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吧,再说你们这是海鲜冷冻车,听说高速费都是免的。”
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的司机点了烟抽,说,“哎你有所不知啊。我们有绿色农产品通行证,高速是不收钱的,但是跑这条路就要交钱。你不交可以,查你这样那样的问题,抓到就是两三百一次。我们跑一趟才赚几个钱,罚两次一趟白跑咯!”
另一名年轻点的司机说,“那帮土匪啊,没钱喝酒了就上路弄,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办法。”
怨气冲天。
李牧问,“不可能吧,岗亭没有交警,谁罚款。”
岗亭的特殊之处还在于它的位置非常的偏僻,距离最近的县城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关键是路况非常的差。岗亭的渔港上岸的海鲜是比较多的,那边的渔船也非常多,但是唯一一条与外界交流的公路却烂得不成样。
年轻司机说,“一看大哥你就没来过这里。罚款的不是交警,是派出所那帮混蛋。货车有哪个没点问题的,都是小问题,我们拉海鲜的车,偶尔的撒点水出来,也会被罚款。你没办法啊,你也得跑,老老实实买呗。”
“?”李牧诧异。
脚踩在凳子上的司机说,“按月交钱,每个月一千,这样怎么样都不会罚款了。他妈的这帮叼人!”
“派出所没有权利罚你们的款啊,就算造成了路面的污染。”李牧说。
年轻司机说,“人家是派出所啊,有这个的,你不交钱抓你进去蹲几天,损失更大。”
说着还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李牧恍然,笑道,“原来如此……”
王国庆和宋小江注意到了,李牧的笑声中带着杀气。
招呼两人买单走人,上了车,李牧的脸色就变了,沉声道,“去,我倒要看看什么叫做。”
王国庆一踩油门,2030d就轰鸣着飙了出去,宋小江更是把肋下快枪套里的配枪拿起来检查了一番。尽管夸张,但作为警卫参谋,宋小江这么做无可厚非。
关于李牧的动向,师部机关一直在打听一直在查,但是知道李牧动向的王国庆和宋小江没有得到李牧的批准,显然是不会说的。
训练基地的事情一出,师部值班室就乱成了一团糟。
师部值班领导是政委,他寒着脸守在了值班室那里,参谋干事们忙得脚跟不着急,不断的有电话来不断的有电话打出去。
“喂!师部值班室!什么?没有到你们那里?好好好我知道了。”这边的参谋刚放下电话。
那边干事打出去了电话:“后勤仓库吗?我是师部值班室!我告诉你们,李政委下基层突击检查了,上午查了训练基地出了一堆问题,你们后勤仓库是重点难点!马上组织人员搞好内务卫生做好准备工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你们那里!什么?这个点不会到你们那里?我告诉你们!一定要引起重视!李政委今天是凌晨四点出发去的训练基地!你以为下午了他就不会去你们后勤仓库了?一定要重视起来!出了问题主官到师部向师长政委做检讨!”
这边参谋又打出去一个电话,“修理厂吗?师部值班室!把工作都停了!马上整理内务搞卫生!召集人员把车辆工具什么的都检查一遍!三室一库全部要检查一遍!李政委在基层搞突击检查了!”
……
政委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训练基地的事情让他觉得脸上无光。师长出去开会了,这会儿得到消息也在往回赶路上。
对于海警第一师来说,李牧终究是短暂路过的过客。在政委这里,李牧的身份等于上级领导,而不是海警第一师的领导。说白了,海警第一师的工作搞得怎么样,是好是坏,那都是他和师长的事情。搞得再差,对李牧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对他们来说就是沉重的打击了。
训练基地的事情,就好比光鲜的海警第一师把屁股露了出去,如何不叫人生气丢脸。
政委低吼了一声:“都通知完了没有?”
值班参谋道:“通知完了,所有的基层单位都进行了电话通知。但是李政委离开训练基地之后去向不明,我们查不到他的行踪。”
政委冷冷地说,“他搞过特种部队,干过情报工作,就凭你们能查出他的行踪那才见了鬼呢。不要浪费功夫了,再梳理一遍,务必每个基层单位都要通知到,做好准备,再出问题,我就要向李政委检讨了!”
“是!”
值班参谋带着人马上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随即,他们又用最快的速度给每一个基层单位打了第三个电话,强调了要求。师部值班室三次去电通知所有基层单位同一件事情,这样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岗亭边防派出所自然也接到了电话,师部值班室不可能把一个正营级单位给忘记。
但是!
接电话的是一名协警,他中午多喝了两杯,挂了电话去找所长和教导员,所里那都三层小楼转了一圈没找到,他坐下抽根烟想着等所长教导员回来再报告,结果就忘了。
就这么着,岗亭边防派出所错过了唯一一次