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雷青衣,江南霹雳堂堂主‘正气浩然’雷浩然的女儿雷青衣?”陆逸顿时傻眼。
雷青衣方才说漏嘴暴露出了女儿身,索性冷哼一声道:“难道除了本大小姐之外,江湖上还有第二个雷青衣吗?”
陆逸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声,方才所有的疑问顿时迎刃而解,难怪雷青衣的身上会散发出阵阵清香、难怪她的胸部会那般柔软,难怪只是“碰”了她一下就恼羞成怒、难怪她……因为她并不是什么公子,而是雷家的千金大小姐。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陆逸顿时手忙脚乱,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向雷青衣道歉。
陆逸不提方才的事情还好,他这一提雷青衣那刚褪去的红霞瞬间又爬上了脸颊,一跺脚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陆逸也是认死理的人,从诗书礼仪上学的尽是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儒家正统学说,雷青衣越是不让再提他越觉得过意不去,索性把心一横,抬头昂然说道:“雷小姐,你放心,既然是我陆逸的错,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一旁凤飞飞看到陆逸一副慷慨赴难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慕白公子,你这小兄弟到底是哪里来的,还真是可爱呢!”
李慕白刚才也傻了眼,这时候才回过味来,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惹到雷青衣,到时候惹得雷青衣犯了大小姐脾气,往他身上招呼两枚霹雳化血雷什么的,到时候陆逸这个“假于”指不定就变成死鱼了。
李慕白急忙一把将陆逸拽回来,朝雷青衣和凤飞飞两人连连拱手道:“雷小姐,我这贤弟甚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一二。”
李慕白雷青衣的哥哥雷青衫倒是相识,只不过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这句抱歉更多的是向凤飞飞说的,看样子凤飞飞和雷青衣关系颇为亲密,便示意凤飞飞帮她说话。
凤飞飞领会了李慕白的意思,就轻笑一声把雷青衣拉到身边说道:“青衣,刚才你不是还在埋怨你爹爹和哥哥不教你家传剑法嘛,我看这位于公子剑法十分精妙,倒不如罚他教你练剑吧!”
雷青衣一听,前一刻还嘟着小嘴满不乐意呢,后一刻便眉开眼笑起来:“还是飞飞姐姐最懂我了,怎么样傻小子?今天就罚你教我练剑,我便不计较你刚才冒犯我了!”
陆逸实在没想到雷青衣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答应吧师父这套寒雨连江剑法向来不传外人,不答应吧刚才已经夸下海口说要杀要剐随雷青衣的便,顿时有些踌躇。
雷青衣看到自己这么简单的要求陆逸都犹犹豫豫好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顿时老大不乐意的冷哼一声,撇嘴道:“哼,我就知道。”
陆逸看到雷青衣一脸不屑的样子,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轻视,顿时一咬牙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教就教,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慕白见陆逸被雷青衣和凤飞飞两人稍稍一挤兑就头脑发热应承了下来,不禁心中苦笑,急忙上前一步说道:“雷小姐,剑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这件事情咱们可以以后再说,却不知道雷小姐从洪都千里迢迢来到洛阳所为何事?看慕白是否能够略尽绵薄之力。”
雷青衣仰着头想了想这才说道:“我经常听爹爹和哥哥说洛阳人杰地灵、景色优美,所以跟着哥哥来玩呢。”
雷青衣年前的时候已经到了及笄之年(编者按:古指女子年满15岁),父亲雷浩然以及家里人便张罗着为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夫婿,直扰的她不胜其烦,前些天她听说父亲让哥哥来洛阳府治和官府商谈新一批火药武器的事宜,便在哥哥雷青衫面前一哭二闹、软磨硬泡,磨的雷青衫直没脾气,这才答应带她出来见识见识。
雷青衣大小便生在江南,甚至都很少出过洪都府,这些日子跟着哥哥雷青衫一路北上,沿途的风土人情、山水风光和江南大相径庭,她顿时就跟出笼的小鸟一样,恨不得满天飞的欣赏令她眼花缭乱的美景。
今天上午一行人刚到洛阳找到一处官府开办的客栈住下,哥哥雷青衫便被洛阳知府请了去,雷青衣百无聊赖,突然想起在路上的时候哥哥曾经向她提起过洛阳每年一度的牡丹花魁选美盛会,言语之间对本届花魁凤飞飞十分倾慕,雷青衣便动了心思。
哥哥雷青衫恰好比雷青衣大了十岁,年方二十五却至今未曾婚配,前来说媒的人恨不得把霹雳堂的门槛都踏破了,江南有钱有势、大户人家、美貌如花的千金小姐也有不少,他却一个也没看上眼。
雷青衣从小就很得哥哥雷青衫的疼爱,所以她对哥哥的婚姻大事早就留了心眼,于是今天哥哥雷青衣前脚一走,她就换了一套装束女扮男装带着“神掌无敌”卓承驿来到了牡丹阁。
牡丹阁虽然对外宣称白天从不营业,但是江南霹雳堂家的公子却不是老鸨能够惹得起的,尽管千不甘万不愿,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叫醒阁中的头牌凤飞飞,没想到凤飞飞听说雷青衣来自江南霹雳堂的时候,竟欣然应允,破天荒的邀请雷青衣进了她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