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还从没见过有人把案板、菜刀甚至炒锅当作武器来使的,顿时又觉好笑又觉好玩,顿时清啸一声,手中长剑一振、发出嗡嗡剑鸣,不进反退直朝孙成和孙端的案影、刀影和锅影中冲去。
李慕白见识过陆逸的剑法,知道以“黄金案”孙成和“一锅端”孙端两兄弟的本事根本不是陆逸的对手,于是也不上前助阵,而是淡淡一笑退开一旁,让陆逸拿这两个活宝练招增加实战经验,目光锁住“高门五奇”中的另外三人,防止他们伺机偷袭。
孙成和孙端两人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出手却十分很辣,尤其是孙端那口精铁打造的炒锅,拍、砸、削、扣之间,俱是朝陆逸的头、喉、肘等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招呼,而孙成则把黄金案舞的霍霍生风扰乱陆逸的视线,白银菜刀连劈带砍朝他的下三路招呼。
陆逸横剑在手,钻入到孙成和孙端两人形成的包围圈中之后,便展开寒雨连江剑法把身前三尺护得密不透风,并不着急反击,而是好整以暇的观察两人奇怪的招式,十招过后对两人的功夫便了然于胸了。
陆逸在孙成和孙端两人的包围之中自由来回穿梭,十分惬意,却苦了这两人,任是他们把手中的黄金案、白银刀和精铁锅拼命狂舞,却压根连陆逸的衣襟都碰不到,反而把自己累得不轻,尤其是矮胖子“黄金案”孙成,这个时候早已经大汗淋漓、青筋暴突、气喘吁吁了。
李慕白没想到陆逸如此调皮,竟然把孙成、孙端两兄弟当猴耍,见此情形顿觉莞尔,笑着说道:“好了冕弟,差不多就行了。”李慕白本是九州聚义盟旧部,按身份应该称呼陆逸为少主的,不过陆逸执意不肯,而要以兄弟相称,李慕白年龄比陆逸要大,于是人前便称呼陆逸为冕弟,没人的时候才叫他小逸。
陆逸听到李慕白的话,这才嘿嘿一笑答应一声,手中长剑突然反守为攻,一招八方风雨幻化出万点寒星,重重剑雨直接将气势早已衰竭的“黄金案”孙成刺去,顿时只听一阵密如锣鼓的金铁交击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孙成突然“哎呦”一声惨叫,将手中的黄金案和白银刀尽数朝陆逸掷去,他则捂着左手手腕疾退到老大“笑掌柜”孙愚和老二“铁算子”孙杰身边,鲜血顺着手指汩汩而出、他的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八方风雨是寒雨连江剑法中即为精妙的招式,攻守皆备、寓攻于守、相辅相成,使出之时所承受的攻击越大,反击之时便越发凌厉,陆逸仅只半招之间便刺伤孙成的左腕,这还是他有心放孙成一马没有痛下杀手,否则这个时候孙成早已经浑身窟窿、就此殒命了。
陆逸一招得手之后并没有乘胜追击,却没想到孙成竟然不依不饶,反而甩手掷出黄金案和白银刀,而这个时候“一锅端”孙端也觑出便宜、趁着陆逸收招回身的功夫,突然一扬手中精铁锅,势如万钧的朝陆逸当头拍下,如若被他手中铁锅击中,便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陆逸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心中顿时大怒,突然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使出一招流连忘返,只见精钢长剑在他手中陡然绽出一道寒芒,以极为刁钻的角度从他肋下反挑身后,长剑便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恰好挑在孙成甩过来的黄金案上面。
只见陆逸手腕一抖,长剑突然弯曲如弓、一股极为霸道的真气直接注入到黄金案上,这纯金打造的黄金案板便呼啸着倒飞而去,恰好接挡住白银菜刀,紧接着直朝“一锅端”孙端身上拍去。
顿时只听“砰”的一声,黄金案如携千斤重力直接砸在高举着精铁锅、胸前空门大漏的孙端身前,孙端根本来不及惨叫便“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三四米远,“砰”的一声砸到墙上,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黄金案却去势不绝、呼啸着砸到庭中的柱子上,直震的客栈咯吱作响,“高门五奇”中的另外四人全傻了眼。
陆逸昂首仗剑大步向前,怒声道:“我平生最恨偷袭之人,你们还有谁?”
“铁算子”孙杰看到陆逸怒目圆睁、如同天神下凡,再想到他刚才两招之间便重伤老四老五,尤其是老五孙端、此时生死不明,他顿时心有余悸,还好刚才没有趁机偷袭这粗衫少年,否则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孙杰了。
李慕白也不禁为陆逸的剑法喝彩,便踏上一步朗声道:“在下兄弟二人游历到此,只是在这君悦客栈之中小住时日,却不知如何得罪了‘高门五奇’?还请诸位明言。”
“笑掌柜”孙愚向来舌灿莲花,这时候也不禁语塞,因为他们兄妹五人也不知道上面为何会要面前这两人的姓名,他们亥时才得到指示来此地埋伏,击杀两名使剑的年轻人,至于这两人的身份他们却一概不知。
“火龙女”孙霜是“高门五奇”中唯一的女人,也是五人之中脾气最为火爆的,她看到老四孙成和老五孙端都被面前这粗衫少年打伤,顿时勃然大怒,也不管是不是陆逸的对手,便把手中黑铁打造的烧火棍往地上猛地一顿,大叫一声便没头没脑的朝陆逸扑了过去。
陆逸没想到其他人都没说话,反倒是这“火龙女”孙霜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