,他必须要出去,这个想法铺满他的脑袋。
顾不上手上的痛楚,杨天一心只想尽快出去,握紧拳头,身子往破洞慢慢靠出。
因为紫色蚕茧的破洞比杨天的头大上一些,所以他毫不费力就把头给伸了出去。
“加油,再努力一把!”人影见杨天的头露了出来,对着他教导道:“过了这道坎就行了,这场重塑经脉就完成了。但还是要看你,是否撑得过去,破蚕而出。”
“嗯。”闭着眼睛的杨天重重点了下头,也不是他不想把眼睛睁开,只是他感觉到他眼睛很沉,很重,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困,困得眼皮无力抬起。
止时杨天头露在蚕茧外面,肩膀和双手被困在里面,像一个被锁住翅膀的蝴蝶一样。
双手撑着蚕茧内壁,肩膀用力向蚕茧外顶去,但杨天闭着的眼睛脉动几下,他发现这蚕茧真的很结实,让他根本无法再进一步。
万般无奈之时,杨天对着黑暗的前方道:“哎,你不可以给我打破吗?”
“不可以。”知道杨天是在和他说话,人影晃动几下,美眼凝视着杨天道:“在民间,有这样一个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
“有一只小小的蛹正努力挣扎着从茧上的小缝隙中蜕变,但几个小时过去了,它似乎还没有什么进展,还很痛苦的样子。”
“一个行走而过的路人,看见蛹这样。他决定伸出援手,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将茧破开,让蛹出去。”
“于是一个小而萎缩的蛹很轻松就挣脱了出来,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但冲出蚕茧的蛹,它的翅膀却紧紧地贴着身体……”
“所以它只能被称作蛹,而不是美丽的蝴蝶。因为这位好心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