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这样羞辱,没有一个人帮她,这心里多么的委屈。不但委屈,还生气,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跟她对着干的那几个人都投入大牢里去。别说在家里,出来工作这么久她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哪个出名几十年的老前辈不是捧着她护着她,一个小小的三线演员居然敢跟她对着来。
当然,在她眼里,张帆就是个三线演员。
她更气的是陈春英那一巴掌!!!
活了二十多岁,天底下谁打过她的耳光???
谁敢这么做???
她不知道应当如何的表达自己的嫉妒愤怒,十几个电话打出去愤怒地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心头依然气愤难填!!!
哪怕她知道中枢警卫团不好惹!!!
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少校军官,她凭什么打人!!!
“居然敢打我”那种情绪是非常非常的强烈的,就好比你看见一个人“呀你居然吃屎”那种惊讶以及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到皮卡车后斗里面在市区最繁华的街道上以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慢慢行驶着而你的脸上连一块遮羞的破布都没有。
这样的打击对白晶晶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她已经给大院几个玩得好的哥哥姐姐说了,一定要让陈春英付出代价。
眼下她得找一个倾诉的人,并且希望得到一些帮助,剧组这些人里,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就只有吴迪一个了。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吴迪喜欢她呢,但她从来没有认为吴迪会是她的理想男人。
在路上,在车里,白晶晶抹着眼里,又拿出手机找个了号码打出去,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北哥,你怎么才接电话。”白晶晶带着哭腔说。
“哎哟哟哎哟哟,晶晶啊,你这是怎么了?”张北被电话吵醒,睡眼朦胧的,到了后半截听清楚了白晶晶在哭,彻底醒过来,惊讶问。
白晶晶哭得更厉害了,嘤嘤嘤的哭。
“哎哟哟,你别急着哭啊,说怎么了。”张北爬起来摁开了灯,拿起床头柜上的烟摸出一根点上。
床上的女子被吵醒,揉着眼睛爬起来,问,“怎么了?”
张北捂着手机,低声对那女子说,“白家那丫头,哭哭滴滴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先睡吧,我出去接。”
女子哦了一声躺下,“那姑娘就是屁事儿多,每次都要你给她擦屁股,你是她老爹还是她亲哥。”
张北坐着示意她低声,道,“都一个大院从小到大的子弟,能帮就帮嘛,这个你还说什么。”
“去去去,真烦人。”女子挥手赶人,继续蒙头睡了。
张北来到客厅随手倒了杯发凉了的茶喝了口,说,“晶晶,怎么个情况,这大晚上的。”
白晶晶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摸着红肿起来的脸颊,可怜兮兮地说,“北哥,我被打了。”
张北一愣,磕了磕烟灰,笑道,“怎么,你爹还是你妈,你家老爷子不管啊,由着他们打你。”
他只当白晶晶做了啥错是被爹妈揍了,那都是比大胡话做个样子,怎么舍得下重手。
“不是的!”白晶晶道,“是个中枢警卫团的女少校,她甩了我一巴掌!”
她语速飞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出言不逊。
了解了整个过程之后,张北凝眉沉思起来,“警卫团的女少校?她不知道你是白家的女儿?”
“我哪里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反正我不整死她我没脸在演艺圈待了。你知道吗,导演演员剧组所有人都在,还有基地那么多官兵,全都看见了!”白晶晶一提这个,那火气就又起来了。
丢人现眼都丢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张北年纪和李牧一般大,之前就是个混日子的二世祖,娶了老婆之后才慢慢稳定下来,经营着一家进出口代理公司,搞的是国际贸易,公司没几个人,一年却能赚个几千万的利润,靠的就是人脉关系和一些很难弄到的招牌。
白家给他的帮助不少,白家几个经商的也和他多有业务上的往来。因此,白晶晶每每遇到什么事情,除了给自己的哥哥姐姐们打电话外,就是找他来帮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张北不介意给白晶晶站台,不就是孩子气一般的要点面子什么的,没多大点事。
但是眼下这个事情牵扯到了特殊单位的女少校军官,张北不难猜测到这里面还有更复杂的情况,也许白晶晶都不知道。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警卫团的女少校为什么会出现在陆南特战训练基地?
他当即提出了这个问题,“晶晶,你想过没有,警卫团的少校军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什么特战基地,是不是有大首长在?”
“哪有什么大首长,估计就是个探亲访友的。”白晶晶说。
张北就纳闷了,“这就奇怪了,警卫团我是知道的,他们的人可不会随随便便就动手打人。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真的注意一下说话的方式,这么能说部队的伙食是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